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露餡的慕采音又悄悄地回到了聽風閣,準備從後門進入。心中著時間,感覺院的人應該還沒醒,可越走越見不到人,最後,還未走到自己的書房便想清楚了原因。連忙轉身,看見慕誠鉞正站在那兒。
慕采音被拎入書房,關上門,難得安靜,隻聽得慕誠鉞的喘氣聲。
半晌,慕采音才鼓起勇氣,打破了寂靜:“爹,我就是去凡間見了見殘月,我是擔心她的身體……”
慕誠鉞狠狠地拍一下桌子,打斷慕采音:“慕采音!你說說你,自己的醫術學成那樣還好意思去人家鳳殘月麵前擔心!人家鳳殘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法術和武功方麵更是在你之上!可你呢,每天除了玩就是亂跑!……”
慕誠鉞將慕采音罵得什也不是,足足罵了一炷香的工夫。最後,才站起身來,“你就給我在這兒,再敢亂跑,就不要再回來了!”一甩袖子走了。
門外,妻子袁蕊早就等著了,見他出來,忙跟上去,還未離開聽風閣,就聽到兩人的細微爭吵聲。
兩日後。
慕采音也清楚自己惹父親生氣,難得乖巧地待在書房,沒有吵著嚷著要走,早已在地上睡著了。
袁蕊推門進來一看,被慕采音逗笑了,吩咐著:“來人,扶她去臥房休息。”
上來兩個銀娥,將慕采音架到了臥房床上,袁蕊又命人下去,自己親自將慕采音的衣裳換了,發飾摘下,又替慕采音打掃了一下房間。慕采音也倒是真的玩累了,一直未醒,渾然不知。
不一會,傳來一聲慘叫。
“哎呀!”
袁蕊聞音趕來,隻見慕采音睡意朦朧地坐在床下。
“采音,怎這大可還掉床?”袁蕊走向前去,將慕采音扶起來。
慕采音定了定神,問:“娘,我怎……我不是在書房嗎?
“在書房?在書房幹什?睡覺嗎?”
慕采音一笑,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問道:“娘,這衣裳……”
“衣服我給你換下來拿去洗了,”兩人一同坐在床上,“怎樣,沒事吧?”
“沒事,娘!”她大大咧咧,似平常一樣。
“那我讓人去給你端盆水來,你梳妝打扮一下。”袁蕊說著,站起身來。
慕采音接著又賴在床上,閉上眼打算再睡一覺。
“別睡了,抓緊!”
“哦……”
一會,慕采音走了出來,格外精神。與袁蕊對坐,問:“娘,我爹他為什那生氣啊?”
袁蕊問:“你想想你做什了?”
慕采音說:“我不過去找了殘月,關心朋友也不對嗎?”她倒是理直氣壯。
袁蕊見慕采音一臉委屈可憐,笑道:“你去之前幹了什?”
“我……我把……燃香麵加了幾種令人暈倒的藥……”慕釆音忽然想到了鳳殘月之前說的一句話。
“傻丫頭,那些藥材如果和燃香一起燃燒,會令人在昏迷中窒息的!幸虧你用的劑量少,你爹發現的及時,不然,你這聽風閣上上下下可小二十口人呢……你呀!還是多看看書,靜心學習修行吧!”
慕采音點點頭,但還是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袁蕊見狀,又吩咐道:“來人,把東西拿上來。”一銀娥端上來兩摞請柬,慕采音湊上前去隨手一翻,說道:“娘,這這多請柬?”
袁蕊說:“這幾天都是連著好日子,連續好多天。不少人就在這幾天舉辦酒宴,喜宴,壽宴,也有詩詞會之類的,不少重複的,你若想去便去。不過,先說好,這次回來之後,短時間之內不再亂跑了!”
“是,娘!”慕采音收起請柬轉身要走。
“站住!”被袁蕊攔住了。
“娘!我這還沒出門呢!您就反悔了?”
“就你這樣,出去把慕家的臉都丟盡了。你去淋浴更衣,然後我再讓廚房給你做些飯,吃飽了再去。”
“謝謝娘!還是娘想的周到!”
————
幾日後,凡間瑤瓊國。
秋風習習,不少的人已經開始添置衣物,隻有那愛美的女子,還手中那著團扇,身上隻有一單薄的紗裙。
皇宮,早朝已然散去,各位大人或思緒萬千或十分欣喜,走出高大的宮牆。宮內的聖上也移步到禦書房批閱奏折,來來往在的宮女或太監腳步匆匆,他們總是比任何人都急忙。
無人會注意,一襲白衣的鳳殘月戴著麵紗正與出宮的大人們背道而行。鳳殘月大步向前,迎風而進,傳話的大監一個接一個地小碎步快走,走在鳳殘月之前。最終,在禦書房外停下來,“聖上。”聖上身邊的太監走上前來。
“何事?”
“有位女子,自稱米姑娘,在外候著呢。”
聖上放下毛筆,想了半刻,說:“米姑娘?那個畫師?”
“是。”
“讓她進來。”
鳳殘月走進來,行了禮:“民女拜見聖上。”
聖上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名女子:“你是米姑娘?”
“聖上不信?”鳳殘月反問道。她眼中平靜如水,難得詳和,語速也刻意放慢放輕。鳳殘月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能如此平靜訴說。
“聽聞,米姑娘有首曲子,叫《仙魔序》。來人,拿張琴來。”聖上對麵前的女子也有了幾分好奇。兩個宮女迅速抬上一張琴,鳳殘月點點頭,撫琴演奏。
論消息傳遞速度之快的地方,莫過於皇宮和市街。鳳殘月應該彈了一段曲子,謝宸和琪諾便在宮外接到了消息。
“你說的可是真的?!”謝宸聽到消息後,一下子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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