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頂著兩個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眼睛醒來的時候,法莫林正優雅的舉著刀叉細心的切割著堅硬的麵包,他的表情平淡的像水一樣,這讓艾琳娜有些錯覺,連昨夜他的關心都是假的,這人可真是個冷心冷血的,她後半夜做噩夢哭的如此撕心裂肺,他卻隻當沒聽見,再沒下過樓。
她做了一場夢,一場關於小白的噩夢:夢中的小白化成了一縷煙霧,什都沒有給它留下,她在夢中拚命的哭啊哭還是沒能留住那個灰色的小影子。不,那或許不是夢,因為醒來之後,身邊的小白真的消失了。
人在夢中才能盡情的宣泄,醒來的她發現自己又是欲哭無淚的狀態。
她的白色小裙子上蹭滿了她的眼淚鼻涕,裙擺之上還留著幾個黑色的小梅花印,她站了起來,扶住窗台的框子才堪堪穩住身形,她的眼睛實在腫的太厲害了,有些看不清,頭也疼的很,好像要炸掉一樣,可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絲毫要休息的打算。
她將所有的屋子都一間一間的打開,去窗台,去櫃子,去床底,去小院子,這些小白經常去的地方都翻了個遍,沒有,什也沒有,地上幹淨的連一根毛發都找不到,它就像夢中所說的那樣,從世界上消失了。
她又去了它的小窩,它的小窩建在屋外的草坪上,窩空空的,黑黑的,靜的可怕。她放了一盞煤油燈在那,然後席地坐了下來。
“你在做什?”
莫林忍不住開口,聲音卻有些清冷。
“小白眼睛不好。”
“我給它放盞燈,這樣它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
她一邊用小手撫摸著煤油燈,一邊微笑著看著柵欄外,好像那有什在等著艾琳娜一樣。
莫林看了看眼神有些渙散的女孩,她真可憐,還沉醉在自己創造的美夢。
那些安慰的話突然就堵在了喉嚨,變成了冰冷的刺刀。
“它死了,艾琳娜。”
“不,它沒有!”
柔弱的女孩溫柔如水的眼睛,突然像長出了刺一般,狠狠地看向麵前冰冷如霜的男孩,用近乎嘶吼的聲音表達這一切。
‘莫林,你沒有心嗎?你為什能如此冷靜,是不是萬事萬物在你的眼睛都是如此?你不是我的弟弟,我沒有你這樣冷血的弟弟!’
莫林閃過一絲的錯愕,他有些不明白為什艾琳娜眼神會突然生出那多濃烈的情感,比起虛偽的欺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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