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我和陸瑾南坐在後座,他靠著窗戶閉著眼睛,窗外陽光落在他臉上,高挺的鼻梁落下一片陰影,濃密的睫毛如展翅欲飛的蝶。
我側著頭,手下不由自主的揉弄著手心,放慢了呼吸的頻率。
即便閉著眼,可他眉宇上依然含著憂愁。車速平緩,我抬起手在空氣中慢慢勾勒著他的五官。
“看夠了?”
涼薄的唇角忽然掀開,吐出低啞的嗓音。
被捉住的我有些尷尬的轉了轉眼珠,詢問道:“你怎知道我在看你?”
“直覺。”
陸瑾南掀開眼皮,黑漆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探究和審視:“隻要你動一下,我就知道你想幹什。”
“嘖。”信你,才有鬼呢。
我吐了吐舌頭,陸瑾南側頭望著床邊,身側是他那根可以伸縮的拐杖,我垂眸,放低了聲音:“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凱潤集團還交給厲薛林嗎?”
“嗯。”他意興闌珊的應了聲。
空氣中尷尬的氣氛在流淌著,指尖戳著手心,有些疼,我“嘶”了一聲,繼續道,“下個雨六號厲薛林和紀芷唯結婚,你去嗎?”
之前厲薛林過邀請了他的……
“你想讓我去?”#)&!
麵對陸瑾南忽然的提問,我有些恍然,含糊地:“問我幹嘛?你想去就去唄……”
見他抿唇不語,我斟酌著道:“那你打算什時候回去凱潤主持大局?”
車內的氣壓忽然降低,陸瑾南肩膀有些塌,目光不經意落在拐杖上,聲音有些縹緲:“看心情。”
“……”
公公介紹的那位是哈佛留學回來的醫學教授,很有權威。$^@^
我和陸瑾南到了醫院後,老專家還在會診,我扶著陸瑾南站在醫院的走廊上眺望遠方,隔壁病床吵吵鬧鬧的,哭搶地,我跟護士打聽了才知道原來有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因為骨癌去世。
心刺痛一下,我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
望著那些哭的快要暈過去的親人,隻覺得胸口發脹發酸。陸瑾南則是一直胳膊撐在欄杆上,仿佛已經看遍了世間百態,不經意間道:“怎,你覺得心疼?”
“嗯,才四十歲,就去世了……”
“。世界上這種事情多了去了。”陸瑾南不在意的道。
他不在意的態度讓我有些生氣,我轉頭盯著陸瑾南,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將他映的帥氣逼人。可……真討厭。
“陸瑾南,你知不知道車禍那你被送進監獄的時候我想什?”
陸瑾南眯著眼睛看著我,似乎有些不太想聽。
我繼續道:“我想為什死掉的那個不是我,如果你死了我怎辦,我願意一命抵一命,隻希望你能夠活下來……”
“你被送進手術室時我一直在手術室外麵等著,你媽媽我是掃把星,讓我滾。”我頓了下,擠出來一個笑:“我覺得她的真的很對,我就是個掃把星。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出事。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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