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他,對不對?”瓔珞滿臉期盼他回答她傾向的答案,但濕潤的那雙眼卻又暴露了她早已無法否認吳珣易就是吳久白的事實。
祁燁皺著眉想著是先教訓她一頓還是告訴她實情,權衡之後他還是選擇先駛離學校。
原本正對大學校門的那幢豪宅住不了了。他深深感歎現代人消息的發達,無奈得很。
“他他熟悉我。”瓔珞低著頭玩弄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自他跟白琉璃……”談到她時她怔了怔,試圖寬慰自己受傷了幾個世紀的內心。隻是重新續下去時,祁燁卻很明顯地聽到她微妙的哭腔,“真像是一場夢……音容笑貌都與從前無二……可他不是吳久白啊……”
“那既然如此,你可勁兒哭什?”祁燁突然打斷了瓔珞的憂傷,眼又出現了暴戾的情緒,逼得瓔珞也氣,氣他的不解風情。
“您老人家也活了這多年,難道從來沒有見過像我這樣的女子?”
“是沒見過你這樣愚鈍的。”
瓔珞瞪了他好一會,最終還是草草作罷。
“我想婆婆了,送我去見她吧。”
“我今不回去。”
“……您今怎總跟我唱反調呢?”
祁燁把方向盤打了個轉,看後視鏡的時候掃一眼瓔珞。
“丫頭,事情沒你想的那悲觀。至多三,那負心郎會來主動找你,這是你的第一次機會,也是你的第一次劫難。”
他不知道告訴她這些是對是錯。但祁燁難得清楚的是,他不想看瓔珞重複漫無目的的生活。
瓔珞不得不信。因為這周周五快下班的時候,吳珣易走到她桌前輕抵著她桌角,低頭,鼻息悄悄擦過她發頂。
“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算是賠罪。”
她一向拒絕不了他。前世今生。
那時候在家中院內,他已納了白琉璃。在銀杏樹下,他故作體貼地勸她:“珞兒,若你真的覺得委屈,我願意放你走。”
當初的海誓山盟他一概忘卻,他甚至早已備好了休書。
瓔珞啞然接過染著墨香的宣紙,眼底一片漣漪。
“既然你已不念舊情,久郎,我就如你所願罷。”
她轉身離去的那,看不見的身後,吳久白的左手死死抵住銀杏樹粗壯的樹幹,喑啞幹澀的聲音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生生世世疼,何必生。”
瓔珞赴約的時候興致不高,主要還是因為之前祁燁告訴過她,這是她的機會,也是她的劫難。
但她從來都是不怕疼的。孟槿也常罵她不撞南牆不回頭。
吳珣她心不在焉吃飯的模樣,自覺有些挫敗。好一會又像想起了什,問她意見,“下星期帝都有一場學術研討會,你有興趣嗎?”
“早上館長也問我有沒有興趣前往。”瓔珞拿著筷子一下下戳在米飯上,“不過曆史方麵,我也隻對九百年前的宋朝了解得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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