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休養生息(完)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魔冥王 本章:第369章 休養生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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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達等人坐成一圈圍繞著薑德,薑德正在看一張海圖,這張海圖上有十多個紅色標記的小點,這些小點就是從泉州、明州、登州等地出發的海船經常駐紮的港口。

    薑德慢慢的看過去,後世的台灣此時還叫大琉球,瓊州倒是已經被納入了宋朝統治版圖中,大部分的船隻都是沿著廣東、廣西這條沿海線走,先是到達交趾和占城,也就是後世的越南。

    越南地區在唐朝之後再次脫離了中原政權的管轄,宋真宗時期,李公蘊學習趙匡胤,趁國主年幼,篡位奪權,建都升龍府,到現在已經是第五代了,值得一提的是,宋國和交趾幾乎一直處於敵對狀態,從所謂李太祖的李公蘊到後麵的李太宗的李佛瑪,一直騷擾宋國南部邊境,掠奪宋國人口牛馬,屠殺鄉野村民,甚至在宋神宗時期因為宋國變法自強,認為與其等宋國出兵,不如先下手為強,以李常傑為大將突襲了宋國欽、廉、邕三州,屠殺數十萬人,直到郭逵南下才穩住局勢。

    而占城,和交趾一樣,也是漢唐故土,原來是漢代的象林郡,在東漢末年脫離中原統治,占城和交趾原以橫山關為界,但此時的交趾強盛,占城已經連續兩個國主被交趾攻殺,並且失去了地哩、麻令、布政三州,現任國主製麻那在交趾皇子內鬥之時出兵交趾,結果被李常傑殺的大敗,如今的占城已經沒有什戰力,還在恢複當中,對交趾則是不時進貢,以求和平。

    無論交趾還是占城,沿海都有不少港口,交趾最大的港口就是升龍府,而占城最大的港口是新洲,均為首府。

    占城之南就是真臘,這個真臘此時就是後世著名的吳哥王朝時期,國力強盛。版圖極大,包括了後世的柬埔寨全境以及泰、寮、越三國之部份地區。

    海商過了真臘後,就會轉向到三佛齊。

    從泉州到三佛齊,如果順風的話,隻要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交易的海商約占全部海商的三分之一,三佛齊有州府十五個,國人多為蒲姓。

    其實在此時的印度尼西亞群島,也就是大呂宋群島,還有很多小國,這些小國都依附於三佛齊,由於地處要衝,又天氣炎熱,呂宋的人雖然不愛耕作,糧食卻也不少,根據海商估計,整個三佛齊群島的人口在兩百萬到三百萬之間,其中三佛齊的人口應該超過了百萬。

    要知道,在後世的這,人口可是超過了三億的,可以說,此時的這還是一片未被開發的處女地,所謂的三佛齊在薑德的眼中甚至說不上是國家,用部落聯盟來形容更加合適。

    交趾、占城、真臘、三佛齊就是海路上最重要的四個國家,過來三佛齊後就可以到底印度地區,如果再往西,就是大食國。

    印度地區自古以來就是個地理名詞,即使是孔雀王朝或者是貴霜帝國也沒有統一過印度,根據吳家的情報,印度地區最少有三四十個邦國勢力,互相之間也是攻伐不斷,北部還被大食不斷侵擾,薑德也知道,這個時期就是綠教傳播到印度的時間,再過兩百年,印度的統治者都會學會如何對著中東方向朝拜。

    “你們看,我中原海商出海後,先要到達的就是交趾和占城。

    這兩地自古就是水稻之鄉,占城稻的名字你們應該都知道,而交趾李朝也是河流眾多,這兩個地區雖然瘴氣橫行,但並不是不能居住,且和我族文化相通,和高麗相仿,是我族日後擴張的必選之地。

