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慕寶笑著謝謝，等姐夫也睡下了，她眼睛晶亮，偏頭對著窗戶，她看到自己的臉映在車窗上，有些期艾。一路上見姐姐和姐夫那樣和氣，或相視而笑或牽著手靜默，怎看怎都是幸福。而她跟顧懿笙相處時，遠沒有這樣輕鬆。也不知道顧懿笙現在在做什，丁慕寶百無聊賴，一邊把玩手機，一邊考慮要不要給他發個短信，漸漸地，竟偏頭倒在座位上睡著了。

    他們淩晨三點在縣城下了火車，丁慕寶凍得直哆嗦，古盼便緊緊摟她，替她暖手。他們在縣城休息不到三個時，吃過早飯就租了輛車趕去邊城。

    邊城確實是沈從文筆下的邊城，青山綠水，樸素清幽。丁慕寶並非想矯情，但在看到那條不太寬闊卻漾著清波的河流後，她不禁從心底發出讚歎。

    “我和你姐夫來過一次，覺得這不錯，就帶你來了。”古盼站在她身邊，與她一同望著清澈的河水。丁慕寶心情不好，她怎會看不出來，她丈夫建議帶丁慕寶來這看看——這確實是個能讓人忘記憂愁的好地方，她希望丁慕寶能想開一點。

    丁慕寶自然也知道這個姐姐的心思，感動之餘，微微低下頭，輕聲：“謝謝你，姐。”

    古盼一笑：“如果你願意，就把煩惱出來，我在一旁聽著。”她笑的時候，梨渦閃爍，別樣迷人。

    丁慕寶也跟著笑起來，把顧懿笙的事大概了一遍。古盼聽後，半響沒作聲，最後輕輕摟住丁慕寶：“你是介意他在外麵風流還是介意他沒有明確表示愛你？”

    丁慕寶搖著頭，古盼替她捋了捋被河風吹散的發絲，“你應該知道他身邊不缺美女，既然如此，又何必鑽牛角尖使自己痛苦？他沒有明確表示愛你，或許是因為他性格本就不擅表達，你自己也，像他那樣的人，很難屈尊就卑，你不應該多想的。”

    “要他坦白心意就是屈尊就卑？”丁慕寶皺了皺眉，想起當年蔡卡兒第一次見顧懿笙時也問過同樣的問題，她問丁慕寶：你早就料到他身邊不缺美女？計飛當時答她：如果想跟這種人深交，就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如今她跟顧懿笙在一起，心理準備倒是有，隻是傳聞太多，她難免有些心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