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愣了下,然後就皺緊眉快步來到她身邊。
他撩開被子扶她躺到床上,隨即開始熟門熟路地在她這側的床頭櫃翻出暖寶寶,幫她隔著衣服貼好。
秦封彎腰,摸著她的腦袋溫聲憐惜道:“老婆你等會兒,我去給你弄紅糖水,一會兒就著糖水吃粒止痛藥就不會這疼了。”
臉色逐漸蒼白的薑眠輕輕點點頭。
秦封說完就腳步匆匆地走出臥室,下樓去給薑眠泡紅糖水了。
等他端著溫度剛好的紅糖水回來時,薑眠已經疼的在床上蜷縮成一小團了。
秦封急忙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他從抽屜拿出止疼藥,給她摳了一粒膠囊,讓她就著紅糖水吞服。
旋即,他上床把疼到額頭冒汗的她摟進懷,開始幫她揉肚子。
漸漸地,薑眠昏昏沉沉地睡著。
秦封始終摟著她,幫她摁壓小腹,緩解她的疼痛。
再後來,秦封也在不知不覺間睡著。
幾個小時過去,薑眠在夕陽時分悠悠轉醒。
止痛藥已經起了藥效,她的肚子基本不疼了。
薑眠側過頭,意外看到了窗外的景色。
大片的火燒雲連著,將夕陽染紅,色彩絢麗的猶如一幅絕美的油畫。
今天的落日餘暉和他們拍婚紗照那天的黃昏光景很像。
她微微失神,因為想到了他們在夕陽下接吻的畫麵,嘴角輕輕上揚,無聲地淺笑起來。
須臾,薑眠扭臉,看到秦封近在咫尺的臉。
窗外的橙紅色光暈射進來,落在他的臉上和身上。
他沐浴在光,被光包圍著。
男人一直側身摟著她,一條手臂在她頸下,另一隻手還搭在她的肚子上。
薑眠稍微動了動身子,秦封覆在她肚子上的手就又慢慢給她按揉起來。
哪怕他睡著,都不忘要給她揉肚子。
薑眠的心在這一瞬間,軟塌塌地陷下去一塊。
他是愛她的。
她相信。
薑眠慢慢地湊近他,閉上眼在他的薄唇上很輕很輕地親了下。
等她慢慢退開並睜開眸子時,就發現秦封已經醒了,此時正瞅著她。
薑眠突然有一種被抓包的心虛和無措。
她剛躺回去,秦封就不容分說地追過來,直接重新吻住了她。
這是她第一次自願且主動親吻他的唇。
雖然隻有短暫一瞬而已。
秦封一邊吻她一邊低低地含混呢喃:“老婆,你不要勾引我,現在我是不能對你做什,但你完全可以對我做點什。”
薑眠:“……”
她被他的話嚇到,立刻就要抬手推開他,但卻被他抓著雙手舉過頭頂。
然後,他單手就輕輕鬆鬆地桎梏住了她雙手的手腕。
而她根本掙脫不開。
“肚子還疼嗎?”他語氣關切地問她。
因為剛剛睡醒,他的嗓音透著一股懶洋洋的低啞,聽起來倦倦的,很性感。
秦封說這句話時,正貼近薑眠的臉,像隻大狼狗似的在她頸間蹭來拱去。
他低低的話語就響在她耳畔處,惹得薑眠耳根酥麻發燙。
她不自在地偏了偏腦袋,又搖搖頭,輕聲回他:“不怎疼了。”
秦封這才肆無忌憚地鬧她,禁錮著人吻個不停。
他埋臉在她側頸,深深地吸,短發刮蹭著她側臉上細嫩光滑的肌膚,有點癢癢的。
薑眠被他招惹笑,想要往旁邊躲,但卻逃不開。
她聲音輕軟地笑著,隱約帶著一抹嬌憨,聽起來特別勾人。
“學長……學長你別……”薑眠話還沒說完,就輕輕哼唧了聲,似乎特別委屈。
秦封稍稍抬身,看著他在她側頸留下的傑作,很滿意地笑了。
但是……學長?
秦封眯了眯眼,慢條斯理地問薑眠:“老婆剛剛叫我什?”
薑眠這才意識到,她習慣性地喊了他“學長”。
薑眠咬了咬嘴巴,正在想要怎回答,他才會放過她,秦封就繼續跟她算賬:“午睡之前你跟我說你親戚到訪時,也叫的學長。”
薑眠:“……”
她直接放棄掙紮,開始破罐子破摔,心想——任他欺負好了。
秦封卻沒有直接霸道地親她,而是垂眼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薑眠和他對視著,幾秒過後,她小聲開口,喚了他一聲:“老公。”
秦封輕抬眉梢,眉宇疏朗道:“還有呢?”
薑眠茫然:“還有?”
“嗯,”他非常理直氣壯地得寸進尺:“你喊了我三聲“學長”呢。”
薑眠:“……”
她嘟囔說:“你好小氣,斤斤計較。”
秦封從胸腔震出一聲短促的低笑,坦蕩地認下了這個罪名:“在這方麵,我確實小氣。”
薑眠鼓了鼓嘴巴,隻能繼續補償給他,輕聲喚:“老公。”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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