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聊齋版】——鬼姑娘17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魔吟七曲 本章:第17頁【聊齋版】——鬼姑娘17

    一骨煉妖,一骨煉精

    韓:“謝啥謝?一家人甭說兩家話,忒生分。”

    於:“就是嘛,今天不為別的,隻為搬新家。”

    肖:“哎呀,你們都廢話少說……幹杯吧!”

    趙:“為贏溪搬新居的喬遷之喜,幹杯!償”

    “砰砰砰……”

    杯子碰畢,孟贏溪隨眾友一飲而盡。

    她招呼道:“快點嚐嚐我的手藝,喜歡吃也好,不喜歡吃也罷,反正我已經把十八般武藝都使出來了,總共隻有這點水平,大家將就將就,不餓肚子就行。”

    桌上掀笑,大家同時起筷品嚐。

    “這盤是家常茄子,這盤是黑三剁,這盤是我最愛吃的酸辣魚……”孟贏溪小聲介紹了一番。

    “嗯……味道好極了!”

    “真好吃,我就喜歡這個味。”

    朋友們邊吃邊讚,女主人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們大多是客氣。

    小吃幾口後,韓依娜從鬧鬧的閑話聲中揭竿而起。

    她故作責怪地大聲道:“溪妹,不是姐說你,你不想住酒店就和我直說呀,姐要找套房子給你住隻是一個電-話的事。瞧瞧你,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突然搬出來,你叫他們哥幾個怎想?我這當姐姐的麵子都丟盡了。必需罰酒……”

    “娜姐,對不起,是我錯了,我自罰三杯。”

    才話著,她已飲盡。

    這次的搬家的確唐突,不用他人提點孟贏溪也自有愧意。

    她以空杯喚對麵座位上的人,“誒,肖鷺洋,快幫我倒酒呀。”

    肖鷺洋於心不忍,勸道:“你看你,還沒聊高興呢自罰什酒啊?主人喝醉了客人還不得拍拍屁股走人。”

    他扭頭麵向係鈴人,“娜姐你說是不是?”

    “就是就是。”

    “慢慢喝,慢慢喝。”

    韓依娜尚未張口,於文軒和趙政已經代答。

    見男人們一律都護著贏溪,酒麵上無人起哄就成不了事。本有意將人灌醉後套些真話的韓依娜隻好依話順眾行事。

    “溪妹,姐隻是想找個喝酒的話口來助興,並不是真的怪你……看你們一個個的都誤會了,算我沒說好了。”

    “呼”

    一陣風聲,眨眼間酒瓶已經轉移到了贏溪的手上。

    所有人都驚駭萬分!

    “現在不喝,以後也許就沒機會喝了!”

    說著,她速倒速飲地自罰完畢。

    兩杯酒過後,餐廳好似打碎了酒瓶一般酒氣濃繞。

    趙政半板臉,責道:“溪妹你別這樣,朋友之間喝酒完全圖個高興,你要是繼續這海喝就像肖鷺洋說的,那就是變相地趕我們走了。”

    將行之人才不接這理。

    她道:“姐夫,我以前幾乎不沾酒,是昨天才發現自己酒量其實挺好的。說句大言不慚的話,這兩瓶酒還不夠我一人喝呢,你注意自己不醉倒趴在桌上就行。”

    三男聚,其中必有被孤立者。

    起哄聲乍起,極魯莽地起哄。

    肖鷺洋和於文軒的嬉笑作謔統統湧向老好人——趙政。

    這兩個盟友的虎狼聲嗡嗡蓋耳,韓依娜就是想護也護不上,隻得隨他們去了,一時間酒桌上熱鬧非凡。

    由於不知道自己什時候離開,雖然眼前的幾個朋友僅僅認真地相處了兩日,但感恩、牽掛與不舍籠罩在鬼姑娘的魂田,於是她趁著人聲星稀時張口作了一首自造的藏頭詩。

    語言中字字夾雜著半層鬼功,天籟之音清晰沉耳。

    “(香)客情懷有古風,”

    “(傷)雁養翎依秦蹤。”

    “(離)餘寒蕭罩玉容,”

    “(別)去歌聲印酒香。”

    這詩是自創的,以暗中提前告訴朋友們,她即將要走了。

    孟贏溪活著的時候文化一般,死了之後也一樣,所以詩文不算工整,內容也稀鬆平常,但寥寥幾句卻明了地講清了事情——香傷離別!

    其中的“離餘寒蕭罩玉容”更是將四人的名字都隱藏了進去——餘(於);寒(韓);蕭(肖);罩(趙)。

    於:“好詩呀!”

    趙:“想不到溪妹如此雅致,竟能吟詩助酒!”

    韓:“哈哈哈……來,咱們姐妹倆單獨喝它一杯!”

    肖:“這是哪位詩人的大作?聽上去還不錯!”

