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下飛機,便馬不停蹄往醫院趕。
爺孫三人,有說有笑打發了大半時光,晚餐過後,又散步了好一會,待照顧著陸楨洗漱睡下,二人方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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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轎車緩緩行駛著,西峰不停匯報著公司事宜,蕭沫年聽得雲霧,陸凜卻是炯炯有神,回複的指令簡短而直接。
若非親眼所見,她絕難想象,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殺伐決斷間竟是如此果敢而睿敏,陸家接班人的身份的確會幫他贏來尊重,但最後能不能守住還是要憑真搶實幹。
公司大樓下,車門緩緩開啟,陸凜看了看沫年,似是有心叮囑幾句,卻終究沒有開口,隻對司機淡淡道:”送她回府!“”是,少爺!“
在月色掩印下,黑色加長林肯轎車平穩離去,蕭沫年默默看著他的背影,漸漸縮成一個黑點。
往後的日子,倒也如水平靜。
她隻管每日早早去醫院守著爺爺,陪他解悶,消磨時光,陸凜忙完公務後,亦總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二人每每碰麵,雖依舊沒有什言語,倒也心中安詳。
隻是陸振眼睜睜見這二人始終客客氣氣,又沒什獨處的機會,腦袋一拍,便將蕭沫年打發去了自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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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間內,
“誒,林遠,聽說你們部門最近來了個小美女呀!”郭傑剛一獲得風聲,便巴巴打探道。
“你啊,就別想了?”
“怎的,名花有主了?”郭傑微微挑了挑眉。
“且別說我們部門僧多粥少的,多少人都哈巴狗似地望著?“他這是在暗諷自己是狗?郭傑剛要踹這臭小子,又被他攬肩拉近,一臉神秘兮兮:”更何況,,,我今早可是親眼瞧見,陸總監和這小姑娘是有說有笑的!”
“你是說陸銘,不會吧?那兩兄弟不是一個比一個心氣高,誰都看不上嗎?”
“所有,我才說你別妄想了,要是陸總監真喜歡這小姑娘,你這般不識好歹地湊上前去,不是專給領導添堵嗎?”
郭傑深以為然,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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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沫年的頂頭上司正是陸凜總秘—王晴,她雖還摸不清蕭沫年的來頭,但年紀輕輕便能直接空降到此,隻怕又是哪家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來遊戲人生。
“你先把這些文件看一下,了解一下公司流程!”
蕭沫年恭敬道謝時,王晴有些出乎意料,疑惑的眼神在眸中閃過,但緊緊一瞬,又迅速換了笑顏,快步離開。
這一天枯坐下來,又竟比想象中,還要無聊白倍。蕭沫年疑惑抬起頭,整個辦公室內,落針可聞,隻有不斷敲擊的鍵盤聲響,提醒身處何方,卻又格格不入。
6點一刻,王晴準時出現,禮貌地提醒她,可以先收拾東西,打卡下班了。
蕭沫年有心想多問幾句,可立時又有其他同事圍上前來,同王晴匯報各類事項,她隻好灰溜溜讓開。
。。。。走到電梯間時,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怎,第一天上班就受挫了?”
瞧見來人是他,她莫名覺得心安,一股腦將疑惑坦言而出。
“王晴真真是個人精,知曉你這般空降,來頭必是不小,所以不敢輕易使喚你!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
陸銘話鋒一轉,又意味頗深道:
“或許在外人看來,陸家掌門人實在是塊難得的香餑餑,
但陸凜生性高傲,不喜應酬,那些人便也隻好曲線救國,紛紛將自家女兒或是侄女塞進風華,妄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吧!”
“所以,王晴是以為,我也。。。。”
“嗯哼!”陸銘不以為然點了點頭,又狡黠一笑:
“不過,若是她知曉你真實身份,大概比眼下要更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蕭沫年無奈搖了搖頭,一雙秀眉深鎖緊皺。
“別想那多了,肚子餓不餓,我請你吃好吃的!”
恰逢電梯門開,陸續有人不斷湧入,瞧見陸銘後,自是恭敬拘謹,微笑問好,他亦忙收起那嬉皮笑臉的神色,淡淡點頭,眼神致意。
終是待所有人都離去,,他方如釋重負深深吐了口氣,整個人繼而完全鬆弛下來,再不像之前那般,道貌岸然,生人勿近。蕭沫年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倒亦不閃躲,大大咧咧道:
“沒辦法,在公司端得久了,隻要一下班,便恨不得立刻鬆懈原神,放出巨獸!”
這種比喻打他口中說出實在有趣,蕭沫年忍不住噗嗤一笑。
陸銘忽然間便起了玩心,繃著臉,佯裝氣惱。
她又漸漸露出歉意,一雙大眼無辜、純淨。
也難怪陸凜那小子會對她上心了,巴巴跟去了雲縣。。。
她實在太像個未經塵染的白兔,柔軟、純善,簡單,清透,即算隻是挑逗一下,也會心生不忍。
“哈哈哈,上當了吧!”陸銘繳械投降,笑的張牙舞爪。
她真真有些訝異了,初見那日,還以為他是溫潤如玉,翩翩公子,可其實,也不過是個比自己虛長幾歲的大男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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