白無塵望著遠處的落日出神,腦海中全是楚華予和周期昀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畫麵,還有旁人還說他們二人般配的畫麵。白無塵根本無法裝作無所謂,他很生氣,可他又沒有立場去生氣,忽而心中生出一絲危險的想法,那就是將楚華予藏在他的鬱儀閣,讓她隻能與自己講話,隻能陪自己一個人,永遠屬於自己……
白無塵心亂如麻,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心中暗罵自己:白墨你還要不要臉?我看你tm是失心瘋了!
為了靜下心來,白無塵心將靜心咒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無塵兄!”楚華予的聲音出現在白無塵身後,方才平靜下來的他又開始心煩意亂。
“你……”白無塵微微偏過頭,冷聲道:“走開!”
楚華予皺起眉頭,這白無塵又怎了?
“你怎了?你沒事吧?”楚華予憂心道。
“你走!”白無塵轉身怒道。
“哎呀!”楚華予嚇了一跳,不悅道:“用不著這煩我吧!哼!我走就是了!”楚華予氣得很,轉身就走。
“我……”白無塵很後悔,他想伸手去挽留,明明自己是在乎楚華予的,是希望楚華予留下的,可為何偏偏要她走開……
白無塵越發懊悔,果不其然,就如同旁人所說,他的性子與楚華予完全不合,若是楚華予和他這種人結為道侶,一定會覺得無聊無趣……
……
“哎,白公子怎不在了?”
“走了?”
“是啊,好像是去別處了。”
“怎走了也不與我們說一聲,真是奇怪……”
村民紛紛疑惑道。
“我哥走了?”周期昀聽到了眾人間的談話。
“是啊周公子,今日早些時便走了。”
“走了也不說一聲……”周期昀輕聲道。
“別理他,他這人腦子不大正常。”楚華予的語氣雖是平靜,可心氣得很,氣白無塵氣對她那凶,氣白無塵的不辭而別,更氣白無塵不等她一起回去……
“唉……”周期昀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道:小魚兒,你可知我心悅於你,白墨亦是對你有情,可他是我的兄弟,我不會與他相爭……日後,他若是能好好待你,我便不會遺憾……
……
三秀山之外。
“公子,求您救救我孫兒吧……”有位衣衫襤褸的老翁跪在蘇辭安麵前無助的祈求道,他的懷中還抱著一位孩童,老人與那孩童脖頸處都有紅疹,皆是染了疫病。
“好,您快起來,莫要跪我。”蘇辭安連忙將他扶起:“我這就帶你們去……”話未說完,那老翁開始劇烈咳嗽,隨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把拽下了蘇辭安蒙麵的紗布。
“你……”蘇辭安捂臉睜大眼睛,而那位老翁轉身就跑。
蘇辭安不去理會,重新拿出一塊絹布戴在臉上……
幾日後,蘇辭安咳嗽聲不斷,脖頸現出一大片紅疹,竟也是染了疫病!
“蘇小三!”蘇安晟指著蘇辭安怒道:“你!你定是染了疫病!”
“我……”蘇辭安此時頭昏腦脹,連站著都覺得十分費力。
賀章也緩緩走來,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下可不得了,蘇尊主若是知曉辭安公子染了疫病以身殉道,自然是難過極了,自然會為辭安公子感到驕傲……”
這賀章巴不得蘇辭安死,蘇辭安擋他財路,還抓著他的把柄,得趕緊讓他死了才好!
“老爺子!做的不錯,你放心,我們絕不食言!”蘇安晟笑道。
“多謝仙君!多謝仙君!”有一老翁連聲說道。
那老翁實在眼熟,就是前幾日向蘇辭安求助的老翁,蘇辭安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公子,你可別怪我啊,我也是為了討個活路……”老翁顫顫巍巍地說完,就被幾位醫者打扮的人帶走了。
“兄長,你為何……”蘇辭安無助道,他隻知道蘇安晟不喜歡自己,卻怎也沒想到蘇安晟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為何?我殺你如草芥,還tm需要理由?”蘇安晟怒道,隨後又看向賀章:“嘿嘿,還是我妹妹聰明,想出這一招毀屍滅跡!”
“蘇小姐可真是聰慧過人。”賀章在一旁諂媚地笑道:“除掉辭安公子,少主便再也沒了威脅。”
“,那是自然!”蘇安晟笑道,隨後緩緩走向蘇辭安,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蘇安晟最大的樂趣就是踩在蘇辭安身上羞辱蘇辭安,鞋底踩在蘇辭安頭上來回摩擦,他覺得十分得勁兒。
“蘇辭安,你不過是娼妓之子,也配與我相爭?”蘇安晟怒道。
“我沒有……”蘇辭安隻覺得耳中嗡嗡作響,他沒有力氣掙紮,隻能任由蘇安晟隨意欺辱踐踏。
“少主,辭安公子,哦不對,是蘇辭安的屍體要如何處置?”賀章上前問道。
“哈哈哈哈!自然是丟了喂野狗!”蘇安晟笑道。
賀章嚇得渾身一顫,這蘇安晟竟是如此凶殘!不過還好這蘇安晟是個蠢人,以後隻要將他哄的高高興興的自己就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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