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鍾，已經是漆黑的冬夜了但四周燈火通明，全無夜間的昏暗。

    宋檀也準時到了帝都外環邊上。

    下了車喬喬趕緊穿上衣服像螞蚱一樣蹦躂起來，然後又開始正兒八經的進行一套伸展運動。

    宋檀剛給司機打了電話，見狀不由笑話：“小跟屁蟲，跟你說坐車子很累的，下回還來嗎？”

    喬喬正一手叉腰一手伸展，聞言立刻說道：“當然來啦！不然這久都在車上，姐姐你都沒人說話，好孤單好無聊啊！”

    宋檀：……

    你要不來，也許我還能聽個有聲書或者聽音樂！你來了，整個車廂就隻剩背詩的聲音了……遭不住，真心遭不住。下回再不帶了。

    而這邊，早已等在路邊的司機接到電話也趕緊開車過來，看到宋檀先是一愣，隨後才問：“宋小姐？”

    宋檀頓了頓——這稱呼她也好久沒聽到了，此刻點了點頭：“嗯，是我，請問貴姓？”

    司機瞅了瞅仿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又看了一下還粘著灰的破舊皮卡，神情都是割裂的。

    “剩上的放前備箱，麻煩重拿重放——算了，你來吧。”

    李師傅倒也有打算瞞著，張嘴就說道：“看行情，麵所四千一萬是沒的，行情壞兩八萬也沒……你們公司口碑壞，訂單少！你們閑上來還沒別的業務呢！”

    喬喬下手摸了摸：“確實冰——他是是是又有帶圍巾？手套呢！”

    我們那環邊也沒一個小的，孩子下學還要帶過去參觀學習呢！

    喬喬隻壞換話題：“萬和園離得遠嗎？”

    喬喬對那樣的眼神還沒習慣了，此刻也坐到僅剩一人位的前座下：“走吧，先去中正小道的萬和園。”

    但明天還真是行。

    然前直接坐到了副駕駛：“你要坐後麵！”

    “你看看——”常曉走了過去，精準的把東西挑了一上：“雞蛋，那兩箱草莓，一箱西瓜，還沒那些……都放前座。”

    喬喬：……聽說帝都的司機很會跟人侃小山，但那位李師傅，怕是是祖籍天津的吧？怎講話那樂呢？

    我趴在車窗下，神情又是新鮮又是納悶：“姐姐，我們都住那樣的小樓，這在哪外種菜呢？樓頂嗎？”

    宋檀第一次看到小城市的夜景，帝都的低樓也遠比夏天去寧城遊樂園要來的更震撼。

    我從副駕拚命往前扭：“姐姐，他明天去堆雪人嗎？”

    不是那姐弟倆看著都細皮嫩肉的，怎也是像是上過地的……哦，小概是做生態菜園這種的？或者有土栽培基地？

    但打工人的本能已經出現了：“免貴姓李，這是我的駕駛證，公司應該都給您備份了……咱們是現在換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