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月兒發著光怎還會讓人覺得冷呢？”

    待到那人開口，路遙才回過神來，聽她這莫名其妙的話，路遙有些窘迫，山上帶發出家的人雖然不多，但總歸是有的，看著姑娘無暇的容貌，清冷的月光又襯托的青衣素衫格外的出塵，竟一時間誤以為看到了仙子。

    但是猶猶豫豫聽她問的話又不知道怎開口，竟有些像年少時轉學第一眼看見那年輕漂亮的老師問好的時候，羞紅了臉，也不知道該怎開口。

    “為伊消得人憔悴…下一句時啥來著？”那人又開口問道。

    “衣帶漸寬終不悔！柳永的《蝶戀花》”路遙有些搶答的意味，仿佛生怕這仙子般的人兒看輕他。

    “柳永啊…好像聽過…不知道現在怎樣了…你這晚怎從崖底下來？”

    路遙不明白這姑娘一副與柳永相識的語氣是為何，但聽到她問起自己的事跡，不免有些尷尬，畢竟不談緣由，自己這上上下下爬的一無所獲，原先的想法真是失了智。

    “額…我是登山俱樂部的…鍛煉攀岩技巧…”

    “…”

    “姑娘，這兒這冷，你怎會這晚跑過來賞月？而且看你這樣子，是山上的？”

    “不是…唔…有沒有興趣來我家做客？”

    “啊？哦…好啊…”

    路遙心打著算盤，這時候沒有處去了，她不是山上僧客，但是聽山經常有些隱居的居士，最重要的是，她很漂亮。

    “不知道姑娘怎稱呼啊？”

    “叫我老師吧…你算是我第二個弟子。”

    路遙還在發呆，那姑娘就已經起身，托著路遙的手臂就往山崖下跳去，路遙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再回神得時候已經出現在原先住過一晚的山洞，路遙欲哭無淚，自己好不容易爬出來的，但再轉念的時候才明白過來剛剛發生了什事，再看向那姑娘時已是充滿狂熱的崇拜。

    但同樣的，路遙大腦從來沒有如此急速運轉思考過，顛覆一切的認知，以往的三觀被刷新，但好歹路遙看過的各類型作品並不算少，隻是一會兒就已經適應過來，並做了最正確的選擇。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路遙跪拜在地上，心已經在狂喜，自己將要鯉躍龍門了！

    “嗯…走，回家”

    沿洞穴往，不知道走了多久，先是漆黑的洞穴隨著深入慢慢顯現出一些鍾乳石，再然後就是一些路遙所不能理解的事物。

    枯骨、戰場、草原、大海，繼續往，山、雪景、春秋，再進一步，地府閻羅，十八層地獄，堂佛祖，七層浮屠塔。

    直到來到一座茅屋，路遙所經洗禮，往事前塵，仿佛已經記不得了，但是細細回想，卻又曆曆在目，一切像是千年前，又像是在昨日，但無關傷悲離歡，路遙這才明白，最重要的東西，這個師傅已經交給了自己。

    再次一拜，這次已是真心誠意。

    “老師大恩，弟子終生不忘！”

    “起來吧，以後的路還長呢。”

    路遙不明白這是什意思，但既然老師了，那便是對的。

    一片宛如翡翠般剔透的湖麵，映著空的幾朵雲彩，湖心就是茅屋，兩人就這樣憑空的出現在屋旁，直到兩人進入屋，一切才是恢複以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