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眠還是生病了,在回國的飛機上就開始低燒,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高燒。
秦封顧不上拿行李,他抱著薑眠上了來接他們的車,讓司機楊浚直接去醫院。
楊浚擔心地問:“眠眠這是怎了?”
秦封皺眉道:“在發燒,可能是著涼了。”
等秦封在私立醫院的vip病房安頓好薑眠,才讓一直隨行的楊浚回機場去取他和薑眠的行李箱。
作為這家醫院的太子爺,江澈很快就聽說秦封帶薑眠來醫院了。
他到薑眠的病房時,薑眠已經掛了點滴,正睡著。
秦封關上間的門,來客廳和他說話。
江澈笑問:“怎回事啊?度個蜜月回來怎還直接進醫院了?”
秦封歎了口氣,說:“應該是要回來的前一晚淋了雨,她抵抗力不太好。”
江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秦封:“沒多大事,我過來之前特意問了張醫生,她說就是普通的發燒,掛個點滴就退燒了。”
“嗯。”秦封心不在焉地應著,扭臉隔著門上的玻璃又望了望躺在病床上掛著點滴睡著的薑眠。
“剛聽到護士告訴我你帶你老婆來醫院,我還以為你是要帶她去婦科檢查有沒有懷孕。”江澈半開玩笑道。
秦封收回視線,哼笑了下,說:“不會這早,再等兩年,等她研究生畢業,自創的品牌店也在市場站穩腳跟,再考慮要孩子的事。”
他頓了頓,問江澈:“你打算什時候結婚啊?”
江澈歎了聲,“我倒是想,她也得願意啊。”
秦封對此很是喜聞樂見,“怎?常溪不願意嫁給你?”
江澈說:“也不能這說,她的意思是,先把店開起來,把事業穩住了,再和我結婚。”
秦封挑挑眉,“那大概要等到什時候?”
江澈笑道:“快一點的話,年底就能把她娶回家,但是冬天太冷了,婚禮還是等明年天氣暖和後再舉行吧。”
“先領證是吧?”秦封問道。
江澈“嗯”了聲,“今年先把人騙去民政局扯證,明年再辦婚禮。”
秦封笑他:“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什德行。”
江澈說:“得了吧,我跟你差不多的德行,咱倆在哄騙老婆這方麵半斤八兩,你還好意思說我。”
秦封洋洋得意道:“至少在領證這件事上咱倆就大不相同啊,我是我老婆主動要跟我領證,你是求著你老婆領證。”
江澈直接戳穿秦封,“你可別瞎說了,那明明是她外公率先提出來讓她和你聯姻的,並不是她主動說要跟你結婚好吧?”
秦封笑起來,“外公的意思四舍五入就是她的意思。”
江澈表情嫌棄地瞅了秦封一眼,然後有點不解道:“說起來,我一直猜不透嶽老爺子的心思,你說你當時都放風說要破產了,他怎還敢讓寶貝外孫女嫁給你啊?不怕公司救不回來你一無所有,薑眠會跟著你吃盡苦頭嗎?”
秦封說:“老爺子既然敢走這一步棋,自然算好了我不會一無所有,不會讓薑眠跟著我吃苦。”
江澈不得不感歎:“薑還是老的辣。”
“行了,別往看了,”他揶揄總望向病房間的秦封,說:“你進去守著你老婆吧,我要去忙了,有事叫我。”
秦封點點頭,“嗯”了聲。
等江澈離開,秦封就進了病房。
他把椅子很輕很輕地放在病床邊,坐下來寸步不離地守著薑眠。
剛才江澈提起嶽鴻庭當初居然敢讓薑眠嫁給他,秦封腦袋不免想起了他和薑眠領完證回到她家,嶽鴻庭以讓薑眠收拾行李為由支開薑眠,然後把他叫進了書房。
當時嶽鴻庭就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問了秦封,問他明明不聯姻也可以解決這次的“公司破產”危機,為什還是同意和薑眠聯姻。
秦封當時回答的是:“因為我喜歡她。”
秦封作為秦家的長孫,在秦家能獨當一麵,心計自然不容小覷,可跟嶽鴻庭比起來,他就是個能力強的年輕人。
嶽鴻庭能參透他的計謀看清這盤棋局的本質,就像秦封的爺爺秦暮森也知道秦封在扮豬吃老虎一樣。
秦封伸手握住薑眠的手,大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指。
沒一會兒,病房門被人輕輕推開。
嶽鴻庭走了進來。
秦封立刻起身,壓低聲音喚人:“外公。”
嶽鴻庭快步來到薑眠病床前,老人皺緊眉問擔心地秦封:“眠眠怎了?怎一回國連家門都沒進就直接來醫院了?”
秦封往自己身上攬責任,歉意道:“外公,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薑薑,回國的前一晚拉著她淋雨玩,這才導致她在飛機上就開始低燒。”
嶽鴻庭冷著臉沒說話,隻伸出手去摸薑眠的額頭,還是燙的。
秦封低聲對嶽鴻庭說:“燒還沒退,等掛完點滴應該就慢慢退燒了。”
他把椅子放在嶽鴻庭身後,“您先坐。”
嶽鴻庭坐下來,歎了口氣,這才說話。
“你甭在我這兒替眠眠說話,雨是她要淋的吧?”
秦封愣了下,失笑著承認:“嗯。”
嶽鴻庭又忍不住歎氣,“這丫頭,和她媽媽一個樣兒,身體素質差,抵抗力低,偏偏就喜歡折騰自己的身體,不讓人省心。”
發著燒的薑眠做了一場夢。
夢的她回到了小時候,和母親在下雨天穿著雨衣和雨靴踩水玩。
母女倆手拉著手,玩的很歡快。
然後她著涼生病了,發著燒,渾身難受,母親就親自熬加了糖的甜粥喂她。
熱粥甜甜的,吃進肚子,胃暖烘烘的,身體似乎也沒那難受了。
但是,突然有人說話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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