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為丹安爾的老人，眼睛透過的是人生極限的深邃和靈魂的直擊。

    生命是如此脆弱，脆弱的同時，當它消失的時候，留下的更多的是給別人帶來的傷痛罷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簡單，要生要死，你看起來像是遇到了什困難。”

    丹安爾看出了珂莉婭有什難處。

    “我被追殺了。”

    “是嗎。”

    “不感到驚訝嗎？像我這樣的人被追殺了。”

    丹安爾沒有話，上下打量了珂莉婭。

    “你沒有謊，你被追殺我相信了，那為什，你犯了什罪？”

    “……我沒有犯罪。”

    “沒有犯罪，那你得罪了什人？”

    “我……隻是想找我父親而已，沒想到有人想利用父親的成果做壞事，為了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迫害我，甚至牽連到了我身邊的人。”

    丹安爾歎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不找警察？”

    “警察站在他們一邊，國家也站在他們這邊。”

    “……”丹安爾皺了一下眉頭。

    “我決定一個人和那群人做一個了斷……絕不能再牽連身邊任何一個人了。”

    丹安爾拿過一個文件夾，那正是珂莉婭搶過來的。

    “這個，是你的東西吧。”

    “嗯，準確是搶來的。”珂莉婭拿過文件夾。

    “那麵是什東西？”

    “不知道。”

    “你你父親的成果被利用，能請問你父親是做什的嗎？”

    “他是一名精神學的才，珂波瀾教授。”

    ……

    空氣凝固了，眼前的丹安爾像是聽到了什保險箱的密碼，珂波瀾這三個字，讓丹安爾作出了反應。

    “珂波瀾教授，你是……珂波瀾教授的女兒？”丹安爾嚴肅地問。

    “是。”

    “難以置信，我和珂波瀾已經二十幾年沒有見過麵了……他還在做研究嗎？”

    “是的，但是不知道他去哪了，現在壞人滿世界找他的成果。”

    “妹妹。”

    丹安爾突然抓住珂莉婭的肩膀。

    “什……”

    “你真的是珂波瀾的女兒？”

    “是……”

    “……”

    丹安爾放開了珂莉婭，恢複了冷靜。

    “我大概明白了，你父親的成果，是一個很危險的東西。”

    “您知道些什？能告訴我嗎？”

    “你應該接觸過‘媒介’了吧？”

    “媒介？”

    珂莉婭迅速在腦袋回憶有關於“媒介”的事情，她唯獨能聯想到的隻有那個白色的霜花圖案。

    “難道，是那個霜花？”

    “看啦你有些基礎知識了，聽好了，那個東西非常危險，如果用於非法行為，後果不堪設想。”

    “……”

    二十幾年前，我曾經勸過珂波瀾不要再進行這個危險東西的研究了，但是他一意孤行，認為隻要這個東西問世，世界範圍內的精神疾病重症患者就有希望治愈了。

    “如今居然還在做這個危險的……”丹安爾驚訝道。

    “您到底是……什人。”

    丹安爾找了個椅子坐下，打算慢慢細。

    “我是過去從事的是毒藥理學研究，後來改做了法醫，珂波瀾這個子的論文曾經由我指點過，他是個才，可以敢於研究精神學領域的專家，他絕對是最出色的。”

    “危險的研究，到底是怎回事。”

    “他的精神操縱研究確實前無古人，但是這個技術一旦被開發出來後非常危險，尤其是一旦落入不法之徒的手中。”

    “那個白色的霜花……”

    “那個就是媒介，就是操縱媒介的一種，那個精密的構圖當年就是珂波瀾自己一個人花了幾年時間才構築出來的。”

    “幾年……那個圖案……竟然花費了幾年的時間才製作出來……”

    “與此同時製作也要有相應的另一種媒介，用於解除精神操縱而使用。”

    “然而……”

    “然而什？”

    “然而你的父親在我轉行之前都沒有把解除的媒介研究出來，這相當危險。”

    “您對我父親了解多少？”

    “我並不了解他，他像是個一絲不苟的人，隻要是他認定必須要完成的，他就一定會去完成。”

    “……”

    “最讓我感到驚訝的事情是，你對此竟然一無所知，甚至讓我懷疑你的真實身份。”

    這句話讓珂莉婭無言以對。

    “既然如此，你所的所有事情我也知道了，你因為你父親的連累而被追殺。”

    “不是！不是我父親的錯。”

    “就是他的錯，如果他沒有一意孤行，怎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不準你他的壞話！”

    “看起來你很尊敬你的父親。”

    “……”

    “當你用強硬的語氣回答我的時候，就和他當年一模一樣。”

    “……”

    “不用看我也知道，你為了什……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隻要我的猜測沒有錯。”

    珂莉婭在考慮要不要相信眼前這個和自己父親有些許關係的人。

    “那個研究被盯上的話，如果是的罪犯，可能隻是搶劫和販賣毒品。但是就你所，連國家都和你作對，隻有兩種可能。”

    珂莉婭咽了一口唾沫。

    “第一種則是國家著急回收，並打算毀掉它。第二種則是國家已經有人中了精神操縱，為了獲得進一步的成果而……”

    “……”珂莉婭坦然接受了這個事實。

    “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多的事情……”丹安爾不斷地咳嗽，可能是上了年紀。

    “能麻煩你把外麵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嗎？”丹安爾問。

    “……”

    沒有辦法了，珂莉婭感覺丹安爾並不是什壞人，嚐試著相信他並把事情告訴他應該不會有什問題。

    ——塞維爾的家——

    被雨水淋濕的塞維拉卡的頭發都耷拉了下來，似乎是回到家很長時間了，但是連衣服都沒換。

    塞維拉卡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家麵隻有一個人，非常安靜。電視機上不停地閃屏，被調換到了雪花頻道就定格了，塞維拉卡放下拿遙控器的手。

    桌麵上擺放著一個空的玻璃杯，塞維拉卡用手去摸索玻璃杯附近，像是在找什。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