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曾夤李代桃僵全忠義 趙佶百萬錢糧買朔州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魔冥王 本章:第374章 曾夤李代桃僵全忠義 趙佶百萬錢糧買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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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慘白的閃電劃過天空,灼得黑夜的天空散發出慘白的光芒,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兒就斜斜的打落在樹葉上,傾盆大雨之下,即使是這個時代最為繁榮的開封城也冷清了下來,街道上隻有穿著蓑衣的更夫、巡邏軍士還在走動,所有的房門窗戶都緊閉著,等待雨夜的過去。

    “哇啊!!!”

    一聲慘叫在雨夜中響起,甚至蓋過了風雨聲,讓聽到的人心中不由的發慌。

    “夫君,夫君!你這是怎了?”

    趙玉盤手足無措的看著在地上滾動的曾夤,曾夤不斷的扣著喉嚨,弓著身體,一口血水噴湧而出,灑滿了地麵。

    外麵聞訊趕來的仆人、丫鬟看到這個樣子都嚇呆了,還是管家年紀長一些,急忙讓人去找郎中來,趙玉盤也反應了過來,拿出自己的貼身玉佩,讓熙兒去宮中請禦醫來救命。

    等禦醫和郎中到的時候,曾夤已經麵如金紙,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那禦醫檢查了一下,和外來的郎中討論了一下,這兩位都是名醫,隻一查就發現不對,但這是駙馬,到底是何人下毒....

    “駙馬這幾日可吃過什?”禦醫低聲對管家詢問道。

    “大人自從受傷後,吃的都是米粥之類的溫補之物,並無...對了,昨日宮中來人...”管家說到一半就不敢說了,這宮中送來的丹藥,豈能說是有問題,就算是有,這雷霆雨露具為天恩,這該死不死,也是死罪啊!

    禦醫等人都明白了,看著床上昏迷的曾夤和焦急的給曾夤擦汗的趙玉盤,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幾位先生,可有診斷啊?”趙玉盤見禦醫和郎中都不說話了,便起身前來問道。

    “這...”郎中拽著胡子,這可怎說啊。

    “啟稟殿下,依老臣看來,駙馬本就傷了髒腑,這段時間應該是吃過什上品良藥,護住了心脈,但今夜雷霆大作,駙馬受到驚嚇,五髒六腑之氣大動,使得舊傷複發,故而如此。”禦醫張口就來,將事情一推二五六,說成了舊傷複發,實者是其知道宮中隱晦甚多,自己當做什不知道才是正理。

    “那可能救治?”趙玉盤問道。

    禦醫點點頭又搖搖頭道“這傷在髒腑,難以判斷,如能五日無事,當可好轉,否則便難言了。”說完,禦醫看向曾夤,握著拳頭想說些什,但最終還是放棄的鬆開了拳頭。

    皇家之事,還是少參合為妙啊。

    曾夤看著禦醫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一涼,他本就是極為聰慧之人,瞬間猜到了三分。

    “殿...殿下!”曾夤虛弱的聲音傳來,眾人看去,見曾夤已經蘇醒,趙玉盤大喜,快步上前,坐在床邊問道“夫君,你感覺好些了嗎?”

    禦醫和郎中對視一眼,搖了搖頭,他們豈能不知,這不過是曾夤的回光返照罷了,也許半柱香,也許一個時辰,也許明日,就會有不忍言之事。

    “殿下,莫要哭泣,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還請殿下放心,不過是舊傷複發罷了,看殿下容顏,恐怕一夜無眠了吧,快去歇息一下吧。”曾夤微笑著安慰的說道。

    趙玉盤擔驚受怕了一夜,這會的確是又累又困,被曾夤一說,又被旁人勸了勸,便答應去休息,派人送走禦醫和郎中便在曾夤邊上的房間躺下,以便隨時服侍。

    曾夤卻是睡不著了,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生機不斷的在消失,他招來自己的親信小廝,外出打探朝堂消息,以便知曉到底發生了何事,以至於官家居然要給他賜下毒藥。

    曾家畢竟是儒家正統傳人,親友故人遍布全朝,很快就將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傳了過來,曾夤聽完後,雙目生火,低聲罵道“獨夫民賊,焉能為人乎?”

