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窮追不舍地問:“所以老婆,你為什會叫我哥哥?”
薑眠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啞口無言。
她昨晚都幹什了?怎會對著他喊哥哥啊?
薑眠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但……她最後的記憶是,他把她抱到了床上,他們一邊喝酒一邊看電影。
再之後,她完全沒印象,一點記憶碎片都尋不到!
薑眠咬了咬嘴巴,很小聲地問他:“昨晚我都說什了?”
秦封愉悅地笑道:“你說你喜歡我。”
薑眠的心咯了一下。
她抿緊嘴巴,等著他往下說,但他卻偏不告訴她。
薑眠隻好硬著頭皮問:“然後呢?”
“然後……”秦封嘴角輕勾起來,“我們接吻了。”
“吻了很久。”他強調。
接吻就接吻,幹嘛還告訴她吻了很久!
薑眠都快羞窘死了。
她慢慢地往上拉了拉被子,試圖把臉藏起來。
秦封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要把自己埋進被子的舉動。
他好笑地說:“不要躲,回答我,為什會叫我哥哥?”
薑眠的眼神飄忽不定,她根本沒想過要把他當年救過她的事說給他。
現在他突然問起,她完全不知道要怎答。
薑眠咬了咬嘴巴,聲音很輕道:“給我點時間想想。”
“思考要怎騙過我嗎?”秦封失笑,嚇唬她:“我可是會識破的。”
他俯身湊近她,含住她的耳垂,有點含混的聲音低沉又撩人:“如果被我發現你在說謊騙我,後果自負哦,老婆。”
他在赤·裸·裸地威脅警告她。
在感受到他唇齒間溫熱的那一刻,薑眠就整個人都激靈地顫了下,她不由自主地縮腦袋,眼睛很不自然地快速撲閃著,然後輕輕搖了搖頭,語氣認真地說:“不說謊,我就是……突然不知道該怎解釋。”
秦封這才放過她。
如蒙大赦的薑眠瞬間就從床上跳下來,滿臉通紅地朝衛浴間快步走去,“我先去洗漱了!”
秦封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挑了挑眉,低笑出聲。
薑眠進了衛浴間後就抬手捂住了剛剛被他吮過的耳朵。
她不斷地搓著發燙泛紅的耳朵,卻怎都驅不散那種溫熱又酥麻的感覺。
薑眠站在洗漱台前,一邊刷牙洗臉一邊思索要怎和他解釋。
想了良久,她才想到一個法子。
吃早飯的時候,薑眠喊秦封:“學長。”
“嗯?”秦封應聲,“想好怎跟我說了?”
薑眠默了默,然後才回他:“吃完飯吧。”
他輕抬眉梢,爽快答應:“行。”
然而,早飯過後,薑眠卻不見蹤影。
秦封就去書房接收了一下ry婚紗攝影工作室發來的電子版婚紗照,再出來就找不見薑眠了。
最後他上了三樓,在露台上發現了她。
坐在秋千椅上的女孩子手拿著速寫本和筆,正在飛快地塗畫著什。
秦封走過來,停在秋千旁邊,問她:“怎來這兒了?”
薑眠剛巧畫好畫。
她垂眼盯著畫看了一秒,隨即就把速寫本遞給他,說:“這是我對你最初的印象。”
秦封不明所以地接過來,低頭看向速寫本。
而後,他的眉心漸漸收攏,擰緊。
薑眠捏著手中的鉛筆,耷拉著腦袋輕聲說:“八年前,淮海海邊,我們第一次相遇。”
她頓了頓,繼續道:“你救了我。”
秦封沒想到,那個夏夜,他從海救出來的女孩子,會是薑眠。
他以為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三年前,他在學校的花海見到她的那一刻。
原來,不是。
她不會遊泳。
她不喜歡大海。
她去泳池找戒指被他抱起來後,後怕地哭。
還有,她婚後第一次喝醉那晚,一個勁兒地說感謝他,說他是好人。
明明她在不經意間暴露了很多,但他竟然沒察覺端倪。
是他遲鈍,沒有捕捉到她反常的蛛絲馬跡。
薑眠仰起臉望向秦封,話語認真地解釋:“我叫你哥哥是因為……”
她的臉不自覺地染了薄紅,很小小聲地嘟囔:“因為你是救我的那位哥哥。”
秦封壓著心中翻湧的巨浪,斂眸凝視著她,低聲問:“你是什時候認出我來的?”
薑眠如實說:“三年前,你回學校本部在開學典禮上發言那次,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所以你那天才主動給我雨傘,是嗎?”秦封繼續問。
她抿著嘴巴點了點頭,“嗯。”
秦封早該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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