    這首詩每個人都聽進了腦子,但因為不見文,僅惦記住開頭的“香客情懷有古風”和最後這“酒香”二字,所以沒一人聽明白其中真正的用意,隻把它當作了女孩子的觸景生情的附雅之作。

    這餐飯吃到了近八點就散了,是孟贏溪主動散的。

    她催促酒吧老板一同回去上班,盡管肖鷺洋一再強調今天休息,但最終還是扛不住女神的口令。

    於文軒雖然也被勸回服裝店,可他酒量小,半醉的人膽子一律都大,所以死活都賴跟著,誰也拿他沒辦法。

    “酒吧我和娜娜就不去了,你們玩開心點啊!”

    趙政和韓依娜距離結婚的大喜日子已不足十天,他們倆確實沒空,再說酒也喝夠飲足了,繼續喝下去就肯定要出洋相。

    兩撥人分道揚鑣,一路去新房,另一路帶著尾巴去酒吧當值。

    來時就知道今天的場合少不了要喝酒,所以誰都沒開車過來,這兩撥人一律都是乘的出租車離開。

    [出租車內……]

    韓依娜本就是後醉體質,昨天的酒勁還未盡散今晚又灌下去許多,所以人已經入醉,她安靜地靠在趙政的肩膀上休息。

    趙政摟著未婚妻坐在的士後排,韓依娜那昂貴的法國香水味雖然近身浮雲纏繞,但根本無法代替那消失而去的悠悠勾魂體香,這反差巨大的體會令車中尚且清醒的人回味起贏溪剛才突然念起的詩句。

    他心道:“香客情懷有古風,傷雁養翎依秦蹤。離餘寒蕭罩玉容,別去歌聲印酒香。……她還會忽然間冒出首不知道誰寫的詩,有意思。”

    不經意間,街邊一位不知因何傷心之事而掩麵痛哭疾走的年輕女子於車窗外一閃而過。

    他忽然因此發生了一係列的聯想。

    “不對!第一句‘香客情懷有古風’倒沒什疑問,可後麵的三句怎越嚼越有點悲涼的意境在邊?”

    “乍一聽像是助酒的詩,細細一品又不太像,尤其是最後兩句!”

    “該不是聽音造字把意思給弄錯了吧?可她前麵又說過什現在不喝,以後也許就沒機會喝的話。”

    “事情可能不是那簡單,莫非暗藏有隱情不成?不行,必須向她求證個清楚。”

    [另一輛出租車……]

    坐在車子前排的孟贏溪收到一條短消息:贏溪,我很喜歡你剛才吟的那首詩,覺得很有味道,麻煩你編輯成短信發給我。謝謝!(趙政)

    自編的詩居然能贏得他人稱讚,自認文化淺薄的鬼姑娘小有滋潤地笑出聲來。

    車前麵的人本就是兩兄弟所關注的全部,她的一舉一動都無不被凝望著。知道她在看短信,贏溪突然地凡凡一笑引得後麵兩位乘客探頭上前去找個究竟。

    於文軒先發話:“什內容啊?笑得好開心。”

    肖鷺洋開酒吧這幾年練出了在昏暗處琢磨事物的眼尖功夫,短消息的內容被其一掃而光。

    他鄙笑,“哦,是趙政這個酸秀才來討詩文呀!”

    “我也想要!”

    半醉的於文軒借著酒勁鬥膽拍了拍前麵人的肩膀。

    肖鷺洋的酒氣跟著呼呼散出,“就是,贏溪你編完後一起群發好了,光是聽著不過癮,讓我們也從字行間來品味品味。”

    這首詩雖然不出色,但也費了女鬼許多魂力。

    她念想:“剛才說出來以後石沉大海的原因就是可能大家都沒搞明白內容,挺遺憾的。現在他們主動前來索要是個絕佳的回顧機會,就算他們不能立即領會,時間長了,或者等自己離開了,他們隻需稍微用點心就一定能讀懂,如果當場全看懂那就最好,不枉我煞費的苦心。”

    思於此,孟贏溪神情愉悅,連語調都蘊涵著歌,“好,我現在就寫了發給你們。”

    編輯短消息對於第一次擁有手機的人來說絕非易事,車子都到紅月亮酒吧附近了她才弄好發出去。

    車窗外三五成群的人擁擠在街道上,酒吧門口更是熱鬧,好像在搞什聚會一般。嚴重的堵塞迫使出租車不得不提前停靠,三人就此下車。

    眼前這場景叫孟贏溪有些意外,昨天哪有這多人?

    她道:“肖鷺洋,你的紅月亮今晚來了好多客人呀!”

    “哈哈哈……十有八-九是衝你這個花式調酒女王來的。”

    肖鷺洋大呼酒氣,他既是得意又滿不在乎。

    於文軒於迷迷糊糊中頷首道:“贏溪是幹什就旺什,肖鷺洋你小子發財了!”

    肖鷺洋才不屑,“哼哼,怕隻怕看熱鬧的多,真正來喝酒沒幾個。”

    他再落音:“走,我們進去。”

    短信內容的事情因打岔而被暫時擱置,肖鷺洋自是上前伸出兩手開路,“讓一讓,麻煩各位讓一下。”

    酒吧確實塞滿了人,閑客們主要是圍擠在吧台的周圍團轉,座位那邊反而空無幾人。

    瞅見幾個眼熟的麵孔後肖鷺洋皺了皺眉頭,他們是其它酒吧的老板。

    “於哥,贏溪,你們也來了!”酒保和阿貴兩眼放光。

    被招呼者應了應。

    肖鷺洋撒口問:“這些人都是來點贏溪的花式雞尾酒的嗎?