    管家老於事故,事到如今也明白這是趙佶希望曾夤早亡,以便將趙玉盤送往金國和親,便道“老爺,事到如今,不如離開開封,回廬陵避難。”

    曾家出自山東魯地,但在王莽之時,為避兵災舉族遷移到了廬陵,繁衍至今,雖然不斷有分支外流,但廬陵依舊是曾家祖地,有數千族人在那居住,在這個法製不健全又極重宗族的年代,可以說隻要回到廬陵,除非趙佶敢滅了曾家,否則趙佶就不可能害得到曾夤。

    曾夤搖搖頭道“我已經服了丹藥,恐怕是支持不到廬陵,我死則死矣,如陷殿下於蠻荒,我九泉之下也難安啊。”

    說罷,曾夤看向外麵天色,見天已發白,便道“快拿筆墨來,我要修書兩封。”

    管家一邊擦了擦眼淚,一邊拿上文房四寶,看著手都在顫抖的曾夤,不由的暗暗咒罵趙佶的無情。

    天空漸漸亮了起來,雨也停了,雖然還沒有出太陽,但終究是讓人可以在路上安心的行走。

    嶽和打著精神指揮各個跑堂的整理衣服,準備新一天的營業,嶽飛已經被安全送到了開封城外,他也放下心來,重新將精力放在生意上。

    “嶽掌櫃!嶽掌櫃!”

    嶽和回頭看去,在開封做買賣,這認人識人是最重要的,不僅僅要認識各個達官貴人,皇親國戚,就連他們身邊貼身仆役,管家侍衛也要認識,否則就容易誤事。

    因此嶽和一見這人就拱手道“原來是曾管家,可是來吃早茶的,你今來的可真早啊,不知道駙馬身體如何了?”

    曾管家想到自家老爺的慘況,鼻頭一酸,卻忍住說道“多謝掌櫃的關心,我家老爺還下不了床,那金奴當真凶殘可惡...我今日來也不是為了早茶,而是來送信的,不知道可有一位許貫忠許先生在此?”

    嶽和也聽說了許貫忠和趙玉盤的事情,但奇怪的是如果是趙玉盤的書信,怎也不該是曾管家來送,隻說道“卻有此人,不知道書信何在?可要親傳?”

    曾管家點頭道“必須親傳。”

    嶽和嗯了一聲,讓人看著下麵,帶著曾管家去客房尋許貫忠。

    許貫忠此時也剛剛洗漱,見嶽和帶著人進來,不由問道“嶽掌櫃早,這位是?”

    “在下曾府管家,這是我家老爺親筆信,請許先生過目。”曾管家從懷中掏出書信,遞給許貫忠。

    許貫忠打開掃了一遍,頓時大驚,急道“你家老爺現在如何?快說實話!”

    曾管家聽著便明白曾夤在書信中已經告知了許貫忠實情,便再也不忍,雙目淚流,捂目道“我家老爺昨夜吐血三鬥,今日又吐血一鬥,恐命不久矣!”

    “你家殿下呢?”許貫忠心中五味雜陳,又接著問道。

    “我家殿下卻是無礙,隻是受到驚嚇,我出門時,尚在休息。”

    許貫忠思慮了一下,對嶽和說道“嶽掌櫃,還請準備早茶飯點給曾管家享用,事關重大,我去尋小郎君商議此事,曾管家,還請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曾管家為難的說道“我家老爺尚在病榻...這...”

    “片刻而已,還請稍候。”許貫忠敬重這管家忠義,深深一拜後便去尋薑德去了。

    薑德此時正在院中打拳,見許貫忠急匆匆趕來,便收了拳勁,接過邊上護衛遞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問道“許先生大清早的怎急急忙忙的?”

    許貫忠遞上書信說道“主公請看。”

    薑德打開書信看了一下,驚道“毒藥?這官家居然下此狠手?”

    薑德又一想這趙佶的祖宗趙匡義,又覺得這關鍵時刻下毒的手段也不奇怪,當皇帝當出一個毒王的外號,也就趙家會有了。

    “這書信中說...希望許先生你日後能善待公主,看來曾夤命如燭火,危在旦夕啊。”薑德放下書信問道“許先生你有何想法?”

    許貫忠吸了口氣,他能有什想法,你要說喜悅,的確有,畢竟他也是個男人,哪會對情敵抱有好感呢?

