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謝玉軒剛到皇城司,就聽到一個消息,壽皇病重!
昨天壽皇還隻是“病了”,今天卻“病重”。
這可是兩個狀態,一般來說,如果說病重,那就是臥床不起的級別了。
昨天是會慶節,官家不過宮,已經引起群臣激憤,今天壽皇病重,恐怕官家會麵對更大的疾風暴雨。
果然,首先是官家身邊的侍從官,紛紛上疏居家待罪,官家自然下詔不許。
台諫官張叔椿、章穎也上疏求罷黜,官家依舊不報。
太學生們也加入到勸諫行列,兩百多名太學生上書,請求官家朝重華宮,皆不報。
麵對洶洶非議,官家隻得對群臣說要朝重華宮,群臣大喜,但許諾的官家還沒出宮,就重新稱病不去。
官家的言行再次讓朝野一片嘩然,丞相以下紛紛上疏自劾,請求罷政。彭龜年也請求官家逐趕離間兩宮的內侍陳源以謝天下,皆不報。
謝玉軒今天也不幹事了,隨時探聽著朝中大事。
今天,怕是所有人都沒心思做其他事了。
所有人都等著官家,盼著他去重華宮。
可是,等到天黑,官家依然沒有離開南內。
謝玉軒見不到官家,但下午的時候,許智瀾卻過來了一趟。
許智瀾輕聲說道:“壽皇今日沒起床,嘴不時念叨著官家。”
太上皇對皇帝如此思念,官家怎就不去呢?
從南內到北內要多久?就算是步行,也隻是一刻鍾的時間。
謝玉軒點了點頭:“嗯。”
他也想勸官家,可是沒用。
再說了,官家自己前腳答應,後腳就反悔,這種言而無信的官家,勸服了又如何?
許智瀾又說道:“另外,嘉國公又去了重華宮,還帶了位郎中。”
謝玉軒問:“誰同意的?”
不是誰都可以去重華宮的,更不是隨便可以帶郎中進去的。
這可是給太上皇看病,要是出了點意外,還能活命嗎?
許智瀾回道:“謝皇太後。”
謝玉軒點了點頭:“辛苦了,有什最新動向,記得及時告之。”
原本他覺得,自己既然來了南宋,要改變曆史還是可以的。
但現在他發現,想要改變曆史,實在太難了。
官家跟他溜出宮幾次,聽他說了點禪讓的事,當時可能心動了,但轉眼就忘掉。
你都不知道趙惇答應的事,能不能實現,那他的答應,又有什意義呢?
許智瀾點了點頭:“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幹什,也知道怎幹。”
整個皇宮,許智瀾最忌憚的就是謝玉軒。
他與謝玉軒交手幾次,表麵上看占了上風,實則一敗塗地。
而且,他能去北內,全憑謝玉軒幫他說話。
哪怕現在就算是嘉國公或朝中大臣,都要向他示好,但他在謝玉軒麵前,還是不敢飄。
謝玉軒微笑著說:“嗯,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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