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前世是不但個青樓女子,還愛上了他?”坐在圖書館一樓的咖啡廳,陸宇有些莫名其妙,剛剛這三個人突然出現在他麵前,表情一個比一個詭異。那個一頭紅毛的小臉煞白,像是見了鬼一樣;那個西裝革履的一臉玩味的笑容;唯一正常一點學生模樣的青年也是一臉異彩紛呈。還是那個穿西裝的男子來跟他搭話:“同學你好,我們有點事情想和你聊一聊,不知道你有時間嗎?”
陸宇最近有一場辯論賽快要開始了,辯題是:“美國應vs不應征收財富稅”,所以這些天他不是在圖書館準備資料就是去經濟學院蹭下課。他並不想搭理這三個組合在一起看起來奇奇怪怪的人。但隨著西裝男子的問話,鬼使神差的他回了句:“好吧,去哪。”
簡單的互通姓名之後,三個人的臉上又呈現了多姿多彩的樣子,紅毛男聽到“陸宇”兩個字,嘴角稍有抽動,最終什都沒有說。那個叫周南的又開始玩味的笑,笑意更深了。隻有夏禹還像個正常人,卻開始講了個不正常的故事,原來最瘋的是這一個。不,是他自己,瘋了才會跟著一群瘋子在這兒浪費時間。
“所以我前世是不但個青樓女子,還愛上了他?”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事情,陸宇不可置信的打量了一眼蔣函的一頭紅毛,一臉嫌棄的又補充了一句:“還被他拋棄了?就是他?”夏禹和周南認真的點頭確認,蔣函聽了這話,沒脾氣的一直低著頭。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就不陪三位了。”陸宇起身要離開。
周南這才緩緩開口:“你也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不是嗎?不然你不會說就是他三個字,你遇到了什?。”
這個叫周南的洞察力很犀利,聽得這話,陸宇起身的身形稍頓,是的,盡管這三個人像是在滿嘴跑火車。但他之所以剛剛會跟他們過來,並且沒有當場對三個人的胡言亂語發出質疑是因為,他也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大概是半個月前,他開始做一個奇怪的夢,就像在觀看一部服裝背景認真考究過的古代電視劇,朦朧中他有時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在湖邊畫舫彈琴,有時看到一男一女在廂房頗為香豔的場景,有時是一個男子懷抱愛人的屍體在江邊孤零零的走著。這些夢中的場景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短視頻,斷斷續續,模糊不清,醒來又悵然若失。
陸宇重新坐下,正色問道:“你們如何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很簡單,蔣函,把木魚拿出來。你看一下眼熟嗎?”周南答。
蔣函將桃木魚放到桌子上,這個在故事中承擔中重要作用的木魚此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掛飾,安靜的躺在桌子上。既不再旋轉也沒有詭異的光芒。但陸宇的眼眶卻有一些模糊,就像是失而複得的情不自禁。察覺到自己的異常,陸宇整理了一下情緒:“這個木魚我看著有些眼熟,但這也並不能說明什吧。”
“這就要麻煩你和我們走一下了,畢竟此處人太多。”周南依舊含笑。
“好吧,去哪?”陸宇也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他抓起桌子上的木魚拿到自己的手上,蔣函見狀也隻是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
自從蔣函見到陸宇之後,就沒再說過一句話,平時總是沒心沒肺的人一下子沉靜了下來。任是夏禹也想不透他在想什。四人走出學校,周南徑自往夏禹旁邊走,陸宇跟著前麵的兩個人,蔣函在最後有點慢慢吞吞的挪步,但又不敢離陸宇太遠,畢竟木魚還在陸宇手,也隻得亦步亦趨的跟著。落後的兩個人各懷心思,對彼此都懷有些複雜的情感。
前麵走的周南卻沒有這些顧慮,提示身旁的人:“那本《東洲異物誌》你可要收好了。”夏禹嗯了一聲,問他:“這本書有什特別的嗎?”
周南:“沒什,有趣罷了。誒,你是不是很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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