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登時被薑眠給逗樂。
他嘴角輕勾著慢慢向她湊近,薑眠身體僵硬地坐在泳池邊,眼睜睜看著秦封靠過來。
就在他的臉近在咫尺的那一刻,薑眠很緊張地閉上了眸子。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落過來。
秦封沒有再向她靠近。
他保持著鼻尖快要和她蹭上的曖昧距離,目光專注而貪婪地凝在她臉上。
須臾,他挪到旁邊,用手撐著上了岸。
薑眠不明所以,剛睜開眸子,人就被他俯身彎腰,一把抱起來。
沒有一點準備的她差點驚呼出聲。
秦封輕鬆地把薑眠往上掂了掂,朝著客廳走去。
薑眠乖乖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微仰著頭看他。
男人側臉線條分明,鼻梁高挺,桃花眼上的睫毛有點長。
薑眠攥了攥手指,忍住了要去觸碰他睫毛的衝動。
有水珠還在順著他的側臉往下淌。
她還是伸出了手,用指腹幫他揩去水漬。
秦封驀地停住,垂眸看向懷的薑眠。
她的手還沒收回來,虛虛地貼在他臉側。
薑眠和他對視著,清透的目光閃過一抹不自然。
下一秒,她立刻縮回手,抓緊自己另一隻手的手腕,掩飾般偏開頭,望向別處,臉上騰起一股熱意。
秦封繼續若無其事地抱著她往室內走。
躲別過臉的薑眠盯著地上,神色微頓。
她所看之處,是一雙男士皮鞋和一件西裝外套。
皮鞋東倒西歪,西裝外套淩亂不堪。
似乎在告訴薑眠秦封下水前脫外套和鞋的時候心有多慌。
進了客廳,薑眠又看到他的行李箱很不合時宜地被放在了正中央,偌大的空曠地段,杵著一個行李箱,箱子上的拉杆都還沒推回去,高高地伸長著。
像是突然被主人丟在了這兒。
薑眠緩緩眨了眨眼,又扭臉望向秦封。
秦封仿佛沒察覺到她的注視,繼續抱著她上樓,隻是步伐加快了些。
一路來到臥室,秦封腳步沒停地抱著薑眠進了衛浴間。
他讓她坐到洗手台上,拿了條浴巾披到薑眠身上,隨後又取了條毛巾開始給她擦頭發。
秦封的手掌隔著毛巾不斷地輕揉著薑眠的腦袋,動作格外溫柔。
薑眠就乖乖地坐著任他揉腦袋。
“你不是說明天才會回來嗎?”
一室沉寂中,薑眠打破了沉默,她的話語輕輕的,像羽毛輕掃過心尖,惹得他心口酥麻。
秦封語氣坦然地回她:“想早點回來見你,提前辦完了事就立刻回來了。”
薑眠微微仰起頭來,看向秦封。
他也正垂眼盯著她看。
幫她擦頭發的動作越來越慢,秦封最後把覆在毛巾上的手往前移了移。
薑眠的眼睛剛巧被毛巾遮擋住。
而後,他低頭吻下來。
在唇瓣被他的薄唇貼上的那一那,薑眠有些緊張地輕輕聳高了肩膀,很快又展平雙肩。
她本能地向後仰了一下,下一秒就被秦封扣住後腦也攬住腰身,禁錮在他懷。
他甚至還故意把她往前拽了拽。
隻能勉強坐在洗手池邊緣的薑眠瞬間與他緊緊相挨。
初始隻是淺淺廝磨,他很有耐心地一點一點誘導她,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與他陷入深吻。
薑眠整個人都迷離混沌起來。
身體輕飄飄的,像被籠在了雲端,做夢一樣虛幻地經曆著這一切。
胸腔的心髒跳的厲害,幾乎震耳欲聾。
她有些呼吸不上來,想要躲開他的吻大口喘氣,卻怎都躲不掉。
缺氧到快要窒息的感覺竟然有種奇異的舒適。
漸漸的,意識朦朧的她像不滿足這般親吻,主動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薑眠說不清她當下的感受,也不知道要怎緩解,就本能地想要靠近他,想要更多不同於現在親吻的東西。
秦封幾乎要失控,親的愈發放肆。
他的手掌摁在她的後背處,把她死死往自己懷帶,恨不得讓她與他完全成為一體才肯罷休。
兩個人的身上本就潮濕,這下幾乎肌膚相觸。
在冰冷濕透的衣服間,溫熱的體溫卻逐漸灼燙。
倏而,碰到了什的薑眠驀地睜開眸子,本來就泛紅的臉頰直接紅透,臉上的熱意一路蔓延到耳後根和脖頸,將她的耳朵和天鵝頸也染了緋色。
她隻有這一瞬的清明,隨後又被他扯入沉淪。
人在欲望麵前,總會輕易失去理智。
薑眠也不例外。
她有一瞬間甚至在想,就這樣吧,如果對方是他,她是願意給的。
至於給了之後要麵對的後果,薑眠沒有考慮,也不想現在去考慮。
這會兒她就隻是單純地想要而已。
她想得到,想被滿足,僅此而已。
可是,秦封停了下來。
秦封在經過內心的掙紮後,還是保持住了僅有的一絲理智,並憑借這點理智,強迫自己沒有繼續往下進行。
他慢慢收住這個綿長又激烈的吻,很憐惜地輕輕吻了吻她的鼻梁,低啞的嗓音沾染著欲,對她說:“洗個熱水澡,別生病了。”
薑眠的手慢慢從他脖子上滑落。
她垂下腦袋,長睫遮住眼中還未褪去的情動,沉默地點了點頭。
“我去給你拿睡衣。”秦封說完,就轉身出了衛浴間。
薑眠怔怔地坐在洗手台上,很茫然。
雖然他和她並沒有提要不要那個,但他能如此理智地結束這個吻,且毫不猶豫地退開,會讓她恍惚間生出一種錯覺——她邀請了他繼續,可是卻被他拒絕了。
薑眠忽而有些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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