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望表情不變,“那我希望我在殺你的時候,也不要設防。”
荊無雙心痛的捂著胸口,神情格外悲哀,“哦,死在你手,我心甘情願。”
秦鍾山再也忍不了了,他衝過來,一拳狠狠砸在荊無雙臉上,但被荊無雙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卻沒影響許望按著他的右臂。
秦鍾山這一拳毫不收力,緊握的拳砸在地上,地板都蔓延開裂痕,如同蜘蛛網一般碎掉。
逄罪緊握著匕首,表情微冷,符東拉了一下逄罪的袖子,帶著他重新回到沙發上,喬闞飛冷漠的盯著荊無雙,咬緊了牙。
許望緩緩鬆開按著荊無雙的手,沉默著坐回原來的位置。
荊無雙瀟灑的翻身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衝秦鍾山得意的吹了個口哨,靠著許望坐下。
“有話說,沒話趕緊滾。”
喬闞飛說這話時不自覺的捏緊了拳,不論是對他,還是對許望,荊無雙最好的身份都該是個死人。
荊無雙挑挑眉,他態度輕鬆而悠閑,攤開雙臂靠著沙發,“你們下個任務是定格的村莊,我要隊伍騰出一個我的位置。”
“憑什。”
秦鍾山努力克製著怒火,用盡全力不讓自己一腳踹死荊無雙,逄罪聽到這話也嗤笑一聲,仿佛在嘲笑荊無雙異想天開。
幾人針鋒相對,許望重新裹上毯子,把玩著匕首。
“最後一次。”
“不會是最後一次。”
荊無雙湊近許望,臉上的笑意逐漸濃鬱,在許望忍不住要一拳揮到他臉上之前,荊無雙站起來,及其自然的走到窗邊,背對著幾人。
他挽起袖子,露出小臂上蜿蜒猙獰的傷疤,漆黑的腰帶勾出窄腰,黑色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整個人都透露出矜貴的味道。
“怎能是最後一次呢?”
荊無雙的聲音帶著笑意,他垂下眼,望著小臂上的傷疤,聲音很輕。
荊無雙的殘忍是他太會利用自己,病態的把自己當做旗子設局,毒蛇一般扼住自己的喉嚨,營造出無望的掙紮在泥潭,在死前可憐的需求最後一點憐憫與愛。
他善於偽裝,善於偽裝成惡鬼,卻不露一絲猙獰血腥。
許望死死盯著荊無雙的背影,盯著他小臂的傷疤,指尖攥緊毯子,用力到指甲發白。
喬闞飛咬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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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牙,暗啐一聲。
媽的。
跟趙飛一個德行。
“許望,”荊無雙苦澀的叫她的名字,僅這一聲,許望的心神幾乎都要隨之顫抖,“我需要你。”
荊無雙的背影,無端透出一股滄桑和悲哀。
我需要你。
寄然猛地踹開門,眼睛猩紅的盯著荊無雙毫不動搖的背影,牙根咬的都痛。
許望被踹門聲猛地喚醒,她閉上眼,白皙的掌心捂住雙眼。
“你怎敢說這話的?”
寄然一字一頓的,逼問荊無雙,荊無雙甚是平靜的轉身,看著寄然,眼神輕蔑,仿佛在看一個笑話,“這是你該問的嗎?”
“夠了。”
許望聲音平靜,她放下手,荊無雙嘲弄的表情瞬間消失,他垂著眼,看起來落寞又可憐。
“你走吧,我會和你一起。”
荊無雙低下頭,悶悶的應了一聲,一雙藝術品般的手捏緊袖子,像是犯了錯等待批評的小孩子,“那,我會等你的。”
隗雩忽然從門內衝進來,她死死攥著許望的衣領,逼她和自己對視,“為什?”
許望直直的看著她,隗雩的眼眸猩紅,不斷的重複著同一句話。
為什?
為什答應荊無雙,還是為什要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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