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沒想到薑眠會突然親他。
他稍愣,腳步也頓住,就這樣站在大雨中,垂眸盯著她看,眼底的情緒如潮湧。
薑眠反而很不好意思地躲開了視線。
她靠在他懷,臉頰紅紅地輕聲提醒:“走啊……”
秦封這才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
宋芊茴剛和男朋友分手恢複了單身,正獨自打著傘艱難地淌著雨水往宿舍走,忽而就注意到了迎麵走來的人是秦封,而他抱著薑眠。
宋芊茴慢慢停下,她站在路邊,隔著密密的雨簾和濃重的雨霧,抬眼看著距離她越來越近的他們。
男人穿著裁剪得體的西裝,手腕上戴著幾十萬的名表,身上隨便一個不起眼的小配飾動輒就上萬。
雖然有傘遮擋,但因為雨太大,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淋到。
淌在水的皮鞋中灌滿了水,褲腿早已濕透。
可他毫不在意,隻抱著他懷的女孩子,步履從容穩捷地走著。
然後宋芊茴就看到秦封笑著微微低頭湊近薑眠,而薑眠輕抬下巴,吻了他的臉。
那把他曾經撐的明黃色雨傘,現在在薑眠手中。
傘下的人也由他自己,變成了如今的兩個人。
宋芊茴突然很真切地感覺到了秦封對薑眠的愛。
根本舍不得讓薑眠淌一下雨水,是有多愛她才能做到這般。
宋芊茴控製不住地回想起三年前秦封拒絕她的那一幕。
她狼狽地站在大雨中,男人神情不耐目光淡漠地盯著她,好像很厭煩的樣子,在聽了她的告白後語速很快也很堅定地回了她一句:“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
薑眠到底有什本事,能讓秦封放下他心那個人,逐漸接受她?
還是說……秦封喜歡的那個人就是薑眠?
宋芊茴突然被自己腦袋冒出來的想法驚到。
秦封抱著薑眠目不斜視地從宋芊茴旁邊經過。
因為根本不在意,他和薑眠都沒發現停在路邊的人是宋芊茴。
薑眠被秦封一路抱到學校門口的車旁。
後座的車門緩緩地自動打開,秦封彎腰把薑眠放進車後座,薑眠還舉著雨傘,怕他淋到。
他從她手中拿過雨傘來,在坐到薑眠旁邊時收了傘。
秦封把雨傘放在濕透的腳邊,對司機楊浚說:“楊叔,走吧。”
楊浚應了聲:“哎,好。”
隨後,秦封摁了按鈕,可以隔開前後座的擋板緩緩落下來。
他抬手,動作隨意地扯鬆襯衫上的領帶,然後扭頭看向薑眠。
薑眠彎著腰,正在用紙巾擦潮濕的小腿。
等她起身坐好,秦封就偏身湊近她,低聲問:“剛剛問什親我?”
薑眠被他問的一怔,旋即臉上就泛起薄紅。
她佯裝鎮定地小聲回他:“不為什啊……”
“啊……”秦封恍然大悟,很自戀地說:“沒有原因,就是想親我了,是嗎?”
薑眠:“……”
她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隻好羞窘地不說話也不給他反應。
秦封愉悅地低笑起來,由胸腔震出的聲音帶著一股慵懶和散漫,莫名讓薑眠耳熱。
下一秒,他就單手捧住她的側臉,很溫柔地吻住了她的唇。
沒有淺嚐輒止,不是一觸即離,而是一直在不斷地加深著、汲取著。
薑眠的眼簾顫動,心尖也跟著顫。
胸腔悸動劇烈的她很快缺氧,幾乎就要呼吸不上來。
唇上的濕潤像雨水落下來的曖昧,又仿佛帶著海水的潮意。
薑眠意識混沌地緩慢掀眸,旋即就頭暈目眩地合緊眼睛。
含糊又細微的接吻聲充斥在耳邊,惹得薑眠耳根發燙,渾身酥麻。
秦封的另一隻手貼在她腰側,輕輕地揉。
溫熱的掌心溫度隔著薄薄的衣料鑽進她的皮膚,猶如一絲火星,漸漸地燎了原。
薑眠最終被他抱起來,和他麵對著麵,坐在他的腿上。
秦封擁著她親了很久很久,久到薑眠思緒恍惚地以為他要做點什。
最終,秦封抵著薑眠地額頭,語調喑啞低沉地對她呢喃:“以後多親親我,好不好老婆?”
薑眠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但還是很聽話地小幅度點了點頭,回他的聲音幾不可聞:“嗯。”
她坐在他身上,一動都不敢動。
秦封卻氣定神閑,偶爾還故意逗弄她。
看她滿臉通紅,整個人都僵住,他嘴角的笑意完全掩藏不住。
到家後,車子剛在車庫停好,薑眠就立刻從他身上挪開,飛快地跳下了車。
秦封隨後也下車,伸手拉住要率先往屋走的她。
“等我一下,”他佯裝渾然不覺自己把她都害羞了,很坦蕩地說:“別落下你老公啊。”
在車上被秦封不動聲色調戲了一路的薑眠滿臉通紅,但又掙不開他的手,就隻能被他牽手回屋。
剛進客廳,薑眠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扭臉看向客廳牆上那幅巨大的、幾乎占了半麵牆的婚紗照,突然怔愣在原地。
照片上的她蓋著頭紗,正在被他親吻。
是他們在森林公園拍的那張婚紗照。
薑眠訥訥地問:“婚紗照都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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