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什？”木楠驚訝地出聲，信息量過大讓他不禁瞪大了眼睛。

    對於剛聽到的信息，他表示有點意外，怔了幾秒，腦中閃過一個想法，“蘇文卿的父親也認識你的父親嗎？難道蘇文卿也是人魚？所以才會對人魚種族這了解？”

    “你得很有道理，不過不是。”慕北打破他的猜測。

    “那是什？”

    “蘇文卿的父親曾經是我在的那所研究所的成員，後來因為與研究所有分歧脫離了出來。蘇文卿過我的父親曾經有恩於他們家，具體什事情沒有細，隻知道父親曾經在他們家住過一段時間。”慕北話間也帶上了一絲疑惑，蘇文卿跟他父親的事情時，並沒有很詳細地告訴他，他之前雖然也奇怪，但在看到對方提到父親時眼掩蓋不住的傷悲之後，他就不再問了。

    蘇文卿似乎很在乎父親，即使過了這多年他對父親的死依舊沒有釋懷，在慕北時候曾經見過蘇文卿喝醉後喊著父親的名字的樣子，深切又悲傷。

    慕洋。

    這個從蘇文卿口中得知的父親的名字，他的一生短暫到讓人惋惜，他死的時候也不過才二十五歲的年齡。

    “沒有辦法把他安全地從那個鬼地方帶出來，這是我一生最後悔的事……”

    蘇文卿掩麵流淚的樣子還曆曆在目，慕北想要安慰他卻無從開口。

    蘇文卿和父親之間有什關係他不清楚，但是相對於從來沒有見過父親的自己來，父親的死，蘇文卿要更加難過吧。

    “原來如此。”木楠點了點頭，“那之後呢？你和你母親離開實驗室之後去了哪？”

    “垌渠。”慕北了一個地方，“在窯縣，一個偏遠到近乎與世隔絕的山區鎮。”

    木楠並沒有聽過這個鎮的名字，但是窯縣他是知道的，著名的窮鄉僻壤之區，據那有很多地方都是不通水不通電的，有些家庭甚至要靠河水來生活，那的人們生活得就像在舊災區一樣，沒想到慕北竟然會在那長大。

    “我在那長到了五歲，在第一次發育期過去半年後，蘇文卿找到了我。”想起第一次見到蘇文卿的情景，慕北輕笑了聲，話帶著些不可思議的意味，“他竟然在毫無線索的條件下能在那找到我。”

    “他後來怎知道你的存在的？”木楠問他。

    “除了我和母親之外，當時還有實驗室的其他人也趁著混亂逃了出去，後來被蘇文卿的父親偶然遇上，才知道我的存在，蘇文卿他們找了我整整兩年。”

    “你們跟他回去了是嗎？”

    “不。”慕北搖了搖頭，“我當時並不相信他，因為實驗室的影響，我幾乎對除了母親以外的人都抱有恨意，即使當時我們生活的地方根本沒有多少人靠近。”慕北停了一下，跟他解釋，“我們住的比較遠，靠山上，在一個以前別人捕獵時用來休息的山洞。”

    一個單身的女人帶著一個才滿兩歲的孩，獨居在條件簡陋艱苦的山洞居住，木楠無法想象他們是怎度過的。看著慕北平淡的表情，和毫無起伏的語調，他隻覺得心心疼地厲害，忍不住握緊慕北的手，想要傳遞給他自己的溫暖。

    “當時一定很難過吧”木楠低聲道，聲音有些幹澀，從慕北之前的的來看，他的母親並不喜歡他，他當時那，生活條件那差，自己唯一的親人又厭惡自己，他當時是什樣子的心情呢？一定比自己現在更難受吧。

    “其實還好。”慕北不在意地道，“相比起一直被關在實驗倉，能獲得自由要更舒服一些。”雖然那些自由並不如想象中幸福。

    “那她對你好嗎？”木楠有些遲疑地問。

    “無所謂好不好，在她心我的存在隻是一個恥辱罷了。”慕北有些諷刺地笑了下，“她曾經有過兩次想要掐死我，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又鬆手了，隻是打了我一頓。”

    木楠心一震，他以為慕北所的他母親對他不喜歡隻是像自己一樣，沒有人管罷了，卻不知慕北的母親竟然憎恨到想要掐死他的地步，即使一開始她並不願意生下慕北，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血濃於水不是嗎？

    “你在心疼我嗎？”慕北抬起他的臉，仔細地盯著他。

    “對。”木楠也不掩飾自己的心疼，點點頭，抬手抓住慕北握在他下顎的手，緊緊地抓著，有些慶幸地低聲道，“幸好她鬆手了。”好讓我能遇到你。

    “嘖，別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弄得好像掐的人是你一樣。”慕北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我都不在意了，至少是她把我帶出了那個鬼地方，不是嗎？”

    不管她對我做了什，也不管她恨不恨自己，至少她給了自己生命，在最危險的時候也沒放棄自己不是嗎。

    “是。”木楠笑了笑，真心地道，“感謝她把你帶出來，真的。”完他撐起身體，湊近慕北親了親他的唇，然後退開，看著他道，“以後由我來照顧你。”

    他認真的表情，和類似發誓的話語讓慕北有些臉紅，別過頭輕咳了一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