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躺在薑眠的床上睡了一覺。
薑眠是後來畫圖畫的累,站起來活動放鬆時才發現秦封早就睡著了。
男人躺在她的粉色公主床上,看起來格格不入。
他的手機和眼鏡就放在旁邊,稍微不小心就會壓到。
薑眠走過去,拿起他的手機和眼鏡,打算幫他放到床頭櫃上。
在把眼鏡撂下之前,薑眠有點好奇地打開鏡腿,把這副眼鏡架在了自己鼻梁上。
她以為會很暈,但其實並沒有。
完全沒近視的薑眠戴著他的眼鏡環視屋子,透過鏡片看的每一處地方都不再平整,稍微變得有凹有凸。
很顯然,這副眼鏡有度數。
不過度數應該不大。
薑眠打開手機相機,通過相機看了看自己戴眼鏡的樣子。
因為對這樣的自己有點陌生,薑眠瞅了好一會兒手機戴眼鏡的自己,然後才把眼鏡摘下來,放到床頭櫃上。
隨即,她又展開被子幫秦封蓋好,這才轉身坐到書桌前,繼續畫設計圖。
薑眠不知道,在她轉過身背對床這邊的那一刻,秦封睜了睜眼,睡眼惺忪地望著她笑了下,然後重新閉上眸子,滿心歡愉地睡了過去。
秦封睡醒時,已經臨近黃昏,薑眠還在畫圖。
窗外的一大片天被染成了紅色,落到書桌上的光線也透著薄紅。
伏案畫圖的薑眠沐浴在紅暈,連背影都有種無法言說的美感。
秦封盯著她看了會兒,然後慢吞吞地坐起來。
薑眠聽到動靜,扭臉回頭看他。
“睡醒啦?”她嘴角盈著淺笑問。
秦封“嗯”了聲,因為才睡醒,嗓音聽起來慵懶微啞,這種懶洋洋的調調,比平日還要性感勾人。
薑眠眨了眨眼,對他說:“外公讓我們吃了晚飯再回。”
“正巧可以見小朗一麵,這下全家人都到齊了。”她笑。
秦封欣然應允:“好。”
傍晚,季星朗放學回家後,一見到秦封就乖乖叫人:“姐夫。”
秦封笑著應了聲,隨即就從兜掏出一個很厚的紅包塞給季星朗。
薑眠詫異地看向他,都不知道他什時候準備的這個紅包。
秦封仿佛讀懂了她的表情,歪頭小聲跟她解釋:“早上就準備好了,本來想著如果今天見不到小朗,就在臨走時給他留下。”
薑眠點頭訥訥地“哦”了聲。
他還真是周到細心,都不忘給她弟弟包紅包。
吃晚飯的時候聊起季星朗晚飯後要去舞蹈班學街舞,薑眠說:“小朗一會兒跟我們的車走吧,我們把你送過去。”
季星朗得寸進尺:“姐,我回來呢?”
薑眠開玩笑說:“回來我就不管了,你自己想辦法。”
她是知道季星朗平常都是由家的司機彭叔接送的。
秦封是這時才發現,薑眠對著親近的人話也不少,而且很愛笑。
她今天回了家後,明顯比前兩天單獨麵對著他時更加鬆弛。
秦封默不作聲地給薑眠加了一塊牛肉。
薑眠幾乎是本能地跟他說謝謝,語氣頗有些受寵若驚。
秦封暗自歎氣,不知道要等到什時候,她才能在他麵前徹底放鬆。
晚飯過後,季星朗跟著薑眠和秦封上了車。
薑眠和秦封坐在後座,季星朗上了副駕駛。
就在要發動車子離開薑家時,薑眠突然想起來她忘記了拿兔子玩偶。
“等等,我忘記拿兔子玩偶了。”她說著,正要推開車門下車,秦封就拉住了她。
“我去吧。”秦封認命地說。
薑眠今晚喝了酒,比領證那晚在秦家喝的多不少。
因為都是自己的家人,她沒什顧忌,也不需要秦封給她擋酒。
這會兒薑眠有點暈暈乎乎的,聽到秦封這樣說,也沒拒絕,就讓他幫她去拿了。
秦封快步進屋上樓去拿兔子玩偶時,季星朗不解地問薑眠:“姐,你為什非要帶上兔子玩偶啊?”
薑眠此時被酒精支配著,進入了“問什就說什”的狀態,她如實道:“我睡覺喜歡抱點東西在懷嘛,把兔子玩偶帶過去就能每天抱著它睡了。”
季星朗詭異地沉默了片刻,試探道:“那你和姐夫……”
薑眠疑問:“嗯?”
“我們怎了?”
季星朗不好意思直白地說出來,而且旁邊還坐著跟姐姐姐夫一起過來的司機楊叔,最後就換了個說辭:“你完全可以抱著姐夫睡啊,不用非得抱著兔子玩偶吧?”
薑眠靠在椅背上,閉上發燙的眼皮,話語懶洋洋慢吞吞的:“你不懂,抱他不如抱兔子舒服,他太硬了。”
正巧打開後坐車門的秦封剛好把薑眠這句話聽進耳朵。
季星朗也沒想到秦封這快就折了回來,他清了清嗓子提醒薑眠不要再繼續說什,然後就飛快地轉過身坐正。
車廂一陣詭異的沉默蔓延。
秦封若無其事地坐進來,關好車門,把兔子放到薑眠腿上。
薑眠瞬間睜開眼,開心地笑著把兔子玩偶抱進懷。
秦封扭臉瞅著笑容爛漫的她,耳邊又響起了她剛剛評價他的那句——他太硬了。
被老婆嫌棄的秦封:“……”
突然有點委屈。
季星朗在舞蹈班的大樓前下車,薑眠落下車窗,探出腦袋來,揮著手對季星朗說:“小朗,姐姐在家等你。”
季星朗好笑地回她:“我練完也不去你家啊姐!”
“我家?”薑眠懵懵地反應不過來。
季星朗見她醉的不輕,隻好對正往回摟薑眠的秦封說:“姐夫,我姐酒量不好,很容易喝醉,你多照顧她。”
總是能被季星朗一聲“姐夫”所取悅的秦封嘴角輕勾道:“我會的。”
車子重新啟動後,秦封怕薑眠受涼,幫她關好了她這側的車窗。
接下來的半路,薑眠醉酒越來越厲害,大概是酒勁正上頭。
她整張臉都紅撲撲的,耳朵也通紅,就連耳根和漂亮的天鵝頸都染上薄薄的緋色。
薑眠抱著兔子玩偶,似乎不太舒服,總時不時地大喘氣。
秦封關切地低聲問:“怎了老婆?不舒服嗎?”
薑眠用手指了指胸口,蹙著秀眉乖乖回:“喘氣不通暢,有點難受。”
秦封從旁邊拿過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他擰開瓶蓋,把礦泉水的瓶口送到她嘴邊。
薑眠配合地喝了幾口水。
隨後,秦封把兔子玩偶從她懷拿出來,幫她把椅背慢慢調低,讓她躺在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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