    交趾有民眾百萬,軍士四五萬,雖然昔日帶兵屠戮西南的李常傑已經在幾年前病逝了,國力也不弱,我們也不能大規模出兵,就先放在後麵。

    至於占城,國力弱小,又夾在真臘和交趾之間,國弱兵少,軍士不過一兩萬人,能戰之士恐怕還不到五千。

    更南方的真臘國,國力最強,軍士恐有十萬。

    而三佛齊,國民有兩百萬之眾,但因為四周沒有什強大的國家,軍隊很少,也大概有一兩萬人,這是海路最重要的地方。

    我和幾位先生討論下來,我們在這四國中,要先南後北,先易後難,故而決定你們水師的目標就是三佛齊。

    三佛齊有島嶼成千上萬,你們要先占據最東邊的蒲羅中港,這的海峽是整個三佛齊地區最窄的,隻有不到八十,占據了這,我們光每年收取的過路費就足夠養活一隻艦隊了。”

    薑德指向的蒲羅中港,就是後世的新加坡,蒲羅中其實是新加坡最早的稱呼。

    薑德又看向眾人說道“你們要在半年內做好攻取此處的準備,從集結到到達這,應該要三個月,也就是說一年後,此處應該懸掛我梁山日月旗。”

    黃達道“侯爺放心,高麗、倭國我們都打贏了,小小三佛齊,無足掛齒。”

    此時的梁山水師分為四個艦隊,一個是倭國艦隊,主將是駐紮在倭國的武大亭,一個是高麗艦隊,主將是被黃達強力推薦的李俊,一個是駐紮在梁山水泊的護衛艦隊,主將是阮家兄弟,最後就是駐紮在濟州島的由黃達統帥的主力艦隊了。

    “好吧,去做吧,另外你給的計劃書我已經和幾位先生商討過了,異地派軍的方法的確有助於對各地艦隊的控製,但也要考慮軍士對家的思念問題。”薑德又掏出一本黃達上的冊子說道。

    黃達本是濟水上的宋將,深諳宋朝對軍隊的製衡之道,梁山連克高麗、倭國後,薑德就讓其思考日後如何保證各地水師戰力和忠誠度的問題,黃達回去後就提出了異地為軍的想法。

    此時的薑德勢力頗具規模,部下種族較多,薑德此時又沒有大義在身,在倭國,最高的統治機關是幕府,最高的統治者是幕府將軍,在高麗,還有一個幼弱的高麗王,薑德在這兩地都沒有正統的統治身份,隻是通過控製幕府和高麗朝廷的方式來控製兩地,而其中的關鍵就是軍隊。

    薑德對軍隊的掌握主要依靠的是軍餉,無論是野戰師還是守衛部隊,所有的軍餉都是直接由梁山潘良貴為首的錢糧部發放到個人的,甚至有不少愛家的軍士還把收款人直接寫成家的父母或者妻兒,以防止自己隨意花掉。

    此時的軍士大都想的都很簡單,吃糧賺餉,如有機會再當個將軍,至於什保家衛國....這個概念對於古代的軍隊要求就高了一些,保家還能理解一些,國...那可真的是肉食者該做的事情了。

    薑德控製軍隊的另外一隻手就是蕭讓為主的教化營,不斷的強化軍隊對薑德的個人崇拜和對華夏民族的認可。

    但即使這樣,從製度上的製衡依舊要建設,黃達的異地為軍就是其中一個,具體來說,就是倭國人去高麗水師,高麗人去倭國水師,確保不會形成地方軍隊勢力。

    但這個時代和後世不同,人們重土輕遷,何況是去異國他鄉,這樣做很容易導致軍心渙散。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高麗和倭國在政治上其實還是獨立的,互相派軍在政治上也不合適,隻能是為後麵做準備。

    黃達知道薑德對自己的提議還不滿意,便道“那末將再回去琢磨琢磨。”

    薑德嗯了一聲,讓眾人回去做攻占三佛齊的方案出來。

    不說薑德這邊,另外一邊曾經席卷江南的方臘此時正在一個山洞中吃著冰冷的幹糧。

    整個黃山東西六十,南北八十,整個大小有一千多平方公,有大小山峰七十二座,方臘率領的軍隊退到這後,各自駐守要道,和宋軍一個一個山峰的爭奪拚殺,這樣的戰鬥已經持續了小半個月了。

