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奧數比賽你說是讓薑婉參加呢，還是王琳參加呢？”班主任苦惱的看向另一個女老師，拿著兩個人的數學卷子反複的看著，拿不定不主意。

    薑婉抱著剛剛收齊的作業站在門口正想進來，就聽見了自己的名字，腳步一頓，遲疑了一下，往後退了幾步，躲在牆壁後麵。

    “幹嘛那苦惱，讓兩個都去不就好了。”

    班主任搖搖頭：“真那簡單就好了，但是名額有限，我們班隻能去一個。”

    女老師抬頭，也是糾結的模樣：“那就不好辦了，我聽說王琳的父親和校長關係還不錯。”

    “那薑婉父親還是法官呢。”班主任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話。又看了看自己右手上拿著的卷子，沉吟了很久。

    “算了，還是薑婉去吧。”

    “怎？”女老師不解。

    “這個孩子平時成績很穩定，性子也很沉穩，前幾天她媽媽打電話來的意思很明確，想她女兒爭取這個名額，你說人家家長都出麵了，我能怎說？”

    “那王琳……”

    “雖然王琳父母和校長關係不一般，但比較薑婉畢竟低了那一截……”

    “老師……”薑婉嘴角含著笑，像是剛來一樣。

    “誒，拿作業過來啊？”班主任停住沒說完的話，笑意盈盈的看著她走過來，伸手接過作業。

    “你準備一下吧，過幾天參加奧數比賽。”

    薑婉沒有意外，平靜的道：“好，謝謝老師，那我先回去了。”

    班主任點點頭，撫了撫鼻梁上的眼鏡，長歎一口氣：“有時候我都在想，這個孩子到底是孩子呢還是大人呢？”說話做事有時候比大人還要沉穩那一些。

    女老師看了他一眼，沉默。

    “哼，她們家不就是憑借著季尋初家才能隻升不降嘛。”

    “就是。”

    “論成績我比她還好，憑什機會給了她。”

    ……

    薑婉把這些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眉，又恢複平靜。已經見怪不怪了。

    “就憑她比你們努力。”從外麵進來的季尋初幽幽的補了一句。聲音不大，卻足夠驚住她們。她施施然的走進教室，坐在薑婉前麵，目光淡淡的，可看向她們的時候卻還是能感受到一股自帶的高傲與不屑。

    王琳有些懼意，偏偏不服輸的性子讓她硬著頭皮衝著季尋初道：“努力的不止她一個。”

    季尋初抬頭看她，輕輕的笑起來，模仿著某人涼涼的目光：“可是你還是第二名。”

    “……”

    薑婉見好友替自己出頭，心下一暖，伸手拉了拉她：“算了，尋初。”

    “哼。”王琳冷哼一聲，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