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一句話,徹底驚到了曲婉兒。
她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敢懷疑他說這話的真實性。
她知道,陳伯欽一定能夠做到。
可正因為知道,她才覺得驚恐害怕。
陳伯欽這個男人,他就是個瘋子。
這個評價,已經不止一次有人跟她這樣說過了。
這樣一個瘋子,你要用正常的角度去思考他的行徑,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意義。
瘋子的行為,有什規律可言呢?
可以說,隻要是能夠達到他想要的目的,他可以做任何事。
想到這,曲婉兒一顆心沉甸甸的,很難受。
倒不是說,她已經認定了,陸峰他們並不是陳伯欽的對手。
相反,他們是旗鼓相當。
可是,有一點卻很麻煩。
陳伯欽就是個瘋子。
所以,不知道他會做什事情。
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他不怕死,他就算是死,他也可以拉著陸家人給他陪葬。
陸家就是瓷器,陳伯欽就是一個碎瓦塊,你用瓷器去碰碎瓦塊,自然是得不償失的。
曲婉兒當然不願意看到這種情形發生。
可是,當時當刻,她又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陳伯欽的目的很簡單,他之所以跟她說這些話,無非就是想要借此來威脅她。
希望曲婉兒能夠改變主意跟他在一起。
但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就算她同意了,陸峰也不會同意的。
想到這,曲婉兒不由頭疼起來。
這事該怎辦?
“是不是覺得很為難?”
“是不是覺得,我在威脅你?”
“是不是在想方設法的應付我?”
陳伯欽一疊聲的詢問著。
曲婉兒冷笑了聲,“別說這些廢話了,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愛一個人不是為了占有她,而是希望那個人過得很好,這就可以了。”
“但是你不一樣,你太自私了,你隻想著把我控製在你的身邊,隻想到你自己的心情,卻從不考慮過我的感受。”
“別說是我,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接受這一點。”
曲婉兒深沉冷笑,“陳伯欽,我的性子你也很清楚明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強迫我的話,那我寧願去死。”
“你要讓陸家給你陪葬?沒關係,你想怎做就怎做吧。”
“反正,我會死在你之前,到時候,我自然什都不知道了。”
陳伯欽一臉的惱怒之色。
他憤怒的揚起手,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床邊。
也萬幸,床上鋪著褥子,他拍上去並沒有太大的動靜。
“曲婉兒,你一定要這樣刺激我嗎?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
曲婉兒冷笑著,“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不清楚的人好像是你。”
“陳伯欽,相忘於江湖不好嗎?為什一定要針鋒相對,弄一個你死我活呢?”
“就算我勉強自己跟你在一起了,你覺得,以我對你的恨意,我們能過得好嗎?”
“我不管!”
陳伯欽瘋狂大吼。
“我隻要你留在我的身邊,我隻要能夠時時刻刻看著你,至於你心想什,甚至是你根本喜不喜歡我,這都沒有關係。”
突然,他伸出手去,用力的抓住了曲婉兒的胳膊。
很用力的拉著。
“婉兒,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呢?我的要求真的不高的。我隻希望你能夠能陪在我的身邊,至於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計較。”
曲婉兒微微偏著頭看著他,“你可以不計較,我喜歡陸峰?”
“你可以不計較,我每時每刻,每天,每月,每年,都想著他?”
“你不要忘了,我已經跟他有了孩子。這是我跟陸峰,永遠割舍不開的關係。”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曲婉兒說出孩子這句話的時候,她總覺得,陳伯欽的眼神,突然變得更可怕了。
他為什這樣激動?
他不是早就知道兩個孩子的存在嗎?
那還這激動幹什?
曲婉兒有些想不明白。
好一會兒,陳伯欽才平緩了自己的心情。
“好,你剛剛說到這些,我都可以忍受。那,你是不是可以留在我的身邊了?”
“你說什?”曲婉兒大吃一驚。
她怎都沒有想到,陳伯欽居然可以做到這一步。
“婉兒,我已經答應了你這多的要求,你就答應留在我的身邊,可以嗎?”
“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留在我的身邊,那,我絕對不會再動陸家任何一個人。”
“甚至,我還可以幫陸二叔坐上那個位置。”
“我還可以幫陸家,穩定現在的情況。”
陳伯欽的眼神越發的火熱。
“隻要你一句話,你讓我做什都可以,哪怕是要對陸家好。”
說實話,陳伯欽的這一番話,並不是一點都不打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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