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昌義的妹妹?男人微微眯眼,別說,還挺像。
唐雅怡朝著男人揚起下巴:“說話啊,你怎不說話!”
“糯糯,雅怡!”不遠處,李阿姨係著圍裙到處找人。
唐雅怡瞧見李阿姨,轉身就跑。
李阿姨到唐雅怡小跑過來,就問道:“雅怡,糯糯呢?”
唐雅怡回頭喵了一眼,不由打了個冷顫,這男人真嚇人,她腦子都沒轉回道:“我也不知道。”
李阿姨嗤道:“跑哪兒去了。”
——
車窗搖上去,男人雙手放在了方向盤上。
有個小女孩兒蹦蹦跳跳的進了他的眼睛,鵝黃色的毛衣,灰色的褲子,額前的碎發一叢一叢的,紅撲撲的小臉蛋上掛著兩個酒窩,冰冷的大院似乎一下有了生氣,四處鳥語花香,綠樹蔭濃。
他的心跳漏了半拍。
女孩兒跟隻小蝴蝶似的飛來飛去。
男人打開車門跳下來,女孩兒已經消失在了冷硬的磚牆後。
“周副團長,有什事嗎?”警務員見車停著不走,便過來問道。
周牧野指著剛剛那個方向道:“剛剛那個小女孩兒是誰?”
警衛員一笑:“她啊,江家的小女孩兒。”
“江昌義的妹妹?”
警務員點點頭。
江昌義的妹妹他知道,周牧野想問那個穿黃衣服的小女孩兒,偏巧這會兒有車開進來。
警務員敬了個禮:“沒什事麻煩您開下車。”說完他邊去了大門口的崗亭。
周牧野瞧著那牆角處吸了口氣,總會再見到的。
——
江糯去廁所回來就看到了李阿姨,直接被拉回家吃飯。
回到家,林詩雨瞧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就開始叨叨了,“滿頭大汗的,感冒了怎辦?”
唐雅怡在擺碗筷:“小姨,人家糯糯是強身健體,保衛祖國。”
林詩雨道:“還沒說你呢,你在大路上攔人車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肯定是李阿姨告狀,唐雅怡吐吐舌頭,立馬閉嘴。
“雅怡啊雅怡,我怎說你呢,你這個年紀。”
又開始了,唐雅怡接住林詩雨的話道:“知道知道,你十八歲的時候已經結婚,孩子都有了,再看看我不穿裙子,不留長發,還打架。”
江糯接著擺碗筷的活兒,嘴角忍不住笑。
林詩雨無奈:“真是拿你沒辦法。”
唐雅怡笑的沒臉沒皮道:“哎,小姨,我看茶幾上放著我家剪頭發的工具。”
林詩雨道:“是啊,你媽剛剛送來的,又走了,還問了你。”
唐雅怡不想聽她媽媽的事,又道:“誰要剪頭發啊?”
林詩雨邊盛飯邊回:“糯糯她馬上要上學了,留著辮子麻煩。”
唐雅怡呲牙:“你還說我,那你幹嘛給糯糯剪頭發。”
林詩雨瞪她:“再頂嘴回你家。”
那還不如不說話呢。
江糯的頭發自從有記憶以來就沒剪過,一是她在村沒那個條件。
二是宋懷民不樂意,他總是說姐姐的頭發很好看。每每花兒開的時候,他一把一把的摘花插在江糯的頭上。一群孩子就手拉手圍著江糯,嘴喊仙女。
又或者快到春節的時候,江糯提著毛筆寫春聯。
宋懷民就呆呆道:“姐姐,你像古代的才女。”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哪有這樣的才女,唐詩宋詞一概不知。不過是領居家的老先生以前在私塾教過書,教會了她寫字,逢年過節給人寫寫對聯,賺一點小錢。
江糯不心疼頭發,隻覺得剪短了頭發,就像把過去剪斷了似的。
“媽媽,可以不剪嗎?”她小聲詢問。
林詩雨哄她:“是流行的學生頭,好看的很。”
江糯支支吾吾:“可是。”
唐雅怡道:“小姨,你這是霸權主義。”
林詩雨瞪她:“給我閉嘴。”又看向江糯道:“跟媽媽說說不想剪頭發的理由。”
關於理由江糯說不出口,但是她總不能一輩子不剪頭發,就像她不能一輩子做宋懷民的姐姐一樣。江糯又道:“那剪下來留給我行嗎?”
“好,媽媽給你包好。”
——
江昌義剛回宿舍就看到旁邊床上放了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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