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嘉王趙擴的話,那個叫耿思成的采辦,匍匐在地上,嚇得全身瑟瑟發抖。
耿思成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說:“王爺,小的自知罪該萬死,隻求不牽連家人。”
麻天在旁邊喝道:“現在知道不牽連家人了?你給金國當狗時,怎就沒想到呢?趕緊從實招來,否則誅你九族!”
耿思成哭喪著臉說:“我就收了兩貫錢,每天把府的事,告訴他們即可。”
“為了兩貫錢,你就把王爺賣了?”
“混賬東西!”
謝玉軒突然說道:“不必責怪他,畢竟他也為我們做了事,給金國密諜傳送了關鍵情報。”
趙擴微笑著說:“我讓果子局準備了皇城司幾十人的物品,金國密諜知道後,哪還敢來偷襲?而且,也特意告訴他,嘉國公今天也會來遊湖,租賃的是什船。”
把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果真很好。
許智瀾惱羞成怒:“此事為何不告之皇城司?”
他可是皇城司的幹辦皇城公事,感覺也被耍了。
肖雲說道:“此案由臨安府負責,皇城司的任務是保護嘉王,如今嘉王安然無恙,皇城司有功無過。”
他的品級比許智瀾要高,而且他也有直奏皇帝之權,不會畏懼皇城司。
保護嘉王,原本都輪不到皇城司出馬,他們硬要插一腳。
許智瀾問:“金國密諜假冒皇城司邏卒行刺嘉國公,此事與皇城司有關,為何不告訴我們?”
肖雲淡淡地說:“這是臨安府的案子,如何辦案,由臨安府決斷。”
許智瀾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肖雲品階比他高,他隻能悻悻不語。
謝玉軒還是解釋了一句:“此案殿前司一直有參與,由他們出手較好。”
魏晨曦在旁邊也陰陽怪氣地說道:“難道殿前司就不配動手?”
他是主管殿前都指揮使司公事,品階比許智瀾高得多,這一說話,許智瀾不敢再開口。
許智瀾不說話,魏晨曦得理不饒人:“皇城司的手一向伸得很長,可不能伸到我殿前司來,否則……必剁之!”
許智瀾聽了倒沒什,旁邊的麻天,突然臉色一變。
“又有人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遠處。
謝玉軒眼尖,很快就看到,來的是伍宏岩。
他馬上搜索伍宏岩的身邊,全部都是殿前司的人。
這怎可能?
謝玉軒判斷,金國密諜組的總管,一定會逃離臨安。
否則,他不會讓桑昱丁在城外準備快馬,也不會讓他找海船。
無論是哪種方式,隻要他離開臨安,就一定跑不掉。
“伍都虞候,抓到人了嗎?”
謝玉軒迎了上去,急切地問。
李雪煬和小萍也會跟著總管,隻要抓到了總管,他的娘子也就回來了。
伍宏岩搖了搖頭:“沒有。”
謝玉軒驚訝地說:“不可能!”
今天,那個總管一定會離開臨安。
伍宏岩說道:“所有離開的船隻,全部仔細檢查了,無一漏網。”
謝玉軒又問:“城外的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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