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沒有訂婚？全市的人都知道顧家公子在一年半前訂婚，不信你隨便拉個人問問！丁慕寶，被人欺騙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欺。顧懿笙欺騙人固然可恨，你明知道他是騙你，卻仍舊不管不顧一頭紮下去，這是愚蠢。”她二哥按按額角，露出一絲疲倦，“丁慕寶，你從就聰明乖巧，知道什事能做，什事不能做，就如你的，你在學校乖張，在家卻溫順可人，因為你不想讓我們擔心。同樣地，你的存在必然會給他未婚妻造成傷害，你為什不能忍一忍？難道是因為他未婚妻不是你親人或者朋友，便可以隻顧自己？但你分明不是這樣自私冷漠的人。”

    丁慕寶強打起精神，一笑：“二哥，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弄清楚一些事，如果確定他真不值得我這樣愚蠢，到時回武漢也好回北京也好，我都認命。”

    丁申海隻能深深歎息，他這個妹妹有時候稱得上固執。他想起時候，他哄她吃蛋糕，她吃了一次後就再也不要，威逼也好利誘也好，就是不吃；又好比她吃冰激淩隻吃芋香口味……她認定的事，必然是要堅持的，她不在乎的事，任憑歲月浮沉，她仍舊不會在乎。細細想來，他這個妹妹二十五年來，可有執念過什？除了顧懿笙。

    他長歎一聲，睜開眼：“你已經不是孩子，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有些不能做的事千萬不要去做，知道嗎？”

    丁慕寶自然知道二哥指什，她點點頭：“我也有我的原則。”

    她二哥第二便走了，在機場等候登機時，她二哥凝重而憂心地看著她：“有什事記得打電話給我或者大哥。”丁申海放心不下這個妹妹，她如今所麵臨的困頓，遠遠超出她自己想象，她有一顆堅定的心，卻缺少人生閱曆，到最後……到最後誰能預見結果？但隻要他和大哥在，她便永遠有退路。他們做兄長的，自然希望這個唯一的妹妹能夠安定幸福，而他們唯一能做的，也不過在她退無可退的時候，給她一個住所，給她幾句溫暖。

    丁申海走後的幾，丁慕寶一直沒跟顧懿笙提起任何事，也未有任何情緒。而顧懿笙一直很忙，應酬也多，每晚上回來差不多已經是十點過了，自然很少注意到丁慕寶的情緒。兩個人總是客客氣氣，偶爾開開玩笑也不若兩年前那輕鬆自在。丁慕寶有時候想，是否這一條路真的那難走，難走到讓兩人如履薄冰？

    那呂央約丁慕寶到蔡卡兒店見麵。蔡卡兒的店仍舊是兩年前的樣子，也仍舊賣些恤和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