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已經到了1606年。
自從上個世紀與西班牙海上征戰起來,聯合王國開始與西班牙平分海上霸權,然後又參和起北歐和德意誌地區的利益起來。
但在1580年,葡萄牙王室絕嗣,西班牙悍然發兵入內,聯合起漸漸頹廢的葡萄牙海軍,開始對不列顛聯合王國呈現碾壓態勢。
更關鍵的是,法國盧瓦盧王室絕嗣,納瓦爾的亨利三世繼位,是為波旁王室。
亨利三世頒布大赦,新教和天主教徒握手言和,整個法國厭倦了戰爭,開始了真正的統一。
而失去大西洋沿岸大部分港口的法蘭西,自然對英格蘭不滿,但國力的差距,讓法國不敢輕舉妄動。
波旁王室的入繼,聯合王國的愛德華陛下並不能阻止,因為這是合乎繼承法的,亨利三世是血緣最近的,聯合王國並不能冒大不韙阻止。
如此一來,法國與西班牙擁有了共同語言,和共同的敵人——不列顛聯合王國。
歐洲大陸上被法國和西班牙壓製,海上又被西葡聯軍壓製,這些年來,聯合王國的日子並不好過。
但,幸好尼德蘭的並入,如同一個強力水泵,源源不斷地造血,補充著不斷消耗的帝國。
而最重要的是,來自於北美洲的補血,讓聯合王國再麵對龐大的對手時,並沒有潰敗,反而堅持了下來。
堅持是有回報的。
在這幾十年來,歐洲一直籠罩在兩大國王的陰影中,瑟瑟發抖,哪怕是法國國王也不例外。
第一位,自然是不列顛聯合王國的愛德華陛下。
他統治著接近五十萬平方公的土地,下轄八大區,八百萬人民,統帥著五萬陸軍,三萬海軍,是整個歐洲僅此於西班牙的國王。
尤其是隨著尼德蘭歸屬,不列顛王國在整個歐洲的影響力直線上升。
再加上聯合王國屬於新教國家,強大的實力,讓它成為新教國家的領袖,成為抗擊天主教國家最有力的保障。
當然,人家還找了一頂阿比西尼亞的皇冠,名義上還高於眾國。
阿比西尼亞雖說非洲國家,但人家也是基督徒,白人也是不少。
而第二,則是屬於龐大的西班牙—葡萄牙聯合王國,他們擁有著一千萬的人口,數百萬平方千的殖民地,海軍和陸軍一直是歐洲的第一。
如果說愛德華陛下隻是令人害怕的話,那腓力二世陛下,就令人膽顫了。
隨著葡萄牙的合並,腓力二世的權威也達到了頂峰,成為了世界上第一個日不落帝國。
腓力二世雖然在聯合王國磕掉了一顆牙,但卻滿血複活,比查理五世還要強大,君臨整個歐羅巴。
羅馬教皇在他手如同玩偶,天主教世界,西班牙已經屬於領導者了。
愛德華六世與腓力二世的鬥爭,在曆史上,也被稱作大帝之爭,幾十年來的小規模爭鬥,已經深刻的影響了歐洲的發展。
但,這種似冷戰一般的場麵,並沒有維持太久,隨著1598年的到來,腓力二世的死亡,龐大的西班牙王國也隨之凋零。
愛德華麵對的不再是那個難纏且霸道的腓力二世,而是他的外甥,瑪麗公主的兒子,查理六世。
新繼位的君主,很快就迎來了他的難題——國庫瀕臨破產。
隨後,葡萄牙本土勢力和聯合王國的聯手下,葡萄牙王國從西班牙手中獨立出去。
作為回報,愛德華的次子,瑪麗王後的幼子,阿爾伯特都鐸,以三十歲的年齡,成為葡萄牙的新任王國。
為了讓兒子更好的統治葡萄牙,麵對西班牙有可能的報複,愛德華以雇傭的名義,將一萬精銳的皇家陸軍,以每年一萬英鎊五年的友情價格,相當於白送給自己的兒子,讓他鞏固統治。
隨後,愛德華陛下又與法蘭西王國達成共識,雙方解除戰爭狀態,恢複和平。
再後,聯合王國又與匈牙利及奧地利王室達成和平協議,雙方貿易互通有無,和平共處,將這位同屬哈布斯堡家族的王室拉下西班牙的戰車。
如此一來,西班牙霸權也隨之消散大半。
而葡萄牙複國的條件之一,就是割讓部分南美洲的殖民地,以及非洲的據點,損失超過原來殖民地的三分之一。
但對於複國來說,一切都是值得的。
“父親,父親,大事不好!”年紀衰老以後,愛德華就喜歡上了釣魚,尤其是大部分國事交給威爾士親王後,更顯得悠閑自在。
隻見,一位身著貴服的中年人,兩鬢已經帶有了淺灰色,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但他依舊不敢接近愛德華,隻能在一米外,喘著粗氣說道:“父親——”
“你看你成什樣子?好歹也是王國的儲君,怎如此慌慌張張的,王家禮儀哪去了?”
愛德華看到自己的兒子查理一副慌張模樣,冷汗不停地冒著,不由得訓斥道。
“說,到底什事?”
“伊麗莎白姑姑,伊麗莎白姑姑快不行了!”查理雖說現如今已經四十八歲了,但麵對六十九歲的父親,依舊是小心翼翼,被訓斥了一頓後,立馬平靜下來。
“什?你再說一遍!”愛德華瞪大了眼珠,甩開手中的魚竿,大聲問道。
“是的,父親,剛才伊麗莎白姑姑突然暈倒了,醫生檢查後說,姑姑時間不多了!”
查理看著父親臉上刷一下的變白了,心跳加速,更加小心地說道。
愛德華懶得管那多,他腦袋嗡嗡的鳴叫著,推開自己的兒子,飛速奔去。
伊麗莎白隻是比自己大四歲,今年才七十三,怎會要走了呢?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路上,愛德華回憶起與伊麗莎白的點點滴滴,從她抱著年幼的自己騎馬;自己在樹下,為她背誦歌詞,讓她沉迷;流浪的騎士來到莊園,把她迷得神魂顛倒;甚至找自己哭訴父親不疼愛她,偏心自己甚至發脾氣擰自己的胳膊……
這些回憶一起湧向了他的腦海中,眼睛不自覺地發紅。
很快,他就來到了伊麗莎白的房間。
隻見,滿頭白發的伊麗莎白,軟弱無力地躺在床上,正歪著頭,看著他傻笑著。
愛德華連忙坐在床上,握住她那老皮的手,看著她混濁的眼眸,勉強笑著。
“愛德華,是不是跑過來的,你身體弱,不能這樣亂跑!”
伊麗莎白用手嚐試撫摸愛德華的臉龐,可是再怎用力也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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