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振東是工部尚書,出自天水侯寧家,身份和孔敏學不相上下。
這樣兩個人為李家說情,那些朝臣就要掂量一下了。
不光那些朝臣要掂量,皇上和李覺新也要掂量。
如今孔家和寧家出麵求情,說白了就是不想讓李家和謝家的親事成,這樣他們才會有機會。
他們的機會,就是皇上的麻煩。
“皇上賜婚,豈能兒戲。”周紹君提高了聲音“如此說來,應該兩家同時罰。”
周家是皇後母家,太子一係,如今幾個皇子都不是平庸之輩,京城已經開始起暗湧。
孔敏學和寧振東對視了一下,這個周紹君還真是沒個遠見。
“這怎能說是皇上兒戲,隻是就事論事。”孔學敏講理。
“就事論事就應該重罰,才能正國威。”周紹君越說越激動。
“周大人,皇上向來以德服人……”
不用幾句,朝堂上就吵成了一片,好不熱鬧。
而作為當事人的李覺新好像被人忘記了。
皇上也覺得他們商議的對策好像用不上了,而且現在更加棘手。
就在雙方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外麵傳來洪亮的聲音。
“在下謝庭鈞,持先皇金令箭求見皇上。”謝庭鈞在朝堂外麵揚聲說到。
朝堂上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先皇金令箭?
好像真有這一個東西。
謝太師作為三朝太師,曾被賞賜下三枚金令箭。
隻要謝家犯的不是十惡不赦的大罪,都可以求一個恩典。
皇上看向李覺新。
李覺新垂著手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表示自己什都不知道。
昨天他們家已經夠亂,事情已經夠麻煩,怎可能有時間和精力去過問謝家的事。
現在想想,這次婚約不成,謝家也在其中。
可是沒人說謝家的事,都揪著他們李家不放。
不過是謝家不值一提,而他們李家有利可圖而已。
皇上更加疑惑了。
他隻見過小時候的謝庭鈞,那個時候已經是不親人的性子。
也不知道現在長成什樣了。
“宣。”皇上下令。
謝庭鈞收拾先皇金令箭,他就是不宣,謝庭鈞也能入大殿。
“宣——”一邊的宮人傳喚。
謝庭鈞這才手捧金令箭進了大殿。
朝中大臣紛紛看了過去,第一次注意到謝庭鈞這個人。
隻見他美如冠玉、玉樹臨風,行如流雲,站若勁鬆,如此才俊,怪不得李家那丫頭撒潑打滾都要嫁給他。
“在下謝庭鈞,叩見皇上。”謝庭鈞說著行禮。
“快起。”皇上看謝庭鈞捧著金令箭就要跪下。
謝庭鈞行禮站定:“在下有罪,特請出家中金令箭,求皇上一個恩典。”
之前是事皇上能看懂。
無非是有人打李芳菲的主意,這個時候就開始做準備。
但是現在的事他看不懂了。
這個謝庭鈞本可以和這件事沒關係,怎會請出金令箭來求恩典。
可是他求了,自己不能不讓他說。
“你何罪之有。”皇上想先試探一下謝庭鈞。
“有辱皇上賜婚。”謝庭鈞直接說。
他這話一出,朝臣左右顧盼,低語連連。
“臣一無功名,二無德行,又怠慢婚宴,是謂有辱皇上賜婚。”謝庭鈞沉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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