    但要全是喜悅,也不是,此時的許貫忠還有一些擔心,擔心何事?擔心趙玉盤會不會因為曾夤之死而悲痛欲絕,擔心趙玉盤會不會真的被趙佶當做祭品給獻給金國。

    許貫忠拱手說道“趙佶如此作為,所為必是燕雲,如當真宋金盟好,豈不是壞了主公大事,故而請主公出手,搭救殿下。”

    薑德玩味的看著許貫忠,許貫忠被看的有些臉紅,卻還是堅持的拱著手,等待薑德的回答。

    “我華夏帝姬,豈可配蠻荒之君?許先生你放心,此事你去安排就是,我會讓小乙哥,李忠等人配合。

    這曾夤雖被下毒,卻還沒死,說不定還有藥石可救,我知道一人,乃杏林聖手,乃江南人士,名喚安道全,此時正在應天府,我讓人快馬去請,五日可到。”薑德想了想說道“隻不過也不知這曾夤到底還撐不撐得住這五日。”

    許貫忠一想到曾夤不死,趙玉盤也不會被送往金國,但又想到曾夤不死,自己和趙玉盤注定有緣無分,心中不由有些複雜,口中說道“開封城中良醫眾多,五日應當無虞。金國得不到和親,必然會不日南下,我等也好從中取利。”

    薑德見許貫忠同意,便招來李忠,讓其派人手南下請安道全,許貫忠則尋到曾管家,要求和其一同去見曾夤,曾管家自然無有不允。

    ——曾府

    許貫忠偽裝成仆役,低著頭,跟著曾管家走進了曾夤的房間,見躺在床上的曾夤,隻見此時的曾夤已經麵無血色,雙眼外凸,床單在撕扯下已經碎裂,可見曾夤所經曆的痛苦。

    “曾兄...”許貫忠輕聲喚道。

    曾夤慢慢張開眼睛,見是許貫忠,不由掙紮的想起來,卻被許貫忠按住,曾夤歎了口氣,躺了下去。

    “我沒想到你會來。”曾夤閉著眼睛說道。

    “我已經辜負了一次殿下,如果對曾兄見死不救,豈不是辜負了第二次?我家郎君已經派人南下去請神醫安道全,如其來,也許曾兄可以無礙,還請曾兄振作,等待五日。”

    曾夤苦笑了一聲,說道“君要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我即使此次不死,又能活幾日呢?我死無礙,但殿下無辜,北地寒苦,胡人驕橫,殿下去了也隻是吃苦,故而我希望許兄你能帶著殿下離開此處。”

    “曾兄,你這又是何苦呢?”許貫忠有些不忍的說道。

    “許兄既然來了,那也最好,我等會便會讓殿下服下藥水,許兄可將其帶走,也方便愚兄施計騙過天下人。”曾夤說著,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血水噴射在其手上,看的讓人害怕。

    “許兄你看,我如何還能活?”

    許貫忠心中對趙佶的陰狠不由的感到害怕,這可是自己的女婿啊,居然能這樣對待,這樣的人君又如何會真心對待百姓呢。

    許貫忠被曾夤安排到了一個偏房,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曾管家領其來到一個馬車前。

    許貫忠掀開馬車的車簾,隻見趙玉盤正睡在麵。

    “許先生,請好好善待殿下,殿下是好人啊。”曾管家擦了擦眼淚,對許貫忠祈求道。

    “殿下走了,曾兄會如何做?”許貫忠問道。

    “我家老爺已經令老奴去收集牛油大燭,說是點亮一些,好心安。”曾管家答非所問的說道。

    許貫忠頓時明白了曾夤的打算,對著曾夤的方向拜了拜,不再言語,帶著趙玉盤離開了曾府。

    ——瓊樓

    趙玉盤揉著腦袋,感覺有些暈暈沉沉,看著床頂,卻發現不是自己熟悉的樣式,不由心中一緊,急忙坐了起來,拉開蚊帳,見到的卻是坐在一邊的許貫忠。

    “許郎?你怎會在此?我這是在何處?”趙玉盤有些驚慌的說道,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衣物,確定沒有異樣後才鬆了口氣。

    許貫忠有些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拿出一封信遞給了趙玉盤說道“這是曾兄讓我轉交給你的...還請殿下慢觀。”

