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白無塵正色道,隨後一臉嚴肅認真地看著楚華予。
如今已過數日,鬱儀閣花圃中的種子已然發芽,楚華予卻依舊懶散不肯修習,白無塵心道:難不成楚華予這是在拖延時間?她一心想去扶桑?她就那想去扶桑嗎!?
“明日,好哥哥明日可好?明日成嗎?”楚華予笑著祈求道:“明日我一定好好跟著你好好的學!”
白無塵禁不住這一通撒嬌耍賴,耳尖微微泛起緋紅。
“我發誓!”楚華予豎起三指嫣然一笑,實在叫人難以拒絕。
“好……”白無塵輕聲道。
白無塵也覺得奇怪,明明他自己是個嚴於律己堅守原則之人,可這些原則放在楚華予身上竟變成了“行”,“好”還有“都可以”等等。
翌日。
姑蘇江上,小舟悠悠水中搖,楚華予躺在其中悠然自得。
她為何在此處?
因為她專程是為了躲白無塵。
楚華予才不想繼續跟著白無塵練劍呢,誰知哪天白無塵又發了瘋,到時候不小心要了她的小命可怎辦?她這人惜命得很,才不會叫白無塵得逞!現下隻需再堅持一日,就這一日,明天就可啟程去扶桑玩兒啦!
楚華予越想越興奮,已經在思量扶桑到底有多少俊男美女供她欣賞……
楚華予當真挑了一個躲藏的好地方!
此處水汽渺渺,仙氣飄飄。此間清風水韻無需討好。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楚華予沾沾自喜,覺得這塊風水寶地白無塵肯定發現不了!
不久,困意來襲,楚華予覺得陽光刺眼便摘下發帶蒙住眼睛,又換了個舒服一點兒的姿勢躺下,最後心安理得地睡去了……
許久過後。
楚華予睡得很香很沉,以至於船上多了一人卻渾然不覺。不過這不能全怪她,要怪隻能怪來者是白無塵。
白無塵輕輕鬆鬆便隱匿了自身靈力氣息,又用靈力控製著小舟吃水深度不變,如此一來,楚華予自然絲毫未察覺到船上多了一人。
得知楚華予有意躲他,白無塵本就氣惱,又怕驚擾到安睡中的楚華予便抿唇不語……
他靜靜地看著楚華予,心中卻愈發躁鬱不安。朝思暮想的人現下就在眼前,而且是手無縛雞之力,絲毫未有防備。
白無塵蹙眉,心道:楚華予,你睡得這般心安,難道不怕有人……不怕有人對你圖謀不軌?!
好巧不巧,此時,白無塵的目光“不小心”落在楚華予的唇瓣之上,那紅潤的兩瓣唇,像兩片櫻紅色的、正在開放的花瓣,不說話時嬌唇紅潤,說起話來妙語聯珠,實在是招人喜歡……
情不自禁難自控,白無塵隻覺得腦中轟的一響,麵像是有什東西忽然坍塌了,接著便是心潮翻湧,頭腦發熱,什都來不及思考……
“算了!我偷親你,你也不知道!”白無塵輕聲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些稚氣。
白無塵俯身,輕輕拉起楚華予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隨後閉著眼睛緩緩親了上去……
這是白無塵的初吻,亦是楚華予的初吻。
他發覺這感覺竟是如此奇妙,楚華予唇的觸感是軟的,暖的,滋味嚐起來是甜的。蝕骨的溫柔,滅頂的愉悅衝洗著魂靈。
如枯木逢春……
如久旱甘霖……
此刻的白無塵心如擂鼓,意亂情迷,舌尖小心翼翼地描摹楚華予薄唇的模樣,他先是淺淺地吻,輕輕地吻,楚華予牙關沒咬緊,他便輕而易舉地侵入了進去……
楚華予:“唔……”
一聲悶哼在白無塵耳邊響起,卻叫他愈發癡狂愈發失控,他想要親她,想要抱她,想要狠狠地欺負她。就算心底尚存一絲清明告誡他這樣不好,他也做不到,就如同他所思所想,原則到了楚華予身上全都無影無蹤……
楚華予呼吸不能猛然驚醒。
她徹底懵了,發帶還蒙著眼,她什也看不清,雙手被擒毫無還手之力。
她一時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腦中一片空白,甚至怔愣著忘了掙紮,待她反應過來整個人都震驚了,原來是有人在親她!而且親地輾轉反側難舍難分,吻的依依不舍纏綿繾綣……
此時,楚華予的大腦飛速運轉,還未來得及想好該怎辦,纏綿的唇齒卻忽然變得凶悍起來,那人單憑一手便將她的兩隻手腕擒住壓在上方,另一手捧著她的後腦,唇舌翻攪間暴戾中黏著纏綿,叫她渾身一軟毫無招架之力……
楚華予心中一怔,這檀香味怎如此熟悉?難道是……白墨!?
直到對方將她的唇輕咬一下後依依不舍地分開,楚華予才得以呼吸。
“你……你是誰!”楚華予顫聲問道。
白無塵愣了愣,方才想要扯下楚華予蒙眼的發帶,誰知楚華予怒道:“豈有此理!”
楚華予說著掌心注入靈力,不遺餘力地拍了白無塵一掌,打得他胸口一疼,喉頭一陣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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