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維爾改了稱呼,但是兩個人的距離卻一下子拉遠了。
克魯姆對塞維爾原先的那些無微不至的照顧,還有有意亦或是無疑的曖昧,都從那天早晨開始消失殆盡,他們的關係就像普通朋友一樣,沒有任何分外之交。
塞維爾稍微有點鬆了口氣,他自己就不是一個把愛情看的比天地都重的人,所以也沒怎把別人對他的感情放在身上。
就算是德拉科和他說為了爸爸媽媽,為了馬爾福的榮耀,我們必須犧牲自己的感情,塞維爾也會同意,難過是肯定的,但是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更不會要死要活。在他心,愛情是很美好的事情,但是親人更重要。
對克魯姆的變化最喜聞樂見的無疑是德拉科,他比塞維爾收斂一些,沒有一舉一動都帶著戀愛的酸臭味,但是整個人每天和顏悅色的,也嚇傻了不少人,潘西看著格林德沃製藥宣傳海報上的德拉科,大驚失色地說:“原來德拉科可以這正常的笑?!”
海報上的德拉科嘴角微微勾起,狹長的灰藍色眼睛似笑非笑,眼梢全是年輕貴族的風流倜儻,他穿著一身天藍的複古款巫師袍,袍子上顆顆寶石紐扣熠熠生輝,旁邊是精心設計的花體字,寫著新格林德沃製藥。
這海報一出現,立刻在歐洲大陸吸引了一波姑娘,哭著喊著要嫁給德拉科,馬爾福家下一代家主的娶妻範圍瞬間從英國誇張到整個歐洲,納西莎喜氣洋洋地抱怨說自己每天接婚書邀約接到手軟,但同時,一些已經上了年紀的主婦瞅著這海報的風格就忍不住嘀咕:“看起來就很貴……”
貴。
這是新格林德沃製藥還沒正式開張,就昭然若揭的特點。
德拉科和蓋勒特斥巨資,同時在歐洲的七個國家最著名的商業街道蓋起了商店,建築物地表上麵的跪個全部商店正式開業之前,從門外望進去麵的裝修就讓人瞠目結舌,而開張前一周,各大家族和該國知名人士都收到了一張請柬,請柬上的字是真金燙印,灑了昂貴的香水,精致的讓人忍不住拿來說到一二。
與此同時,德拉科和蓋勒特聯名推出的改良版靈魂藥劑正式上市,價格低廉,隨瓶還附送一張列表,列表上清清楚楚地寫出這瓶藥劑的製作過程,以及每種魔藥和每個步驟的成本,雖然步驟是複雜的嚇人,但是已經有魔藥大師根據這張列表做出了一樣的靈魂藥劑,這種放棄自己專利的做法,又一次惹起了軒然大波,
總之,新格林德沃製藥在沒開張之前就徹底打響了名號,整個歐洲的人都在翹首以盼開張的那天。
作為新格林德沃製藥的負責人,開張的那天德拉科是必須要去的,日期是特意找了前後三天沒有比賽的日子,他要求塞維爾陪同,塞維爾點點頭,又說道:“不過我要先去趟法國,談個生意。”
現階段能讓塞維爾忙活的事情隻有一個,就是那由約翰尼牽頭的香水。
這回他要去法國,也是因為約翰尼已經結束了香水的製作,需要塞維爾最後來拍案定奪。
他們約在巴黎塞納河畔的一個小亭子,這也是塞維爾第一次見到約翰尼選擇的合作夥伴。
——真年輕。
這是他們對彼此的第一印象。
塞維爾在這隻有一天的時間,他沒時間寒暄,匆匆忙忙地向年輕的調香師點了點頭,就轉向約翰尼問道:“我試過了你寄過來的那份,覺得挺好的,等會兒就去找他們談——你準備好了?”
約翰尼臉上有點不好意思:“抱歉……還沒有。”
聞言,倒是塞維爾愣住了,按照約翰尼巨細無遺的習慣,竟然沒有在他來之前處理好一切……
“怎了?”他倒沒責怪,問道。
約翰尼有點尷尬:“我們沒找到合適的瓶子,一開始在意大利定做的琉璃瓶運過來的時候碎掉了,現在直接去買的東西未免太粗劣……”
“就是要粗劣。”塞維爾揮揮手,說道:“我們是去賣香水的,又不是去賣瓶子的,用最簡單的就好。”
約翰尼連聲稱是,從包拿出了一個用橡膠塞堵住口的試管,交給了塞維爾,塞維爾結果試管,對著陽光晃了晃,試管的液體是清透的薄荷綠,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非常漂亮。
調香師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說道:“這倒不是我調的色,你給的那個原料就這個顏色。”
塞維爾點點頭,抽出被用魔杖對著試管敲了敲,念了個變形咒,把橡皮塞變成一個噴嘴,然後隨意地往兜一扔,招呼兩人: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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