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永有些尷尬,他還沒和他父親說這件事。
“恩人。”葛棟有些吃力的叫了一聲,不過精神倒是比剛見的時候好一點“如今我們葛家什都沒有了,隻有七尺之軀,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盡管開口。”
“爹……”葛永猶豫了一下“他們是定南侯李將軍的兒女。”
葛棟愣了一下,渾濁的眼睛有些難以置信,隨即慢慢的變的柔和:“都長這大了。”
自己身邊的人天天看著不覺得有什。
突然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時過境遷完全沒認出來,才察覺到一晃已經好多年。
李延裕行禮:“之前隱瞞,還請老先生不要見怪。”
“你是……定泰?”葛棟不確定的問。
“晚輩李延裕。”李延裕不好意思的說。
“。”葛棟竟然笑了起來“砸我兒臭雞蛋那個?”
李芳菲想這老爺子認人的方式還真特別。
“是。”李延裕硬著頭皮說。
“晚輩李延睿。”李延睿行禮。
“晚輩李芳菲。”李芳菲也隻好行禮。
李芳菲一行禮,葛棟扶著椅子扶手要站起來:“榮安郡主。”
這有封位和沒封位完全是兩碼事。
李芳菲就算是一個女子,因有郡主的封號,大部分人見了都要行禮。
“老爺子坐好。”李芳菲慌忙躬身去扶“晚輩受不起。”
葛棟渾濁的眼睛認真的看著李芳菲:“李覺新把你們教的很好,是老夫錯了。”
“以前的對錯都過去了,家父一直都覺得前輩離開京城,讓朝廷痛失棟梁,十分愧疚。”李延裕行禮。
葛棟聽到李延裕這樣說,突然之間就老淚縱橫。
他一直看不起李覺新,覺得他草莽出身又背主,如今想想,不過是自己的執念,是他錯的離譜。
“是老夫對不住他啊。”葛棟十分愧疚。
本以為說服葛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沒想到會這順利。
也許這多年過去,葛棟經曆蹉跎,早就想開了。
當即李芳菲把這兩天她查到的事情和葛家人說了一下。
“竟然有這樣的事。”葛永難以置信。
“你們可以在潁川隨便找一個大夫問問,還有那個孫旺。”李芳菲很確定。
葛棟歎氣:“怪我以前在京城得罪的人太多,也不知道是誰這般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我聽葛叔說過你們離開京城的事,剛好我們要去濟陽,到了濟陽可以再查一下。”李芳菲表示自己會查清楚這件事。
“你們要去濟陽?”葛棟意外。
“恩。”
“可否帶上我們同行。”葛棟有些激動。
雖然在潁川好多年,可是他還是想回濟陽。
“老先生願意自然可以。”李芳菲爽快的答應。
葛棟點頭。
這件事說開了,又約定了一起去濟陽,李芳菲他們才一起離開。
葛永特別想不明白:“父親,我們離開京城之後經曆了那多,若是真有人想對付我們,可以輕鬆的取我們性命。”
葛棟歎氣:“你可知道割了牛的舌頭會怎樣?”
“會讓牛無法吃草,慢慢的餓死。”葛永說完一個激靈“父親的意思……”
“恩。”葛棟點頭“想對付我們葛家的人對我們葛家恨極了,不想讓我們輕易的死去。”
“我們葛家何時得罪過那樣的人?”葛永想不明白。
“最怕的就是我認為沒得罪對方,而對方卻恨極了我。”葛棟一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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