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苦難並不相通。
李芳菲蹉跎一生,守了一輩子活寡,便覺世事艱難,女人一定要自強。
如今聽陶玉湖的遭遇,想她如此處境想要自強都不容易。
現在想想,即便是陶玉湖拒絕她的提議,她也沒有資格埋怨陶玉湖。
這世間的苦難,因為沒看見,便覺得不存在,更不要說會體會。
“李小姐,你救我出火坑,以後你讓我做什都行。”陶玉湖感激的說。
“你是大嫂的妹妹,又比我年長一點,按照規矩,我也該叫你一聲姐姐。”李芳菲笑著說。
“不敢,不敢。”陶玉湖慌忙拒絕。
“那你弟弟呢?你還有個弟弟。”李芳菲接觸陶家這長時間,陶家那個兒子存在感好像特別低。
“我那個白眼狼弟弟不提也罷。”陶玉湖歎氣。
“我弟弟是家唯一的兒子,我娘也是生他的時候傷了身體,我爹自小對他寵溺,家什東西都緊著他。”
“我和姐姐也不與他爭,但是我娘覺得他要講規矩,要讀書,於是就對他嚴苛了一點。”
“每每這個時候,他就在我爹麵前哭鬧,我爹免不了把我娘斥一頓,為此我娘沒少被我爹斥。”
“到了開筆求學的年紀,我弟弟依然頑劣,那個時候好歹有我娘教誨,他也不敢太過分。”
“後來我娘過世,爹娶了蔡氏進門,那蔡氏沒有孩子,就把我弟弟據為己有,天天哄著他,我弟弟就更無法無天。”
“就連我被蔡氏賣了,他都還嫌棄我便宜,說我是賠錢貨。”陶玉湖說到這咬牙。
李芳菲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如此說來,我行事也不用顧忌你弟弟。”李芳菲看著陶玉湖。
“不用顧忌他,讓他吃點教訓也是應該的。”陶玉湖更討厭的她弟弟。
別人對他們不好她可以理解,畢竟沒關係。
但是他們是至親,卻這樣對她,她就不理解了。
他們說著已經到了陶家。
陶家距離陶家不遠。
蘇沐拎著陶玉湖找到陶家,說陶玉湖已經和高家合離了,所以他隻能找陶家要錢。
蔡氏怎可能給他一個子兒,竟然把定南侯府搬出來了。
蘇沐一聽就開心了,拉著蔡氏要去定南侯府。
陶家說沒錢,但是定南侯府有錢。
蔡氏白天剛被潑了泔水自然不敢去。
陶清廉也怕丟人,在屋子斥陶氏。
他們的門庭本就不深,蘇沐叫喊,陶玉湖哭鬧,引來了不少人圍觀,都對陶家指指點點的。
陶清廉覺得自己好歹是個官,怎能這樣。
可是對方要的銀子太多,蔡氏又不可能出一文錢。
找定南侯府他也覺得丟人。
蘇沐一直說陶玉湖是陶家的人,如果不是陶家的人,他也不會找到這。
蔡氏就這樣被說開竅了,逼著陶清廉寫了給陶玉湖寫了斷親書。
然後還拿到門口給別人看,證明陶玉湖和他們陶家沒關係。
這兩張文書一到手,李芳菲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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