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葉國公府。
老國公的一位舊部來拜訪。
探病問候的同時,主要是想知道,從葉家泄露出去的秘密是不是真的。
嶽平川造反的事情。
“廢物!蠢貨!混球……”
老國公感覺要氣死了,舊部剛走,便將葉家人叫過來一頓好罵。
眾人不敢吱聲,隻得硬著頭皮挨罵,等老爺子罵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這可是陛下恩厚,透露給葉家的消息,你們居然也敢露出去?”
麵對老爺子不罷休的態度,長子葉珙隻好道:
“爹,您有所不知,咱們家以及很多親友,都與嶽家也有生意往來……”
有意無意地泄露消息,不過是為了讓各家能早點收拾局麵,與嶽家劃分界限,免得被波及。
在京城如此巨大的一張人情網中,這樣相互泄密的事情,實在是屢見不鮮。
也屢禁不止。
“荒唐!”
葉國公猙怒:“爾等竟將自家的生意人情,看得比國家還重嗎?”
這話太重,誰也不敢接。
但各自心思靈動,眼神變化,葉國公也看得清楚。
商人無國……這四個字,浮現在葉國公心頭。
於是,他終於做了一個決定。
……
葉紅衣來方家莊了。
帶來了一個東西。
“這東西還給我做甚。”方覺哂笑,見葉紅衣拿出的,竟是留在葉國公手背上的那枚留置針。
葉紅衣疑道:“先生憑借此物,可是展示了驚人醫術,難道這不是一件神器?”
方覺笑了笑,從某種程度上說,這確實是神器。
但不能說珍貴,這種東西他還有不少。
“丟了吧,這東西一枚隻能給一個人用,再用會有交叉感染的風險。”
“這可如何使得?”葉紅衣抱著小盒子,忙蓋上,“既然要丟,不如留給我吧。”
方覺微哂:“此物你若要,我還有,等你……算了,不吉利,你想要就留著吧。”
本想說一句,等你需要輸液的時候,我也給你紮一個……但古人迷信,這種話說出口不太好聽。
葉紅衣滿意地收了盒子。
留她吃了午飯,方覺隨口問道:“消息入京了?”
“懸劍司的消息,早就確認了,隻是官麵上還得等……”
“帝尊閣的飛鴿,比懸劍司的還快,看來消息要等到下午了。”
葉紅衣微微歎氣,看了看對麵少年,若非方覺透露了消息,此時她也不得空出來。
“全城戒嚴了吧?”方覺也收到了消息。
“是,陛下不打算釣魚了,此事泄密過多,幕後之人還沒有動作,可見不打算配合嶽平川了。”
葉紅衣忽然道:“先生,會不會是陛下與師父……大家想太多了,那嶽平川就是想以一己之力,掀起一場危及天下的戰爭?”
方覺冷笑:“嶽平川,名將榜第十罷了,大夏國內排在他前頭的,可還有兩位。”
“再加上葉國公……”
葉紅衣點點頭,道:“上次西楚使者見陛下,得知祖父已經脫險後,從一開始的倨傲變得有理有度……”
葉國公雖然老了,但他腦子沒鏽,隻要他還活著,許多人就不敢有小心思。
“嶽平川好像不知道,老國公已經醒來的消息吧……”
方覺忽然想到這一層。
……
秦州。
嶽平川看著密信,臉色陰沉到滴水。
“葉玄鋒沒死?已經快活蹦亂跳了?”嶽平川瞪道,質問信使,“你為何不早兩日送來!”
“我……這又不是什急事,不能加急,從京城到這秦州,通過驛馬慢傳至少也要一個多月……屬下半月就到了……”
“你……”
嶽平川快氣死。
但他也知道,不能怪這個小信使,畢竟人家也不知道自家將軍要造反啊。
能在他起兵後,還將信傳來秦州,已經是很忠心於自己了……嶽平川很惱怒,卻也知道,不能對這位信使發怒。
“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嶽平川無力地歎道。
叛軍營帳內。
“什?”
“葉玄鋒沒死,還被那個奇才榜上的方覺治好了?”
“他現在的身體,應該不能帶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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