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鯁在喉”輝子現在承受的就是物理上的感受，最重要是一時間沒有辦法拔出來，那個他認為是瞎子的人正在暴力的抵著另一端。而自己的右手握著鋼管的手正被他死死摁著，自己左手的抵抗似乎被那個人無視了。

    直到封死的竹簽剛被拔出來，自己的鋼管也已經落入那人手中，自己還沒來得及起身，隻來得及吐了口血沫，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跟班木然的站在半米遠的距離，就被一棍敲暈了過去，他的最後一個念頭隻有一個。

    “果然我還是不夠狠…”

    ——

    輝子不知道他什時候醒的，隻知道第一眼看到的是斑駁的露出牆皮的房頂，嚐試著動彈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身上被纏繞著繩子綁在茶幾上，四肢手足也都被繩子拉著繞了兩邊的沙發幾圈，而那個人則躺在沙發上睡覺。

    輝子看不到春他們，但看這個人的表現的話，他們應該也是凶多吉少。

    ‘接下來怎辦？’人大概是隻有落入弱者的境地才甘願動腦。

    ——

    似乎是因為消耗的體力過多，路遙睡得格外得香甜，隻是夢夢到的景象回到了很久以前，那一切甘苦讓他迫切得想睜開眼睛想確認一下，原先發生得一切才是虛假的夢幻，所以他醒了。

    但當看到茶幾上的人時，路遙的心才算是真正跌入了低穀。

    “都是夢啊！”路遙喃喃自語道

    輝子不敢搭話。

    兩人似乎都是在思考，想了很久。

    而輝子隻覺得這是一種煎熬，猶如三年前的高考失利，放榜前夕才是他最飽受痛苦的時候。

    路遙則不知道是想通了什，長噓一口氣，然後從沙發起身，開始檢查輝子身上的繩索是否依舊結實，確認無誤之後又走進臥室，過了一刻鍾才重返客廳，看了被綁著的輝子一眼，開門走了出去。

    輝子鬆了一口氣，待到確認路遙應該走了很遠了才開口話。

    “咳…春？江子？咳咳…能聽到我話？”直到話時喉嚨傳來的痛感才讓他想起來原先被竹簽刺傷過。

    寂靜…

    仿佛什都沒有。

    ‘就算是被堵住了嘴也應該能聽到啊？怎一點回應都沒有？’

    輝子又大喊了兩聲，卻根本無人回應，大概是想起來什，假如…這時候突然有人回應才是最恐怖的吧。

    輝子陷入絕望。

    ——

    一直到了深夜，路遙才回到家。而輝子隻能裝睡，路遙則根本不理他，隻是再檢查一遍繩索，往沙發一躺，沉沉睡去。

    第二，路遙則是一早就出門，但到了中午就回來了，提著一個大袋子。

    再次往沙發上一躺，路遙開始思索措辭，而輝子卻先忍不住了。

    “水…咳…水…”

    無視

    “嗯…跟你商量個事兒。”路遙自顧自的“你也知道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想好過一點的話，我買了安眠藥，給你喝點，我報了仇，心壓力也沒那大，怎樣？對你我都好！”

    輝子猶豫了下，點點頭，然後問起了春和江子。

    路遙則是表示兩人沒事，尤其是春年紀還輕，一不心行差踏錯難免的，他會報警的，一切都有法律來解決。

    輝子沉默良久，示意要喝水，而路遙則表示要連藥一起才有水，輝子同意。

    ——

    “來，先喝口水潤潤嗓子，看你這樣子，怪難受的。”路遙端過水遞到輝子嘴邊。

    輝子一飲而盡，但這個喝水的姿勢真是不舒服。

    似乎是不夠，路遙又倒了一杯，第二杯喝的急了，輝子被嗆得開始咳嗽，路遙則體貼的俯下身子幫他理順氣。

    凶相畢露。

    輝子張嘴就像要噬人的野獸，朝著路遙的脖子就咬去，而雙手不知道什時候也掙脫了開來，向路遙的頭上抱摟著過來。

    以這種狀態下的輝子來看，這一口咬到，怕是整個能撕下塊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