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男人醒了,可是他依舊閉著眼睛半躺在那一動不動的,可能是傷口太疼,昏迷的他不自覺發出的低吟。
他身下的地上,已是一片血泊。
如果後腦勺的傷口不及時處理,他應該會失血過多而死吧。
天雪心想。
他死了豈不是更好,都省了她動手了。
她踏樹而起,又繞著幽穀飛,尋找出路。
小半天,還是無果。
她落在潺潺小溪邊,蹲下雙手捧水洗喝了一口,清甜。
蕩漾的溪水,有張臉漸漸清楚,她一愣。
水中玄烙戲謔地衝她笑,惹得她斂眼,落下玉手嘩啦啦地在水一陣攪動,將那張臉弄碎。
她幹嘛要想他?那歹人,該死!
她咬牙。
可是,一想到他就那樣死掉,她心就不是滋味。
長長歎口氣,她凝冰築出一隻水盆,盛了一盆溪水原路返回。
她將水盆放下,蹲到男人身邊。
獸人有一定的自愈能力,他左臉那道被她割傷的口子都已經愈合了,撞傷了腦子的這長時間按理說也應該愈些了呀,怎這血還止不住了?
玄烙的情況看得天雪莫名的揪心。
她俯身低頭去細查他後腦勺的傷口,小心的撥開被血染得濕漉漉紅發,她發現一塊尖銳的石塊紮進了他的頭骨,正是這塊石頭阻止了傷口的愈合。
天雪指尖微壓,查看石頭紮入的深度,頭骨裂開了一小道口子,還好的是石尖沒有完全穿透骨頭,不然就傷著大腦了。
她直身子,睨向那張因為疼痛眉頭緊鎖的臉:還真別說,他長得還挺帥的。
她手掌伸展靠近他的後腦勺,用內力將那石塊吸出,丟在一旁。
她扯下身上的一塊衣布,揉成團壓在那傷口上阻止更多的血湧出來,耐心的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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