    阿貴道:“是倒是,可他們一聽說你定的價格就沒下文了,一杯酒三千都嫌貴。提起來就一肚子火,全他媽都是等著有人出頭甩錢,然後呆在一旁伸脖子看熱鬧的主,攆又不好攆,戳得我們眼睛疼。”

    說完話,他對著孟贏溪一通點頭哈腰,其笑容十分怪異,好似不小心吞了蒼蠅又不能當麵吐出來的自虐傻笑。

    這個原先的招牌調酒師心情很是複雜,既有感激又有說不出的七雜五味。

    感激的是:正是因為眼前之人,自己這個袖手旁觀者才輕而易舉地收獲到五萬元的巨額小費。

    令人不快的是:同時也正是因為她的存在,自己竟然連一杯雞尾酒也賣不出去。如果局麵不能有所改變,長久下去自己成為隻拿基本工資的人體藝術擺設事小,萬一被老板當作廢物辭退也沒個準。

    “肖老板。”

    這群閑人中有人揚聲破場。

    “喲,這不是侯老板嗎?你這大忙人今天怎得空到我的小店來串門子啊?”

    早已見人的肖鷺洋裝出意外之色伸手與之相握,爾後他一偏頭,“哎喲,周老板你也來了!二位都是稀客呀!歡迎歡迎。”

    夜色酒吧的老板侯光耀哈哈一笑,狐臉回道:“不來咋行?酒吧街的客人全都跑你這貴地來了,我們自然也得跟跟風,取取經,反正回去也隻能幹閑著,甩手攆蒼蠅玩實在沒啥意思。”

    隔壁紫調酒吧的老板周誌澤於移步中咳嗽兩聲,以示自己也有話講。

    他酸臉酸話地客氣道:“肖老板,聽說你這昨天來了位不論身段、氣質、相貌和調酒本事都鶴立雞群的霸王花,你現在就把她喊出來,好叫咱們這些街坊鄰居也開開眼,羨慕羨慕!”

    “喊啥呀喊?人不就在這嘛!”

    肖鷺洋略瑟地把身子往旁邊一閃,露出後麵的人來。

    孟贏溪應景地微步上前證明身份,她這一舉柔極,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

    侯光耀和周誌澤心咯一顫——果然名不虛傳!她的確稱得上是芳冠酒吧街的絕色佳人!

    “贏溪,這位是夜色酒吧的侯老板,這位是紫調酒吧的周老板。”

    “侯老板你好。”

    “周老板你好。”

    孟贏溪禮節性地分別問候了此二人。

    侯光耀和周誌澤貪婪地享受了一番纖纖玉手,雖然它有點冰涼,但同時隱隱嗅到的溫潤體香讓他們渾身躁動。生意上的事且不說,光是有此手如柔荑,顏如舜華的美人陪伴就叫人嫉妒萬分。

    周誌澤糜態作請,“贏溪小姐,不知能否小露一手調酒絕技,讓我們這些鄉巴佬長長見識?”

    到底是與肖鷺洋多年的兄弟,於文軒醉眼朦朧之下也心知肖鷺洋不好得罪人,尤其對方還是來者不善的同行。

    於是……

    一身酒氣的人紅著酒臉胡亂插進來。

    他亮嗓道:“紅月亮的規矩是想喝鎮店之酒就得先付錢,贏溪小姐的金色威尼斯一杯三千,少一個子都不行。”

    侯光耀和周誌澤被一位不知哪冒出來的陌生人橫插一杠,將了一軍,心中煞是惱火!

    他們恨恨地糾問:“這位是……”

    “我的合夥人,大股東!”

    肖鷺洋隱有感激地看了好兄弟一眼。

    鬼姑娘當然知道兄弟二人在演戲,於是她自得其樂地悠閑觀賞,感覺頗有意思。

    侯光耀鼓了鼓老陽筋,一把摟上同樣憤怒的周誌澤背過身去壓聲商量。他道:“一人一半,幹是不幹?”

    散財事微,丟人事巨。

    周誌澤忍氣吞聲地悶點頭。

    兩人當即回身,牙關緊咬地掏錢包,惡數票子,臨了像潑髒水一樣將扇子狀的兩把鈔票棄於吧台。

    麵子!

    如果沒有女鬼的體香滋擾,此二人絕對打哈哈。

    是她那神出鬼沒的體香將男人的虛榮心急劇擴大了數倍!

    周、侯二人身為老板,不管財力幾何,僅這名頭就令他們在美女麵前丟不起那個人,無論如何肝痛也要痛飲這杯天價的雞尾酒,順便睹一睹此女是否真有被吹得天花亂墜的驚人本事。

    侯光耀冷色杵身以待。

    周誌澤則陰沉著臉道:“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可以,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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