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母親是怎想的。
是她讓他們把趙魚兒找回來,如今又要把趙魚兒送到客棧去。
趙魚兒看著這沒有默契的一家人,擔心他們騙不下去。
“魚兒第一次來我們家,這樣的確不合規矩,還是先住在客棧為好。”金氏看著趙魚兒,其實是和李展楷說。
“是。”李展楷行禮“魚兒,走。”
趙魚兒跟著李展楷就走,對李家一點都不留戀。
為了能留住趙魚兒,李展楷把趙魚兒帶到了瓊樓。
這是京城最好的客棧,後麵還有單獨的院落。
李展楷咬牙為趙魚兒開了前麵的天字號房間,一個月的例銀就花完了。
再看趙魚兒隻是略微打量了一下周圍的陳設,並沒有驚訝。
“魚兒早點休息,伯父明天再來找你。”李展楷笑著離開。
他一轉身就一臉肉疼,連他都沒有住過瓊樓天字號房間。
趙魚兒一關門開始驚歎,竟然會有這奢華的客棧,幸虧她去過李芳菲的房間,李芳菲又帶她長了見識,不然還真被這樣的場麵震住了。
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她覺得她能讓臨江侯府的人圖謀的也就家產了。
李展楷回到家,金氏他們已經等著了。
“怎樣?”金氏看李展楷回來慌忙問。
“安排到了瓊樓天字號房間。”李展楷怏怏的坐下“一個月的例銀就這樣沒了,這要補給我。”
金氏看李展楷那沒出息的樣:“你可問了她家是什情況。”
李展楷愣了一下:“娘讓我把她送到客棧,也沒讓我問。”
眾人無奈的看了李展楷一眼。
“娘,我家老爺是男子,不方便問這樣的事。”袁氏為李展楷開脫。
“也是,讓你問誰知道問成什樣。”金氏看了袁氏一眼“明天你和我一起過去。”
“是。”袁氏點頭。
李芳菲已經到道觀,中間搭建了靈堂,林氏的棺材停在那,周圍圍著道士做法。
麗貴人披麻戴孝跪在那,李芳菲過去和麗貴人跪在一起。
麗貴人看了李芳菲一眼,李芳菲不飾珠釵一身素淨:“多謝。”
“我就是想送姨奶一程。”李芳菲低頭。
麗貴人不知道李芳菲為什突然之間變的這懂事,她抬頭看著母親的靈柩:“芳菲,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什?”
“母親一直教我藏匿鋒芒隱忍退讓,像我這樣的出身,爭不過別人,隻能明哲保身。”麗貴人想自己沒能保住自己的母親。
“也不算錯。”李芳菲認真的說“但是不能一味的這樣做,懂張弛、知進退才是保身之本,可是……”李芳菲欲言又止。
“什?”麗貴人沒想到李芳菲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樣命運依然是握在別人手。”李芳菲說著十分沮喪。
這句話在麗貴人聽來,如警鍾猛撞,震耳欲聾。
對呀,終究命運還是握在別人的手。
她茫然的看著她娘的靈柩,謹小慎微的一生,終究還是錯了。
兩個人接下來無語,安靜的守靈,燒著紙錢。
前世有很多人死在李芳菲麵前,有為保護她而死的,有殺她不成被殺的,以為時間長了,就忘記了那些人的樣子。
如今守在林姨奶的靈柩前,那些人突然異常清新起來。
樹欲靜而風不止,她不求什安穩。
兩個人守了一夜,一大早定南侯府的人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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