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賽爾主教,新來的這位守夜人靠譜嗎?”
瑪琪·弗克斯疑惑地問道。
“我們這已經多久沒來守夜人了?怎教會總部突然就派了一位過來?”
這是特蘭市,貴族區,黑夜教會總部。
教會內此刻正零星地坐著幾位身著正裝的先生,其中一位穿著一身漆黑的燕尾服,端莊的有些過了頭,衣服右胸口的口袋處放著一條白色的手巾,頭頂上原本正戴著頂圓頂帽,但此刻被他摘下來放在了右手邊。
那位先生的稱呼前應該加個老字——他那滿頭的白發與滿是皺紋的臉是這說的。
女士們很少來這,她們更願意將向教會表現的機會讓給自己的丈夫,自己則坐在家三三兩兩地圍成一圈嘰嘰喳喳地說些趣聞。
要是有位太太從王都回來並帶回了那邊的消息,哪怕晚了好幾天,那位太太也能成為圈子的中心人物。
但很少,因為能來這的貴族一般都回不到王都。
但貴族畢竟是貴族,就看那位穿著漆黑的燕尾服的先生,他的坐姿筆挺,手上帶著純黑的真皮手套,自他進來已經過了許久了,還是一動不動,他的身上透露出一股子淡然與優雅,一身都透露出和市井之氣格格不入的感覺。
禮堂內很冷,畢竟還是冬季。
可那位老先生臉上的表情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仿佛已經被凍僵了似的,其他的幾位先生都還會時不時地脫下手套
躲在暗處的艾賽爾主教也禁不住連連對著那位老先生點頭。
禮堂很大,但比起艾薩市的黑夜教會的禮堂還是顯小了,艾賽爾主教和一眾遊民就坐在禮堂盡頭左拐的一個小門,借著昏暗打量著教會的人。
波多·克烏也是附和道:“是啊——主教大人,這個新來的守夜人靠譜嗎?真的會有守夜人願意來我們這個小地方?”
艾賽爾主教不老,是個棕發的中年男子,四十多歲,一身鑲著金邊的黑袍罩在身上,使得他看上去端莊又神秘。
但他顯老,眉眼間看得出憔悴與憂慮,額頭上的皺紋相比起這個年紀來說太多了些。
艾賽爾主教略感不安地轉了轉食指上一枚碧綠的戒指,但還是故作輕鬆地對幾位遊民說道——
“自然——這可是教會的安排——教會派來的守夜人怎會有問題呢?”
艾賽爾主教仍坐在門旁,悄悄地打量著禮堂內的幾位衣著得體的紳士——同時也在盯著禮堂的大門。
坐在房間的四位遊民也是看出了艾賽爾主教內心的緊張,皆是不由得歎了口氣——
突然派守夜人過來,教會是要鬧哪樣?
他們當然知道艾賽爾主教如此緊張地觀望著禮堂的大門是要鬧哪樣——
他在等守夜人,可他心慌,隻能將整個人都藏在黑暗。
幾位遊民不由得苦苦地搖了搖頭——
希望能來個正常點的守夜人吧——艾賽爾主教明明已經這辛苦了,卻突然還要派個不知底細的守夜人過來轄製艾賽爾主教,到時候要是新來的守夜人什都不懂,還是個貪財好色的愚蠢之徒——這個本就困難的城市就又要雪上加霜了啊!
哎——
眾人又是歎了口氣——
隻是苦了艾賽爾主教。
艾賽爾主教的眼睛瞄向禮堂大門的次數越來越多了,轉動食指上那枚碧綠如玉的戒指的頻率也越發頻繁了。
他藏在教袍下漆黑的皮靴的鞋後跟正在止不住地點地,整個腿也在輕微地抖動著。
艾賽爾主教舔了舔自己有些發幹的嘴唇,可沒想著去喝水,不過冷風著實是有點強勁了。
於是艾賽爾主教思考再三,還是對著瑪琪命令道:“瑪琪,去升下火......謝謝。”
壁爐的火升起來了,暖和的火光照在艾賽爾主教的臉上——
把黑暗驅散了些。
可禮堂內沒有人注意。
——
“——莫妮卡,我們先去逛逛街吧?”
薇安穿著一身黑衣滿臉無聊地坐在車後座上,對著正在開車的莫妮卡撒嬌道——
“好不好嘛——人家好無聊啦~”
莫妮卡忍住了心中奇怪的感覺,板著張臉說道:“大人——您應該注意形象,而且我們應該到了之後馬上與當地的主教接洽,再與市長會麵,之後您還要處理一些最近的教會相關事宜的文件——”
“啊啊啊啊啊啊——煩死了煩死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去見這個地區的主教啊!我就是個打手好吧?那種麻煩事全都交給主教去辦啊!為什要我一個武力角色去幹文人做的事?”
薇安不滿地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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