    趙玉盤接過信,打開一看,開頭還好,均為曾夤對和趙玉盤在一起的時光的回憶,看的趙玉盤臉上露出微笑,但接著曾夤就說到此次金兀術在朝堂一事,信中寫道“子曰,君使臣以禮,則臣事君以忠,微臣祖上得先帝看重,一門四相,賜婚賞爵,恩如再造,昔日吾祖曾有言,燕雲之地,關係漢土萬世安寧,如能複,無不可為,臣雖愚鈍,亦知國事為重。

    今日北狄凶橫,強要和親,如否則留以口實,如可則陷殿下於水火,自古忠義難兩全,今日才微臣思之再三,得一李代桃僵之計,殿下得信之時,微臣已陷祝融,微臣不敢奢求殿下原諒微臣欺上之罪,隻求殿下苟且於外,待他日燕雲得複,還請殿下燒紙以告,微臣拜別。

    另許兄乃當世俊傑,可托終生,請殿下慎思。”

    趙玉盤手中的信慢慢的落了下來,許貫忠看著趙玉盤那全是淚水的臉龐,掏出了一個手帕,輕輕的擦拭。

    趙玉盤一把抓住許貫忠,急著說道“快!快阻止曾郎!快阻止曾郎!!”

    說著,趙玉盤跌跌撞撞的下了床,鞋子也沒來得及穿,就打開了窗戶,看向了曾府的方向,這一看,隻覺得一陣暈眩,隻見那方向已經是一片火紅,哪還來得及。

    許貫忠快步上前扶住,趙玉盤搖著頭,嘴中喊道“為什...這到底是為什...”

    許貫忠將其扶到位置上,看向火光處說道“曾兄已經身中劇毒,早晚也是一死,如其死,殿下必將被送往金國和親,曾兄不忍此事,故而行那趙氏孤兒之事。”

    趙玉盤突然看了看四周,見自己貼身侍女熙兒不見了,慘呼一聲,暈了過去。

    ——

    祝融降世,金烏落凡,偌大的曾府突然被紅炎所籠罩,也多虧了正好這個時候仆人、丫鬟被叫到院前訓話,這才少了人命受損,看到火起,眾人急忙打水救火,但隻見這火勢洶湧,人不得近,曾府七院四十餘間房子很快就全被這大火籠罩,黃昏的開封天空都被這場大火映射的鮮紅。

    開封府府尹燕瑛焦急的看著這場大火,數隊衙役來回交替的正在滅火,但這衝天大火哪是那好滅的。

    這火不僅僅燒在了曾府上,也燒在了他燕瑛的頭上。

    俗話說前生不善,今生知縣;前生作惡,知縣附廓;惡貫滿盈,附廓省城,而他則是比附廓省城還慘,他是附廓京城。

    開封府府尹可不是什好坐的位置,要知道,昔日趙匡義就是這個位置,從而得到了大量官員的支持,最後成功上位,自從趙匡義後,開封府府尹經常被任命給皇族,但職權被大大削減,卻依舊是可以和一品大員相提並論的職位。

    在曆代開封府府尹中,名臣輩出,無論是一代名相寇準還是文筆無雙的歐陽修又或是日審陽夜判陰的包拯,都是後續的開封府府尹難以爬越的和仰望的高山,因此,盯著開封府府尹這個位置的不知道有多少,每一個坐上去的,隻要出點差錯,那數不清的奏本就會丟到大內宮中,直到把皇帝淹沒為止。

    最重要的是,在宋代有個潛規則,凡是坐到開封府府尹的皇子,基本上就是鐵板釘釘的皇位繼承人,宋太宗趙匡義如是,宋真宗趙元侃也如是,後來的宋欽宗也如是,因此,所有想登上皇位的皇子們,也都盯著這個位置不放。

    現在曾府被燒,看著火勢和逃出來的家仆所說,駙馬和帝姬九成九是救不出來了,這即使在平時,他這個開封府府尹也是難辭其咎,何況還是金國使者來的當口。

    燕瑛本來就不是什正人,他之所以能當上開封府府尹,主要是馬匹拍的好,後世有名的肇慶就是他向趙佶提議的,原因是肇慶原名端州,被趙佶視為自己的祥地,政和三年被升為興慶府,政和七年燕瑛被調往廣東,碰到北地老人得知昔日西夏首府也叫興慶府,便上書趙佶,建議修改,還希望趙佶親筆書寫匾牌,趙佶得知後是氣的半死,他可不相信這滿朝文武無人知道西夏首府昔日也叫興慶府,隻覺得隻有燕瑛忠誠老實,便提升進龍圖閣,後來任為開封府府尹。