    童貫等人將黃山團團圍住,一心抓到方臘以求全功,但西軍從出發道現在已經快一年了,又不擅長山地作戰,因此一時拿不下黃山,但童貫等人也不著急,畢竟勝利隻是時間問題了。

    “聖公,蜜蜂尖失守了,宋軍已經向石門峽發起了進攻。”祖士遠走過來對方臘報道。

    原來一身漂亮紫色道袍的祖士遠此時已經是衣衫襤褸了,道袍的半隻袖子無翼而飛,下擺也已經被泥土變成了黃褐色。

    方臘點點頭,祖士遠站起身,在方臘身邊的黃山沙盤上取下一個小旗,換上了代表宋軍的紅色旗幟。

    整個沙盤上,紅色旗幟已經越來越多,代表宋軍正在不斷吞噬方臘軍的地盤。

    “也不知道呂將軍和包天師等人怎樣了。”方臘看著沙盤,放下手中的幹糧說道“現在我唯一慶幸的就是鍾教主帶著夏天王、楊去了太湖,即使我等為聖教捐軀,聖教也有了傳承。”

    方臘軍並沒有全部被包圍在黃山,在外圍還有呂師囊、包道乙等人率領的軍隊,但即使是實力最強的呂師囊,部下還能一戰的也不到三千人,根本打不破童貫的包圍圈。

    “是啊....還有聖女和婁左使,如果薑信之真的和傳說中那樣講義氣,應該不會做落井下石的事情。”祖士遠安慰道。

    “現在我們的糧草還有多少?”方臘問道。

    由於是敗退到的黃山,方臘並沒有太多的糧草囤積。

    “即使是一天二食,也隻能堅持不到二十日了。”祖士遠苦笑道“如果宋軍保持這樣的進攻力度,因為戰損,我們倒反而能堅持三十日了。”

    方臘不由也苦笑了起來,這還真的是諷刺啊。

    距離黃山大約百餘的桐廬城,由於經曆了方臘和宋軍的來回洗禮,本來有數萬居民的桐廬城顯得有些敗落,一隻商隊停靠在了城邊的港口,一包包的貨物被卸了下來。

    “你們這些商人還真厲害,這才剛剛打完仗,就敢回來做生意了。”一個衙役都頭一邊捏了捏手中的錢袋,一邊嘖嘖稱奇道“不過看你們這些護衛的樣子,一般的盜賊恐怕都打不過你們。”

    和他對話的漢子哈哈笑道“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嘛,你沒去杭州看,這才多久啊,春月閣的生意又好的不得了。”

    都頭歎道“春月閣啊,那可是好東西,我是沒福氣去那了。”

    那漢子又和都頭說了幾句,借口要盯著卸貨,上船去了。

    船艙內,一人見漢子進來,歎服道“白龍魚服,數百人的隊伍,就這樣大搖大擺進了桐廬城,讓我不禁想起了昔日三國舊事啊。”

    進來的漢子自然是武鬆,他笑著問道“莫非是那白衣渡江的吳下阿蒙?”

    婁敏中驚道“武團長也知道呂蒙?”

    武鬆一邊坐下一邊說道“那是當然,我們梁山上有一個師團長學習班,由幾位先生和侯爺輪流授課,從春秋戰國到宋遼之戰,我們幾乎都學過一遍,用侯爺的話來說,打仗靠的的腦子,不是肌肉,想打勝仗就先要學別人是怎打敗仗的,關羽大意失荊州是侯爺很喜歡說的戰例,關羽雖有萬夫不當之勇,卻不明大局變化,又驕傲自大,未能團結部將,方有此敗。”

    婁敏中聽罷點頭道“看來梁山的興盛的確有道理啊。”

    武鬆嘿嘿的笑了一下,然後道“這已經是睦州地界,再往西走就是睦州城,然後就是青溪,再往西就是黃山了,剛剛問過這的都頭,童貫的大營駐紮在睦州,高俅也在那,青溪是譚稹在指揮作戰。

    我們以商隊的名義,可以到睦州,但青溪就不能再往前了,就是睦州也是因為我們這次運輸的物資中有軍糧的關係。

    而且即使上了山,如何下來也是問題。”

    宋代的商業發達,因此宋朝和其他朝代相比,極為擅長利用商人的力量去做行政力量難以完成的事情,比如西北的軍糧幾乎都是商人運輸的,當軍糧運到西北後,商人就可以換取一定價值的鹽引,以此牟利。

    “黃山附近一定是重兵圍堵,想上山隻能走無人知曉的小路了。”婁敏中想了想說道“我聖教聖地光明頂之後有一條密道,外人絕不知曉....隻是...”

