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芙昕姐弟三人回到伯府時,已經快亥時四刻(22:00)了,沒曾想,這晚了,家的長輩們都還在等著他們。
“今天開店,咱們辦得是不錯,可也用不著大晚上的等著我們匯報吧,明天說也是一樣的呀。”
去懿祥堂的路上,時定浩沒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
今天他忙壞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時芙昕和時芙音也有些不解:“也許.有事?”
很快,姐弟三人就到了懿祥堂。
屋子,除了時老太爺等長輩,小輩中就隻有時定榮和時定軒在。
時定榮是長孫,如今家有什事,時老太爺都會把他叫上。
時定軒如今是禦前侍衛,是孫輩中最有出息的,府的重要場合也必定有他的身影。
時芙昕三人請過安後,就乖乖的坐在了下首。
讓三人沒想到的事,時老太爺等人並沒有詢問他們開店的事,而是讓時定軒說了一件讓他們詫異的事。
“什,皇上要見我們?!”
時定軒看著妹妹弟弟:“今天皇上也在長安街,你們和陸姑娘的表演,皇上很喜歡,想讓你們進宮再表演一次。”
時芙音和時定浩有些麵麵相覷。
時芙昕不解道:“皇上什歌舞表演沒看過,我們今天也就是稍微弄得花胡哨了一些,皇上這就被吸引住了?”
時定軒頓了一下,看向時定浩:“趙大哥說,皇上很喜歡九郎的嗓子。”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時定浩。
時定浩挺了挺胸膛,有些得意:“我的聲波功,練得是挺不錯的,皇上喜歡,也是情理之中的。”
眾人:“.”這有自信,也是件好事。
時大老爺開口了:“別說,京城還真找不出會聲波功的人,皇上以前估計也沒聽過,如今知道九郎會這功夫,肯定是想見見的。”
聞言,時定浩更得意了:“看來當初我學這門功夫還真是學對了。”
時老太爺看著率真坦蕩、渾身都散發著勃勃生氣的九孫子,沉思了一下,將之前準備囑咐的話語給咽會了肚子。
也許,讓九郎以本來的麵目進宮見皇上,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時老夫人見時老太爺什都沒說,便沒多叮囑,隻是道:“宮規矩多,明天進宮後,你們可要好好跟著五郎。”
時芙音開口了:“祖父、祖母,我就不用去了吧,歌舞表演,昕姐兒彈琴、九郎唱曲兒,陸姑娘跳舞,我沒事可做呀。”
時芙昕:“姐,你忘了,沒人撒蓮花。”
時芙音:“在宮也要撒蓮花?”
時芙昕:“漫天蓮花,佳人輕舞,這才有意境。”
時老夫人笑著道:“音姐兒也去,今天你們怎表演的,明天都要照著做一遍。”
第二天,在時家人的目送下,時定軒帶著三個弟弟妹妹進宮了。
時芙昕和時定浩頭次進宮,對什都很稀奇,雖顧及著規矩,沒敢大幅東張西望,不過眼睛卻一點都沒閑著,能看的都看了。
時芙音參加選秀的時候進過宮,不像弟弟妹妹那般激動,很是規矩的跟在時定軒身後,時不時的提點一下弟妹。
“皇上處理政事累了,喜歡去禦花園散心,等會兒你們的表演就在禦花園進行。”時定軒小聲的和弟妹介紹著情況。
很快,禦花園到了。
陸靜姝是梨園的人,一早就被梨園管事帶進了宮。
“三姑娘、六姑娘。”
陸靜姝在禦花園等了有一些時間了,看到時芙昕、時芙音來了,連忙主動起身招呼,然後又對著時定軒、時定浩福了福身子。
對於治好自己臉的時芙昕,陸靜姝是打心底感激的。
如今更是因為時家姐弟,得到了進宮給皇上表演的機會,心中的感激就更甚了。
毀容後,她的生活也算是經曆了大起大落,對於能將處於泥濘中的自己拉出來的時家姐弟,她真的視其為自己的貴人。
時家兄妹紛紛回禮,進了陸靜姝等候的涼亭。
“我現在去乾清宮看看,你們先在這等著。”
囑咐好弟弟妹妹呆在禦花園的亭子,時定軒就轉身離開了。
見時芙昕、時定浩閑適的賞著禦花園中的風景,陸靜姝麵露詫異:“六姑娘、九爺,等會兒我們要給皇上表演,你們都不緊張嗎?”
時定浩笑道:“我們緊張的,隻是我們臉皮厚,外人看不出而已。”
陸靜姝:“.”她真沒看出來他們有多緊張。
四人坐在亭子聊了一會兒,就看到一群身著舞女服飾的女子從禦花園外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