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許望細想,她手腕的紅繩就突然小幅度的搖晃起來,費勁的脫離許望的手腕,來回的向某個方向飄。
以剛開始進入副本的地方為中心點,那個位置,大概就是寄然。
許望看了眼表,現在他們已經分開三個小時了,走出的距離肯定不短,而且寄然挑的方向和許望離得並不近,中間還隔著符東,謝似。
許望是十一人最後一個離開的,以她為中心,從左到右分別是逄罪,符東,謝似,寄然,辭彧,隗雩,齊莫辭,喬闞飛,秦鍾山,辭恕。
辭彧給的紅繩會警示,應該也不止她收到了。
許望就不再擔心,她抓住紅繩,重新套到手腕上,隨即拉開床,床與牆的夾縫果然掉出一具屍體,看樣子大概是中年男性,一米七多目測有將近兩百斤,很壯實。
但是,許望伸手按了按男子已經僵硬的身軀,卻意外的有些柔軟。
這個男子壯實的原因可能是暴食,無節製的暴食。
但是這種人攻擊力很強,也比常人更抗擊打,致死原因會是什。
或許會是,輕敵的傲慢。
許望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到男子身上,在他胸口處有一塊洇血,應該是匕首捅進去了,男子額頭上還有一處傷,在後腦,不細看的話還發現不了。
這兩處傷都屬於致命傷,隻不過先後順序不一樣,許望也懶得再把他抬回去了,索性就這樣讓他躺著。
假設這個人是凶手,那主臥可能還有屍體,許望又折返回去,打開主臥的門,在一堆雜物尋找。
果然,一個巨大的紙箱,許望找到了一個七八歲小男孩的屍體。
沒錯的話,這應該是女人的孩子,他左手的指甲殘留著血,但是未成年與成年人的力量差距太懸殊了。
許望緊緊皺起眉,她把孩子從紙箱抱出來,放到了主臥的床上。
這是她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還有一具屍體是在上樓的樓梯,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身上有多處刀傷,最致命的一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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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在了心髒處,但偏差兩三厘米,他的手上也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應該是和男子爭奪匕首時劃傷的。
男人的妻兒都被殺了,他的情緒不受控,被暴怒支配,是拚了命和男子打鬥的。
所以,匕首呢?
許望皺起眉,她心道了聲抱歉,就開始翻找。
但是許望沒找到匕首在哪。
她越過男人的屍體,向二樓走,二樓什都有,有書房和小臥室,還有寬敞的走廊,連接另一邊的露台。
許望在走廊盡頭,隔著一層模糊地玻璃看到了露台上的匕首。
那層模糊地玻璃倒映著許望的臉,她的手搭在冰涼的門把手上,卻猛然想到了一件嚴重的事情。
符東和謝似,都比寄然走的早!
許望意識到這一點時,她渾身的血液似乎都開始倒流,裹挾著刺骨的風與冰塊,襲擊她的理智。
寄然。
會因為她的失誤,死在副本嗎?
周遭的空氣似乎有了實體,它牢牢的捂緊許望的口鼻,剝奪她呼吸的權利。
許望呆呆地站著,她不自覺的顫抖,搭在門把手上的手逐漸發麻,顫抖,冰冷的感覺遍布全身,許望無力反抗。
在窒息的邊緣,許望的理智猛地回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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