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過去,家中突然出現一位白胡子老叟,身上掛著個酒囊子,跌跌撞撞就進了門來。
“林大頭,臭子,改請老子喝酒,請了半個月了,酒糟的味道都沒聞到過,欺騙老人家可是極大的罪過!”
“你這臭要飯的,跟我討了幾十年的酒喝,每次都不給錢,哪還有酒給你吃?“
“都沒人買你的酒,要不是我欣賞你的酒,誰想看到你似的。”
“那你回家去喝酒啊。”
“你先給我裝一麻袋,給我記賬上。”
“我家的賬本都快成你的記事本了。”
“總欺負我,都欺負我一輩子了,從到大,林大頭,你這子就沒消停過。”
“誰欺負誰了?!”
林玥哈哈笑起來,很明顯,這對活寶拌嘴已成為生活的一種樂趣。
“嘿嘿,你還記得時候在族識字的時候,你娘給你買了個本,我就給你搶過來了。”
“後來我不是告訴你爹了嗎。”
“後來你娘又給您縫了個布袋,你還一整背在身上得瑟,我就給你搶了。”
“後來我不也告訴你爹了嗎?”
“後來你這子竟然背著我和村的姑娘好上了,我也給你搶了。”
“後來我擔心你給我爹,我自己主動跟他了。”
“後來呢。”
“被揍了,然後,就到這兒來了。”
“林大頭,不是我呢,人家三娘跟著我多好,不知道你很橫中插一腳,也不知道三娘看上你這個老家夥哪一點,非得跟著你;你看著房子,你看看這園子,你再看看你自己,除了會釀點幹澀的山酒,你還真的是一無是處。”
“三娘眼睛還是雪亮的,要是選了你,指不定日子過成什樣呢?你看看我和三娘的女兒生的多漂亮。”
“到這兒,還得敬你一杯;要不是生了個這個漂亮的女兒,我家剛子十八鄉還真取不到那漂亮的媳婦兒!哎嘿!賺了,哎嘿,賺翻了!“
林大叔麵前猛然出現剛子那低眉順眼矮挫樣。
“臭子,你今存心氣我,這酒就甭想著喝了!”
“別呀別呀,林大頭,一家人,一家人,玥兒,給爹打一壺酒來。“
“什!’爹‘……”
林玥笑著就到後院去取酒了。邊生聽林玥過,她家釀的酒雖是果酒,卻放入了很多蜂蜜,熟透的果實需要發酵,放在室外發酵出來會失去果實最初的幹澀味兒;這種略帶苦味的幹澀酒,最是這萬和族人的日常最愛。
“林大頭,告訴我,請我喝酒所為何事?“白胡子老頭眼神指了指床上的那個孩子。
“老兄,看來你也猜到了。可否幫我一個忙?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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