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記得,除了幾個死黨,自己的住處沒有多少人知道的,這時候會是誰在外麵敲門呢?他摸起一個電熱水壺藏在身後,瞧瞧把門開了條縫,萬一是有人尋仇就跟他丫拚了。
往外一看,才知道敲門的正是他的同桌徐誌鬆。
“現在是上課時間,你也逃課?”高飛問。
“都幾點了還上課,早放了。”徐誌鬆拍著自己手腕上那塊名表,抬頭看著高飛驚訝地說,“****,你小子頭發怎黑了?”
高飛懶得回答他的問題,看了看天色,的確是傍晚了,自己這一睡,竟然睡了大半天,他反問道:“你來幹嘛?”
“我還要問你呢,兄弟,你這下真出名了,整個學校都知道你的英勇事跡了。我跟你說,你走之後,教導主任可真下狠手了,全校通知,說你上課違反紀律、調戲女學生,你現在已經被開除學籍了。”徐誌鬆也不嫌高飛的狗窩髒亂,往床上一坐大大咧咧地說。
高飛毫不在意地說:“開除就開除唄,沒什大不了的。”
“你想得開就好,來的路上我還在想怎安慰你呢。”徐誌鬆豎起大拇指,他一直很佩服高飛的膽量,“不過……”
“不過什?”
“你親了薛姍姍,海葉哥恐怕不會放過你。”徐誌鬆同情地說道。
高飛想起來了,徐誌鬆嘴的這個海葉哥,其實他們一中最有勢力的一個富二代,他爹在縣城開了好幾家大酒店,手段通天,不管兒子闖下什禍事,最後總能擺平。最關鍵的是,這個海葉對薛姍姍是傾慕已久,要不是薛姍姍自恃清高,兩人恐怕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就親一下,不至於吧?”高飛說。
“我真是服了你,要是沒事我也不會跑這兒來啊,海葉哥已經放出話了,隻要你敢露頭,卸你一條胳膊。他還問我你住哪兒,我可沒有出賣你。”徐誌鬆補充說,“今天我來就是通知你一聲,明天的比賽你就不用來了。”
“什比賽?”高飛有點迷糊。
“不要裝糊塗啊,明晚海參網咖,提前包了場的,我們徐家軍要和他們海葉盟打一場比賽,你不記得了?昨天你還跟我打包票說包贏呢。”
徐誌鬆這一說,三年前的往事便一一浮現在高飛的眼前。徐家軍,其實就是徐誌鬆帶頭成立的戰隊,高飛在隊伍擔任ad位,而海葉盟就是海葉和他的小弟們建立的戰隊,聽說還請了一個退役的職業中單。
兩支戰隊建立後一直摩擦不斷,都想證明誰才是樂縣一中第一戰隊,於是就約下了這場比賽,輸的一方不僅要付一萬塊的賭約,戰隊也要立即解散。那時候,打上鑽三的高飛也是年少氣盛,勸徐誌鬆接受了賭約,最後卻慘敗在了那個職業中單的腳下。
“賠點錢沒什,戰隊散了就散了,反正高考完大家都要走了,明天你還是別去了,我讓小林頂替你一下。海葉那家夥說話算數的,到時候真打起來,我救不了你。”徐誌鬆的確很擔心兄弟的安全,勸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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