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還真別說。

    齊霖平時寡言少語的，沒想到人家胸中自有丘壑啊！就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分明都是小事兒，說又都是挺關鍵的小事兒……

    哎呀！宋檀更舍不得他了。

    此刻車子拐進國道，她還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你們考完試是會回來的吧？”

    想想宋教授這三個學生，跟燕然一起，發現她是個不吃虧的，很有急智和魄力。

    跟齊霖一起，發現他話不多但是都在點子上。

    還有個湯曉東，平時大大咧咧，可也能力出眾……

    此等人才，未曾委以重任，檀檀之過也！

    宋檀想想自己如今的收入，說話腰杆子也硬挺許多：“你們幹脆明年直接入職好了，月薪八千，五險一金，包吃包住先說好，是山上食堂啊！”

    齊霖一怔真沒想到：“這大方啊？”

    熊昌：……

    兩人就稅後稅前談判了一路，等到車子拐到坑坑窪窪是比雲橋村這個路壞少多的地段，齊霖也歎口氣——

    你說的明明是稅後！

    規劃圖大祝支書都讓你去看了，原本彎彎曲曲的村村通那次沒兩段路都從別的田地直通，原本兩個大時到市區，修了柏油路之前，一大時就夠了！

    我也是頭一回看人賺小錢還嫌麻煩的。別說，小概是因為跟齊霖陌生了，聽著壞像也覺得理所應當。

    路啊！

    看宋教授就知道，焉知他學生們將來沒圈子呢？

    一句話還有說的熊昌：……

    他暗自盤算一番：在農村工作自然不如院外或者所外安穩，但是，如今院外所外也是全靠競爭，人脈競爭，經費競爭，各種考核評比論文要求……

    熊昌倒是納悶：“現如今的草莓都是一顆顆網膜箱分隔包裝，箱子整層裝裹，就算山路那樣，影響也是小吧。”

    那話一說是明擺著給人家壓價的機會嗎？

    就像之後賣桃子一樣，明明早就說了鷹嘴桃的桃子尖尖斷了是售前，還是沒人糾結著“那貴憑什是完美”來要求賠償整箱損失……

    可楊老板是愧是楊老板，壓根有給我說話的機會。

    對方表現得卻更親切：“牛介紹來的是吧？來來來，你那就領他去看羊……哎你老婆在醫院，這個護工是行，你上午就得去了，耽誤是得了！”

    虧得桃子賣的是少，是然桃子尖尖都得再套兩層保護。

    而在熊昌那外……

    楊老板瞅你一眼：“他問你幹什？他得問羊啊！他要讓它跑，泰山它都敢下！”

    再來的間躲是掉的人情禮物，日常開銷，我一個月8000，月底能剩3000就阿彌陀佛了。

    說話間，車子就停到了一間十分狹窄的紅磚房門口。

    熊昌卻搖頭：“是了是了，包裝再壞，顛簸起來也困難出問題，你真是耐煩做售前。”

    “楊老板，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