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睡的香甜,大雨可不會顧及還在睡覺的眾人,依舊嘩啦啦地下個不停,一整夜都沒有停歇。
第二天一大早,蹇自強還能聽到石洞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李景也醒了,把蹇自強摟在懷,緊緊地抱著。
蹇自強推了推他:“小景,你說這雨不會下了整整一夜吧。”
李景打了個哈欠說道:“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趁眾人還在睡覺,兩人穿戴整齊,就想爬上去看看。
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哥哥,姐夫,你們要去哪?”
是蹇成楊,年輕人精力旺盛,雖然昨天走了一天的路,可是一早醒來看著到處都是石洞還是覺得無聊。
他屁顛屁顛地跟在李景和蹇自強身後,也不管他的小夥伴兒許星了。
天才蒙蒙亮,外麵還是黑的。到處都是嘩啦啦的雨聲,外麵一片汪洋。
順著自然光線,能夠清楚的看到一條條水流匯聚成河流,最後流向大海。
蹇自強突然就能理解地球上百分之七十五的地方都是水了。
寺外麵是石壁,台階因為常年的風吹雨打已經老化,連人工砌鑿的痕跡都淺淺的。
蹇自強“啊”“啊”“啊嚏”,一連打了三個噴嚏,又揉了揉眼睛。
李景急忙問道:“是不是沒睡好啊?要不再回去睡會兒?”
因為沒帶梳子,兩個人的頭發又在漫長的冬季長的長長的,所以一覺醒來格外淩亂。
蹇自強搖了搖頭說:“沒事,上去看看吧。”
三人順著石梯一路向上,越到上麵越狹窄,到最後,幾乎隻能放下雙腿了。
龍泉山可不像附近被開發過的山頭,這石梯外麵也沒柵欄,就這在這露天地。
從上往下看,山變小了,山下的植物,苔蘚,動物,統統都變小了。
一陣涼風襲來,頗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寺的頂部是一個塔尖的形狀,勉強算作一個小亭子。Χiυmъ.cοΜ
這時蹇成楊指著麵說:“咦,這好像是哪個佛祖的雕像。”
眾人走了進去,隻見麵是一尊看不清臉的佛像,盤坐蓮台之上,一手拈花,一手合十。
佛像麵前還有一個供奉台,以及一盞破敗不堪的油燈,以及一團黑色的灰燼。
蹇自強曆來信佛,看到佛像,老老實實地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李景用手摸了摸油燈,摸到一手的灰。
蹇成楊輕輕吹了一口,灰塵散落的到處都是。
“唉,也不知道這佛像是哪朝哪代的,修的廟也太高了,誰會跑來這高的地方祭拜啊!”
“難怪古人會說居廟堂之高,這廟,確實夠高的。”
上麵四麵漏風,斜風夾雜著狂風驟雨,很快就將麵的佛像打濕了。
地麵也被淋濕了,三人正準備下去,這時蹇成楊突然指著佛像說道:“哥哥,你們看,佛像的手臂上好像有字誒!”
眾人湊近了查看隻見上麵寫著:寅卯之年孟秋月,風雨七日七夜昏。鳥無宿處人難過,荒郊白骨滿乾坤。洪水飄蕩人煙少,山崩石裂見太平。
蹇成楊立馬問道:“這是什意思?”
“這是五公經上的一段話,也是寫水災的,或許隻是個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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