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懿笙嘴角勾了勾，也隨她目光，一齊望向遠處：“跟丁慕寶相處，還是吞吞吐吐一點的好。”

    古盼一時詫異，將目光收回，落到他臉上。

    他看她一眼，回一個笑：“丁慕寶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太自由了她覺得你不在乎，太粘了她覺得膩……你來我往，偶爾猜忌吃醋，也算情趣。”他能麵不改色地出“情趣”兩個字，足見他其實很滿意自己跟丁慕寶的相處之道。

    古盼一時無語，半才喃喃道：“你們真是絕配。”

    顧懿笙一笑，將她的誇讚照單全收。

    古盼靜了一會，也笑起來：“你這樣了解丁慕寶，是好事，我便更沒什可擔心的了。隻是我還想跟你丁慕寶的過去。”

    丁慕寶的過去顧懿笙不曾參與，也很少聽丁慕寶起，現在有人願意告知，他當然開心。

    古盼微微一笑：“丁慕寶高中的時候比現在還要乖巧。沒跟她混熟之前，我隻知道她對人對事很溫柔——有時候甚至覺得她溫柔過了頭，後來跟她漸漸熟了，才知道她原來真有那善良。”古盼慢慢地陷進回憶，神色眉目更見溫柔，“我記得高二那年聖誕節，下了雪，很冷，第二有考試，晚自習的時候，我和她蜷縮在座位下，各自起家的事。那時候丁慕寶她爸爸剛被查出有心髒病，而她兩個哥哥又剛畢業，你應該猜得到他們家當時有多困窘。她她很心疼家人，卻又無能為力，著著就哭起來，我勸也勸不住……當時我家也不怎樣，見她一直哭，我一時感觸，也跟著傷心起來，於是兩個人哭成一團，直到班主任來相勸才停住。”她嘴角噙了一抹淡淡的笑，就好像回到從前歲月，“那算是我們第一次交心，從那以後，她一直叫我姐姐。”她目光若有若無，落在顧懿笙右手的無名指上，無名指上的婚戒閃閃發亮，她眼底生笑，輕聲道，“丁慕寶的性格一直很好，她從的遭遇又讓她多了一份堪破的味道……這多，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丁慕寶其實是很矛盾的一個人，你對她好，她就對你好，如果你不在乎她，她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這樣一個人，你卻讓她無時無刻陷在猜忌……”她意味深長地看顧懿笙一眼，笑了笑，起身：“你們的路還很長，有些不必要的別扭還是不要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