    “隻是什?”武鬆不解的問道。

    “罷了,都這個時候了,最多一死以殉教,隻要武團長能想辦法到達黃山北部的翡翠池,就能上山,到時候從密道下山就是。”婁敏中說道。

    “翡翠池?....我們會想辦法的。”武鬆想了想說道。

    一座小山上,武鬆帶著婁敏中趴在草叢中,二人都拿著望遠鏡在觀察著山下的宋軍大營。

    婁敏中一邊觀望,心中的震撼難以言表,他捏著望遠鏡冰冷的外殼,想著如果明教也有這樣的神器,那西軍南下的時候是不是就可以早點知道消息,也不會被騎兵突擊導致現在兵敗如山倒。

    “王稟不愧是被侯爺稱讚的西軍良將,無論的大營還是巡邏兵馬都極有章法,想這樣偷渡過去是不可能了。”武鬆放下望遠鏡說道“三百人是過不去了,不過二十人應該可以。”

    在武鬆和婁敏中之後,是趴在地上的三百壯士,武鬆輕輕挪了下位置,來到山坡背處。

    “官軍人數眾多,我們這多人不好走,就四個尖刀班和我走,帶三日幹糧,穿吉利服,攜刀弩!”武鬆輕聲下令道。

    婁敏中突然感覺自己這白澤的名號是不是該改改了,這吉利服是什?

    婁敏中接著月光,看到二十人蹲著身子小跑上來,從背後的背包中掏出一堆碎布,開始穿了起來。

    武鬆接了旁人遞來的一件,傳給婁敏中說道“婁先生,穿上吧。”

    婁敏中接過才發現,這並不是僅僅是碎布,而是一件衣服,這些碎布都是黃綠相間,似乎暗藏玄機。

    婁敏中穿上後,發現這吉利服雖然上麵零零碎碎的有不少布頭,但並不影響行動。

    “我帶婁先生進山,其餘人在山外等候,控製我們撤退的道路,丁副團負責指揮。”武鬆又下令道。

    丁鴻衛本是農家漢子,是最早上梁山的一群人,多次作戰立功,又願意學寫字,被提拔為了副團長,他和武鬆相比,武藝自是大為不如,但由於是基層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反而更得軍心。

    “請團長放心,吾等必會控製好山道!”丁鴻衛拱手道。

    武鬆帶著婁敏中和二十個尖兵,轉走偏僻山路,也多虧了婁敏中對黃山極為熟悉,加上武鬆等人夜行晝伏,走了兩日後來到了翡翠池。

    翡翠池名不虛傳,一灘池水清澈見底,武鬆往四周看,見沒有道路,疑道“這就是翡翠池了,怎去光明頂?”

    婁敏中先是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嘴念念有詞,武鬆聽了一下,說的都是弟子無能的話,然後見婁敏中指向一塊巨岩說道“路就在石頭後麵,你們和我來。”

    說著,婁敏中走到巨岩麵前,也不知道是按了哪,巨岩隆隆的動了起來,一條陰氣沉沉的密道顯現了出來,接著,一個個的火炬被點燃,表示麵空氣流通正常。

    “走吧,這條密道可以直通光明頂…”婁敏中率先走了下去,武鬆尾隨其後,等眾人都下去後,又不知道婁敏中按了何處,密道又被封了起來。

    “你們明教還真厲害,這密道得挖多久啊。”武鬆一邊走一邊咋舌問道。

    婁敏中歎道“這密道是唐代開始修建的,前後修建了百年,你們是第一批進入此密道的教外之人。”

    一路無話,眾人走了約有一個多時辰,武鬆先是覺得在往下走,然後就開始往上走,武鬆自己估計,約走了最少百丈高。

    “到了,我們出去後就是光明頂了。”婁敏中帶著眾人來到一個大廳,環視一圈,帶著眾人往一個方向走去。

    另外一邊的方臘,正在和一群明教將領商議防禦作戰的事情,眾人都是低著腦袋,失去了戰意的樣子。

    方臘見眾人這樣,不由皺了下眉頭,卻也無可奈何。

    鏖戰至今,外無援兵,糧草將近,現在奮戰也不過是希望能多殺幾個宋兵而已。

    “聖公!聖公!!”

