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
薑婉從學校搬了出來。
天已經是寒冬,風呼嘯著刮在臉上,生生的疼。陸和鳴準時出現在學校大門口,接過她手的行李箱。
“先上車。”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拖著她的箱子往車子後備箱走去。
薑婉打開車門,一股暖流湧了過來,包裹著她,一雙冰涼的手漸漸回暖。駕駛車門被打開,一股寒風趁機吹進來了些許,陸和鳴連忙關上車門,轉過頭看她。
“怎突然想搬出來了?是不是受欺負了?”
薑婉拿起他放在中控的水杯,仰頭猛的灌了一大口。
“咳咳……”
“慢點喝。”陸和鳴擰著眉,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半晌才順過氣,薑婉垂眸:“我懷孕了。”
“……”
陸和鳴愣了一下,隨即勾了勾唇角,摸了摸她的腦袋,仿佛她還是多年前孩童的模樣一般:“生下來吧。”
薑婉皺著眉看他:“我還在上學。”
“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處理好。”他直直的看著她,像是看透了她心底的想法。
“可是我不想要這個孩子。”她抿了抿唇,堅定的看著他:“我這次從學校搬出來就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然後打掉這個孩子。”
陸和鳴沉默著看著車窗外,半晌沒有說話。
“我不要他成為我的束縛。”她又說道。
“生下他,我放你走。”陸和鳴轉過頭看她。幽深的目光夾雜著她看不懂的情緒湧動。
薑婉蹙眉。
“我知道你想要什,你想做什,隻要你生下他,我就帶著這個孩子離開你。”
夜又深了幾分,到最後也不知究竟是誰妥協了誰,不歡而散。
許是懷孕的人身子都乏,薑婉在供足了暖氣的房間昏昏欲睡,她感覺到身上多了一層毛毯的重量,一個吻輕輕的落在她的額上。
不多時,門鎖落鎖的聲音輕輕響起來,陸和鳴離開了。
這些時日,像是為了打碎薑婉不要這個孩子的決心,陸和鳴將她囚禁在這個公寓,她仿佛變成了一隻飛不出牢籠的金絲雀,這個籠子華麗卻空洞。他的工作繁忙,白天有保姆照顧她的起居,晚上他一定會準時回家,他們一起吃晚飯,他陪著她散散步,然後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好似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薑婉再沒去過學校,但她知道,陸和鳴一定都會處理好的,就像他用了他的方式,徹底把這座牢籠變成死囚,別人進不來,她也出不去。
好在他是在乎她的,不論他有多忙,他總會回來,出差會帶禮物,仿佛知道她想吃什,總能帶回她喜歡的。
她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起身走到窗邊,輕輕拉開一條縫隙,冷風呼呼湧進。
“哎呀,薑小姐,這可不行,剛懷孕的人身子弱,可不能吹冷風。”保姆見狀跑過來勸道。
她笑笑:“沒關係的,房間太悶了。”卻還是順從的關上了,餘光看見樓下那輛熟悉的車開了出去,眼眸深了幾許。
早上十點,家的座機鈴聲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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