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沒記錯的話,當時季家是靠著這本書才買了那多銀子。
要不然他們一個剛剛從外地逃荒而來的破落戶,怎可能在短短幾個月內修建起那大一座房子來?
這房子花費的銀兩可不在少數,成本便是一大筆花費,何況他還請了那多村的人來幫忙、
他當時處心積慮和季家的人套近乎,趁著季苗苗生病,才終於從季家手搶到了這本方子。
隻可惜……瘟疫發生的實在太不是時候了。
趙傳良心想了許久,心多了幾分成算。
此刻他再看見自己麵前的妻子,麵上原本不耐煩的神色便變得十分溫柔:
“這事情我都忘得差不多了,還是娘子細心,不是娘子提醒,我都想不起來。”
這還是他這多天來,第一次對丁氏展現這溫柔的態度。
丁氏受寵若驚的看著趙傳良,心一陣感動。
之前那個溫柔體貼的夫婿仿佛又回來了,她心中充滿了感動,下意識便道:
“如果相公真的想要釀酒的話……可以看看周圍的鋪子,要是價格合適的話,咱們租下來也好貼補家用。”
她幾乎沒有怎深思,這話便說出來了。
豈料這樣的想法正好和之前趙傳良不謀而合。
趙傳良本來就想著要拿釀酒當作收入來源,剛剛想起釀酒一書之後,便就將這事情提上了日程。
還在心盤算要怎跟丁氏說明呢,沒想到丁氏自己便開口說了。
趙傳良當下心便是一喜,明麵上還是憂愁道:
“可是……家的銀錢已經十分拮據了。”
他這話說的屬實,隻是說出來的目的並不是其他,隻是為了讓丁氏去求助父母。
丁氏父母手肯定還有一筆體己銀子,隻是這銀子被丁氏父母牢牢攥在手,輕易不會拿出來。
丁氏父母雖然一直明暗幫襯自己不少,但是他們的眼睛也不是瞎的。
經過這次的事情,似乎是看出了自己這個女婿也是個不靠譜的,老兩口便留了一個心眼,沒有把手剩下的銀子拿出來。
還是要給女兒和外孫女留一些東西,否則將來女婿不爭氣的話,女兒和外孫女的處境豈不是很淒慘?
老兩口也很能藏事,前些日子家實在是艱難,趙傳良在胡耀祖麵前也不受賞識,家幾乎揭不開鍋了。
即便這樣他們兩人都沒拿出一文錢。
也正因為如此,趙傳良心對老兩口也有了怨言。
像趙傳良這種連親爹親娘都能翻臉不認人的人,就是天生的白眼狼,養不熟的。
旁人對他再好,他也隻是當時覺得你好,一旦你有些方麵對不住他,之前對他的好他便全部都記不住,盡是對他不好的地方了。
丁氏心疼夫君,此刻見他俊秀的臉皺著,立馬便忘了自己這些日子的辛苦和趙傳良這些日子的薄情。
她幾乎沒什猶豫的便開口道:“相公,我去找爹娘問問,看看爹娘還能不能拿出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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