    一聲叫聲把方臘從沉思中驚醒,方臘抬頭,看到上半身包紮成半個粽子一般的鄧元覺帶著兩個穿的花花綠綠的人進來。

    “聖公,你看誰回來了?”鄧元覺指向其中一人道。

    方臘定眼看去,大喜的站起來道“婁左使?”

    到了此時,方臘已經不再以官職稱呼眾人,而是恢複了明教內的稱呼,這也是為了聚集人心,讓眾人明白這是為明教而戰,而非是為了他們方家。

    “婁左使回來就好,聖女呢?”方臘看向武鬆問道“這位是?”

    武鬆拱手道“梁山平陰侯賬下近衛師團長武鬆見過方教主!”

    “武鬆?”方臘回憶了一下道“可是雙刀武鬆?”

    武鬆笑道“沒想到方教主也聽過在下的陋名。”

    方臘抱著萬一的希望問道“平陰侯派你來,可是願意出兵相助?”

    說著,方臘看向婁敏中。

    武鬆拱手道“平陰侯派我等前來,是受婁先生委托,前來救人的,我們可以帶二十個人走。”

    “什?你這是什意思?”鄧元覺氣呼呼的上前吼道“你們要就出兵,要就看著我們戰死,救二十個人是什意思?”

    武鬆看了一眼鄧元覺,也不知道怎了,對鄧元覺這樣的性格挺有好感的,便拱手道“這位大師勿要誤會,吾等上山也不容易,現在官軍已經把黃山四周圍的水泄不通,我等也是依靠這吉利服才能潛伏上山。”

    “吉利服?”眾人都好奇的看著武鬆和婁敏中穿著的衣服。

    婁敏中有些不好意思的伸長手,無數碎布條垂落下來,說道“聖公請看,這吉利服雖然看上去有些奇怪,但在山林之中潛伏下來,即使是走到麵前也很難發現。據說這是平陰侯發明的,就是為了讓探馬在山林中難以讓別人發現,為了討吉利,故稱為吉利服。”

    方臘仔細看了看,也不由的點頭,這樣的裝扮的確在山林之中很難發現。

    “這樣說,平陰侯並不準備出兵了?”方臘有些失望的說道。

    婁敏中拱手道“聖公,詳情請容我稍後稟報,先讓武團長下去休息一下吧。”

    方臘哈哈笑道“說的也是,我明教即使到最後一刻,這待客之道也不能廢了,來人,帶武團長下去休息。”

    等武鬆退下,婁敏中將在梁山上的所有見聞都說了一遍,又說了薑德對明教的態度。

    “什?光明頂後有密道?”方臘瞪大了眼睛,這是連他也不知道的事情“那曆代教主的墓地居然就是密道的入口?”

    婁敏中點點頭道“此事隻有曆代白澤知道。”

    鄧元覺立刻說道“教主,是否能利用此密道奇襲宋軍一次?”

    方臘有些意動,但想了想還是搖頭道“如果使用密道,宋軍日後必會知曉,恐怕聖教列位先師都不能安寧了,何況即使奇襲也難以對宋軍造成致命傷害。”

    方臘說完,心也明白了其實他自己心已經接受了聖教戰敗的結果。

    “諸位,聖教現在就和那平陰侯說的一樣,奢求取勝已經是不可能了,唯一能奢求的就是將傳承繼續下去。

    那武鬆既然說可以帶走二十個人,你們互相推選一下,選出二十個人,由婁敏中帶著,一起出去,日後聖教就靠你們了。”

    “聖公...那你呢?”祖士遠聽方臘的話,發現方臘似乎沒有出去的意願,不由問道。

    “聖教到了今日,都是我領導無方,太過小看朝廷的錯,那平陰侯不會久居趙佶之下,你們出去後就去投奔他,再寫信給鍾副教主,日後他就是明教新教主了。”

    有人不解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不去投奔鍾副教主?”

