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似乎,似乎還沒這發過火。
就連啟成沈涼,也有些愣住。
“來人,斬立決。”
音易立刻開口:“皇上聖明。”
“許川若死,您可就坐實了這昏聵之名。”
溫軒倒吸一口涼氣。
大殿更是靜默無聲。
“親近之人,定當以為,皇上心胸狹窄,容不得片語隻言。”
音易句句擲地。
“這是其一。”
“有識之士,大失所望,朝堂之上,噤若寒蟬。”
“此乃其二。”
“百姓口口相傳,君上暴虐無度,朝廷根基動蕩。”
“皇上聖明。”
溫軒已經不看昭乾了。
“微臣相信,皇上乃明君,世人對您理應,言必稱名,史冊上記載您,當是。”
“千古一帝。”
昭乾看著音易。
事實上,大殿之上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凝結到一人身上。
昭乾笑了。
“音愛卿說的”,昭乾頓了頓,“有理。”
“那不妨音愛卿,來替朕處置這個,許川如何?”
“微臣不敢,微臣隻是盡臣本分。”
“為皇上分憂。”
昭乾看了她一會,移開目光。
“眾位愛卿怎想。”
顯然眾人還沒回過神來,這大起大落的局麵……自先帝崩逝以來,還從未出現過。
昭乾站在大殿之上,目光掃過一張張熟悉的臉。
所有人都莫名覺得,有什東西,在悄然轉變。
殷喻和昭乾目光對上,殷喻對昭乾笑了笑,清晨的陽光順著殿門傾瀉而下。
風華正茂。
“既如此,那便貶去涼州。”
“擬旨。”
昭乾走後,大臣們出奇地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殷喻笑了笑,走向門外。
看來,風起雲湧,時機已到。
紫宸殿。
“你在做什。”
“做娃娃。”
昭乾捏起青玖的脖子。
“做什?”
青玖眨眨眼:“做娃娃。”
昭乾看向那片破布和上邊被針戳破的兩個眼,輕輕在青玖耳邊說:“朕小時候,聽說過一個故事。”
“什故事。”
“這娃娃啊。”昭乾嗓音控製得很低沉。
“都是有靈魂的。”
青玖抖了一下:“你,你別胡說啊,我這,這是用來咒你的。”
昭乾繼續說:“巫蠱的娃娃,不能點眼睛,你不知道嗎。”
“點了眼睛,它便看見你了。”
青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你胡說。”
昭乾把手放在唇間。
“噓。”
“它剛剛在看你呢。”
青玖快哭了,她甩開手的東西,下意識朝昭乾靠了靠。
“這娃娃啊”,昭乾摸了摸她的頭,“晚上的時候,會來找你。”
“找,找我做什。”
“那朕就不知道了。”
“但是它會纏著你。”
青玖呆滯地看著那片破布,手有點抖。
昭乾待了一會就走了。
青玖也不敢碰那塊破布,她跑向門口,把玉樺拽了進來,緊緊地抱住了她。
玉樺掙紮了一下,沒掙紮開。
“青娘娘,您這是做什。”
“我害怕。”
玉樺感受到了青玖的顫抖,她沒有說話,順著青玖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塊布,布上有兩個洞。
“青娘娘是害怕那個?”
玉樺被青玖抱得太緊,不方便走過去,站在原地問。
青玖點頭。
玉樺有些不明白。
一塊布有什好怕的?等會問問藍櫻吧。
長信宮。
章珞眯著眼睛:“紅霜,你說他此舉,到底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
紅霜立在一旁:“奴婢不知。”
“你不知,哀家平日讓你看著皇帝。”
“你且說說,你如何不知。”
“回太後,奴婢隻看到了皇上的行為。”
“並不知曉皇上想法。”
章珞沉思了一會。
“他可有見什人。”
紅霜依然低垂著眸子:“回太後,皇上每日都會去見嬪妃。”
“近日一直和青才人在一起。”
“哀家是問,他平日,可有見什,朝臣。”
“皇上平日上朝之後便會去紫宸殿歇息。”
“啟相和沈相的人都會單獨麵見皇上。”
章珞看向紅霜:“溫軒呢,溫軒可否每日陪在皇帝身邊。”
紅霜麵上依舊沒有什表情。
“不是。”
紫宸殿西閣。
“音易今日,過目難忘。”昭乾放下奏折。
“皇上放心,微臣已然安排妥當。”
“嗯,沈涼多疑,不能讓他發現端倪。”
“此事音家也甚少人知,她對外身份,是音家遠房投奔的公子。”
“雖說是音家獨女,但也很少人見過,甚至聽過她的名字。”
昭乾看著殷喻。
“音易是大臣女兒,一般也不會出門,出門也都是戴著麵紗。”
“至於名字,因為這名字是她自己取的。”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