    無論多大的火,當它沒東西燒的時候,也就是熄滅的時候了,當燕瑛看到被搬出來的兩具被燒焦的屍體,隻覺得天旋地轉,不知所措,好一會兒才收拾心情,前往大內報喪。

    趙佶鐵青著臉,看著彎腰顫抖的燕瑛,長吸了一口氣,他看著燕瑛焦黑的官服和還沒擦幹淨的臉,雖然知道這大概是燕瑛玩的花樣,卻也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這失火的事情,又能怪誰呢。

    “罷了,你下去吧,好生收斂駙馬和帝姬的屍首...”

    趙佶話還沒說完,一個內侍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梁師成喝道“大膽!何事驚慌,衝突了聖人,你有幾個腦袋?”

    那內侍拜倒在地,顫顫巍巍的不敢說話,趙佶揮手道“如此慌張,必有要事,說吧。”

    內侍起身回道“啟稟官家,金國使臣兀術大鬧曾駙馬府,說...說嘉德帝姬是假的,此時正帶著一群人在宮外鬧呢!”

    趙佶扶著額頭,隻覺得自己青筋直爆,曾夤全家被燒,仆人卻大多無恙,這明顯是自殺,趙佶自己心知肚明,這是曾夤對自己想等他死後送趙玉盤去和親的抗議,他其實心也是無比的後悔,雖然再來一次,他依舊會選擇犧牲趙玉盤,但方法卻一定會柔和一些。

    無形之中,趙佶已經將曾夤和趙玉盤的死怪在了梁師成的頭上,當然,站在邊上的梁師成還不知道就是。

    燕瑛看了看正在頭疼的趙佶,想了想,拱手說道“官家,那金四太子這是在做姿態呢,金國貪婪,必是借口多要錢財,微臣願意前往和那四太子一會。”

    趙佶想了想,點頭道“如能得回雲州等地,金國就是索要百萬錢財,也可答應。”

    這語氣,讓身後的梁師成不由的想到了昔日的宋真宗,他當年對曹利用好像也是這樣說的。

    燕瑛立刻應了下來,轉過身後,嘴巴都快裂到耳朵上了,他相信,隻要自己能說服金兀術不鬧,隻要錢,不要和親,給趙佶一個臉麵,他不但在此次事情上無過,反而有功,說不定自己的位置就可以動一動了。

    開封府府尹聽起來威風,但要燕瑛選,還不如一部的侍郎呢。

    出了宮門,就看到一群甲士齊齊的站成數排,要說這些禁軍,打仗不一定能打,但這站隊列可是好手,畢竟在宮,最重要的就是站的好看。

    完顏宗弼卻不知道這些禁軍都是花架子啊,他一邊叫囂著,一邊仔細在觀察這些宋軍的最強者,至於為什是最強者...哪朝哪代最強的兵部不是皇帝親軍?遼國的宮衛騎,西夏的禦圍內六班直,也就金國由於剛剛建國,最能戰的軍隊都是邊軍,因此,在完顏宗弼眼,這些因為自己製造的騷亂而從宮中跑出來的禁軍就是宋國最強兵。

    這些禁軍和完顏宗弼之前看到的大不一樣,之前完顏宗弼入宮,見到的是穿著華麗的禁軍,那是為了儀仗,此時看到的卻是穿著戰甲的禁軍。

    從趙匡胤兄弟開始,宋國皇宮中的禁軍就是上四軍,分別號捧日、天武、龍衛和神衛,其中捧日和龍衛都是騎兵編製,天武和神衛則是步兵編製,此時站在完顏宗弼麵前的就是神衛軍。

    完顏宗弼看著眼前這一百多號神衛軍,心中暗暗吃驚,隻見這一百多人前麵是長形塔盾,後麵為長槍,最後麵是弓弩,所有人都穿著步人甲,這也是完顏宗弼第一次見到宋軍的步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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