    方臘搖頭道“趙佶貪功,欲伐遼國,日後北方必有大變,你們去梁山就是要在這場大變中為我明教尋得機會。

    鍾教主身邊已有豪傑,你們去了不過是錦上添花,並無他用。”

    眾人紛紛點頭,方臘又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方臘才歎氣道“好了,勿要小女兒狀,快快推選吧。”

    眾人先是對著方臘拜哭一場,隨後互相推讓,最後還是方臘下令,才推選出二十人。

    這二十人中分為文十人,武十人,文以婁敏中、沈壽、高玉為首,均為精通明教教義的文人,武以司行方、鄧元覺二人為首,均是武藝高強的教中好漢。

    本來眾人是希望讓方臘的次子方亳也逃出去,方亳和方天定不一樣,體弱多病,不善於廝殺,平日也是做一些文書工作,婁敏中等人也是想讓方臘留下血脈。但方臘卻認為他們一家任何一人不被抓到,宋軍都不會罷休而強烈拒絕,眾人這才無奈答應。

    而此時方臘軍中,其實是以石寶為首的,但石寶多次率軍,乃宋軍必殺之人,故而推脫不走,司行方雖也是四大法王之一,卻常在中軍,外人認得不多,故而以其為武人之首。

    二十人挑選完畢,方臘等人也放下心來,有了死誌,叫來武鬆讓武鬆帶走這二十人下山後,便興致勃勃的和其餘眾人商討如何讓官軍死傷的更多一些。

    武鬆看著一臉笑容,正在商討戰術的方臘等人,不由的有些恍惚,由於薑德的宣傳,武鬆等梁山之人對明教並沒有什好感,但武鬆突然覺得,方臘能得這多人的效力,卻也有可取之處。

    “但明教並不能給百姓帶來幸福....這就是他們敗亡的原因!”武鬆暗自說道“唯有侯爺,侯爺的開民智,的戰略,才是解決百姓無地的唯一辦法!”

    穿著吉利服的武鬆等人,有驚無險的在宋軍眼皮底下走出了黃山,等到達睦洲時,婁敏中等人便躲入了船艙,在商船的掩護下從杭州出海。

    “聖公...”

    船艙中,時不時的能聽到哭聲,教滅主死,這樣的結果讓逃出生天的二十人心中都充滿了哀傷。

    婁敏中等人又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在商船的掩護下回到梁山,武鬆帶著眾人準備去見薑德,卻得知薑德正在山下,便在山上等待。

    山下,薑德臉色陰沉的看著已經可以看到河床的河流,不少魚蝦時不時的蹦跳出水麵,但並沒有人感到高興,這代表河水稀少,是大旱之象。

    “其他地方也是這樣嗎?”薑德邊走邊問道。

    陳點頭道“整個山東都是這樣,已經超過五十日未有降雨了。”

    小冰河期,一個沉甸甸的詞出現在薑德的心中。

    “小冰河期”顧名思義指的是相對而言較冷的時期,但和真正的冰河時期相比又暖和的多,小冰河期的原因有很多,但現象卻很明顯,小冰河帶來的嚴寒和旱澇會導致農業的嚴重歉收,在後世,被公認的小冰川時期有四個,分別是商末周初,漢末晉初,唐末宋初,明末清初,北宋末年並不認為是小冰河時期。

    但也有不同的聲音認為北宋末年其實也是小冰河時期。

    證據有幾個,一個是宋金交戰的時候,連太湖都結凍了,這在後世是不可想象的,但之所以又沒有被認可,那是因為和其他幾個時代相比,無論是自然災害還是其他的記錄又少了一些。

    如果真的是小冰河期的開始,那很快整個天下就要不斷的冒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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