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民國二十一年,大小軍閥連年混戰,爭權奪利,各地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
無數的人為著一口吃食爭的頭破血流,而京都的富人們,依舊是在揮灑著大筆的金錢,尋歡作樂。
世風日下,青鬆落色。
我也不過隻能做一個自身難保的旁觀者,淪為時代的樓蟻,苟且偷生。
是嗎?
曆史注定,當我冷眼旁觀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可能隻當一個旁觀者了,和光同塵隻是癡人說夢。或是渾渾噩噩的活著然後等死,或是堵上一切,轟轟烈烈的走上一遭,倒也不枉人世百年。
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我終歸不能隻做一個旁觀者。
星霜荏苒,白衣蒼狗,海悠已經是林下風致,舞衫歌扇,整個京都出了名的“清貴”小姐。那些個自許風流的公子爺們,最是喜歡她一身不同於其他小姐的婉風流轉的氣質。
而我,是她身邊唯一的“侍者”。
七年前我和海悠進了百歌舞廳,那個有著尖利嗓音的女人負責管理教導我們。
我在唱歌跳舞上委實沒有什天賦,而海悠生得如遠山芙蓉,一副嗓音又若飛泉鳴玉。
是以,我便成了她的侍者。
七年時間,我與她朝夕相伴,她是漫漫歲月,茫茫黑暗中唯一的光,是每每想起便會令人溫瀾潮生仿佛沐浴在春日的暖陽下的仙女小姐。
我們是彼此的唯一,是一生的知已。
我看著她一步一步成了京都的“名人”,卻再也找不到當初那彎清澄的明月。
那日杏靄流玉,琪花玉樹,是京都的冬天難得一見的明亮。
我站在朱紅門外,望著庭院中幹枯的樹枝上堆積的雪,冬日的暖陽映在其上,像是光照下的寶石,閃閃發光。
“林小姐,你也曾是大家小姐,倒也不是什蟬不知雪的人物,我便直說了”
門內傳來一女子有些高傲不屑的冷淡聲音。
“如今,你雖是一個柳聖花神,想來應該也不屑於掇乖弄俏,林小姐,到底是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
許久,聽得麵人溫柔的說到,“有勞王小姐親來一趟,我自是清楚自己的身份的,王小姐也莫忘了自己的身份。”說完,微有一頓,又聽麵道
“平白掉了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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